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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錯,”哈洛克說,“結果你查到什麼沒有?”
“我那位年輕的小朋友,前幾個鐘頭一直替我追查。我告訴他時間非常急迫,即使有發生過這種交易行為的話,也只不過是今天的事。他聽了之後,又開始去查。結果他認為他八成是查到了,只是不太肯定而已。不過,我想你大概可以想得通這中間有沒有關連。”
“怎麼說?”
“今天早晨,從‘外交部國外服務司’突然轉下來一份公文,要他們立即簽發一本護照,給一名年齡三十餘歲,會說捷克語、俄語、南斯拉夫語的白種女人,請護照科的人提供化名……”
“是哪一組負責這種事?”哈洛克打岔。
“四組。”
“我曉得是誰了,瑞琴·普莎夫人,四組首席助理。”
“這麼說的話就沒錯了,因為申請單上的申請人姓名,就是你說的這個女人。”
“她在我列出的那份名單上,是排在第二十九名,我總共列出了三十二名,奇怪,珍娜只跟她打過一次照面,那是一年前,我帶她來巴黎時,在街上走的時候碰到她的,就這麼一次,而且我並沒有替她們兩個正式介紹過……照理講,她應該不認識她啊……?”
“聽你的語氣,普莎應該是個老婦人的樣子,對吧?我記得她好象以前曾在二次大戰時,參加過地下反抗軍,對不對?”
“她跟他丈夫都是。對,她丈夫後來被蓋世太保抓走了,死得很慘。”
“但她仍舊撐了下來。”
“對。”
“這麼說,這名老太太一定也是身經百戰囉?”
哈洛克抽了一口香菸,回想了一下,然後把香菸丟在地上踩熄。“大概是吧。瑞琴相當厲害,機靈得跟條狐狸一樣,有的人喊她叫‘母狗’,可是她並不是。她必須狠才活得下去。”
“那你可得小心點啊,哈洛克。”
“小心什麼?”
“這兩個女人既然彼此並不熟,可是老的又會幫小的,搞不好是因為同樣身世坎坷,而同病相憐喏!再說這個老女人這麼厲害,她誤聽了謠言後,弄不好會對你不利……”
“這我自然會小心的。申請單上有沒有寫要護送對方到哪裡去?有沒有提到目的地?”
“沒有,卡拉絲可能會逃往任何一個地方,而只有普莎夫人才可能曉得。”
“那她用的化名呢?用什麼身分做掩護?”
“我那個小朋友今晚可能查不到了。也許明天才能查到。”
“那太遲了。你剛才提到申辦護照的手續,是以特急件處理的,這表示隨辦隨發。她顯然已經離開法國了。我必須儘快行動才追得上。”
“急這麼一天半天干嘛?再過十二小時,我們就可以查出她用的化名了。然後你可以向航空公司查詢這個名字,一唬就可以了。這樣你不就可以曉得她是往哪兒逃了?”
“可是並不是現在就能辦啊!”
“這還用說?”
“普莎夫人,如果她真幫忙了珍娜的話,一定也會幫得十分徹底的。她不會讓她一個去搭飛機走的。她一定會替她做好所有的安排的。我要曉得這些安排是什麼。”
“你認為普莎會告訴你這些嗎?”
“她必須。”暗巷中吹過的寒風,冷得哈洛克縮頭縮腦。“反正不管用什麼方法,我都會逼她跟我講的。謝了,葛洛維,我欠你一個大人情。”
“對,你是欠我一個天大的人情。”
“我今晚去找普莎夫人,明天—大早就離開……反正一定會到某處去就是了。我走之前,要把巴黎這兒的一個銀行帳戶提清,同時會留一個信封給你,你隨時可以去銀行拿。就算我的第一筆分期付款好了。是住喬治廣場的那家‘德國銀行’。”
“好是好,可是你這麼安排聰明嗎?難道要我就這麼大擺大擺的,走進銀行去簽收這筆錢嗎?別忘了,我是巴黎的名人——這不是自吹自擂——許多人都認識我呢,更何況我一提是你的帳戶,別人也許也認識你哩!”
“你根本性聽過我這個存款人的名字。”
“什麼名字?”
“根本沒有。你只需向銀行經理說,有個‘德州來的人’,留了個信封給我,就成了。你如果還不放心的話,就可以再加一句,說你從來沒見過我的人。你只是替休士頓的一位匿名人士,購買一幅名畫的代理人。”
“會不會有什麼複雜的手續?”
“絕對沒有。再說,今晚,還有明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