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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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船上,她患了痢疾,撐持到上海,住在同學魏文媛的母親陳夫人家裡。陳夫人請醫生給她治好了病。音樂教師陳組威聞訊,也叫丈夫送來一點錢。原來陳先生離開湖南答應資助她八十元到日本留學,可是由於剛生了小孩,只給了她五元。加上自己身邊還剩下的五元,仍然不夠到日本的船費。幸虧好心的陳夫人又在自己的生活費中擠出七元,她才買了一張到橫濱的四等艙票。開銷了輪船上的伙食費,到橫濱上岸時,她只剩下兩角日元,寫了一封信寄給東京的熟人,口袋裡就全空了。
到了東京,找到了陳、童兩大姐的寓所。她倆是湖南最先留日的兩位女學生,也是黃彰在國外唯一的“親人”。在兩位大姐處只住了兩天,她就開始做工自謀生路了。
她被介紹到一個在東京的英國傳教士家裡當傭工。每天她得打掃教堂、客廳和所有的房間;在花園裡剪草、培花,管理上架的葡萄和餵養兔子;洗菜、燒飯、刷靴、洗尿布;教女主人學中文;晚上還要縫製大量的軍衣,直到深夜。沒有工錢,只吃兩餐淡飯。臘月寒冬,她依然穿著從湖南出走時的那件發了黃的瀏陽夏布上衣,繫著一條變灰了的黑布裙,上街買菜時,凍得發抖,只好飛跑。英國太太毫無憐憫心,不但不給錢添衣服,還說她年輕、能幹、能跑,越發加派她的工作。有些在東京的中國人,看到這個衣單瘦削的中國女子在街上飛跑,互相傳說“有個湖南女子流落在東京”。不但沒有同情和幫助,反而對其藐視與非議。
她吃著主人的殘羹剩飯,喂兔子時,看著兔子快活地吃著洗得乾乾淨淨的嫩草,常常不由得想起自己竟不如主人的一隻小兔。每當此時,母親、父親、弟妹們、愛她的二舅……便一個個浮現在她的腦際。
每逢星期日,主人硬要她跟著做禮拜。她不願唱那讚美“主”的詩,牧師夫婦大為不滿。為了有個兔飼料房暫避風雨,她只得加倍努力勞動,熬夜多縫些軍衣,希望能博得主人的喜歡。不料,她的拇指被機器壓壞了,狠心的主人不給醫治,只塗些碘酒,終於化膿而成殘疾。
後來,女主人見她身體實在太虛弱,不僅深夜縫軍衣打瞌睡,就是白天也常常把活兒掉在地上,索性辭了她。經過爭執,只給了1/3的工錢。這個宣揚“天國”福音的偽善者,原來是個吃人的魔鬼!她出賣了全部的勞力和精力,到頭來只剩得自己面黃肌瘦皮包骨。拿了幾塊錢,不夠吃幾餐飯,索性一個不收,她憤慨已極,把錢扔下就走了。
不久,長沙第一女師馬校長來了信,寄給她一些錢救了急。馬校長說,他已給黃彰的父親寫了信,要他寄錢供女兒讀書,如果不寄,就叫他放棄父女關係,並將把他女兒呈交湖南省教育廳負擔。父親怕丟面子,只好讓步,寄來了七十元,她才進入東亞日語學校補習日語。
“五四”運動在祖國轟轟烈烈地展開,科學、民主的大旗,“打倒孔家店”的呼聲,在中國留日學生中反響極大,不少人紛紛回國投入鬥爭。她因經濟條件所限,未能及時回國,但精神上卻受到“五四”浪潮的振奮。
從東亞日語學校結業後,她以優異的成績叩開了日本女子最高學府——東京御茶囗水高等女子師範的大門。從此,生活露出了笑臉,一條坦途,向這個飄零異國的孤女展開著。走上去!那裡五彩繽紛,那裡有成功和光明!
二年級第二學期,她選的是生物為主,數理為副,從此和顯微鏡、解剖器械結了緣。忘記聽了誰的話,她課餘猛讀起美學來。又聽人說“哲學能解決宇宙間一切問題”,於是她在課餘又學了哲學。後來,她又認認真真地學了兩年佛學,能看《法華經》和《華嚴經》。
考取女高師,是官費的。在這之前,仍靠課餘勞動維持生活。有時做家庭女傭,有時在街上賣水,最多的時間是“挑碼頭”。她每天從下課一直挑到晚上。四個小時挑八十件,收入可供三四天的生活開支。後來,她因病留級,停了官費。日中聯誼會通使和東京的中國青年會馬乾事介紹她到美國牧師司坦勒家做工。她住在浴室隔壁一間又潮溼又陰暗的小屋裡當了下女。
司坦勒太太家裡共七口。七口人的家務事並不輕鬆,每人一張床上薄薄的毯子、被子六七件,要一張張、一件件疊整齊,要擦地板、傢俱和門窗,這就佔去一個上午的大半時間;然後去買菜、寄信、送信……每個孩子一天換下幾套衣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