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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喝去的時候,這種感覺如此之強,以致他突然聽見“咯咯”的聲音,原來他的拳頭不但又可以握得緊緊的,而且他感覺到自己現在完全可以把鋼筋水泥都捏得粉身碎骨。這一切都是那本書造成的。
但是隻要是讀過楊文峰寫的那本《致命武器》的人,特別是城市的人或者知識分子,又或者是那些對現實有很深瞭解的人士,一定會對作者的以上描寫產生質疑。作者認為這一點也不奇怪。
當初一個叫林彪的湖北人三下兩下就把一本叫《毛主席語錄》的紅寶書提高到了無窮高的高度,當時全中國人民幾乎人手一本,幾億人可以背誦那本書裡的隻言片語。更加可怕的是,在那個年代,有些人手握這本小小的紅皮書,殘殺了差不多幾百萬中國同胞,當然當時全國的少女幾乎都有過把這本小語錄深情地貼在自己的胸口的乳房上或者臉蛋上的讓人激情燃燒的時刻。但毛主席當時卻很疑惑,他大膽地產生了懷疑並冒天下之大不韙地提出了自己的疑問:我那本小本本有那麼厲害嗎!?
《致命武器》自然無法和紅寶書相提並論,但大家不要忘記,紅寶書是讓整個中華民族如痴如醉;而一本印刷粗糙的小說《致命武器》的讀者只是一位剛剛成年的山裡的孩子。當時的李昌威就像毛主席說的,是“一張白紙”,一張白紙好辦事,就看我們在上面畫什麼了。對於城市人,對於知識分子,《致命武器》裡的內容是在任何一份小報上都可以看到或者以此類推猜測到的。然而,李昌威不是城市人,更不是知識分子。他總共只讀過小學和中學課本,只讀過金庸的小說,或者聽過古光爺爺講的那些啟蒙故事。在這樣的情況下,《致命武器》這本小說裡的內容對於他,就震撼了。
震驚過後的反應是不解,不解之後是思索,思索過後又是不解。
然後他就憤怒了,一旦憤怒,他的骨節就“咯咯”作響。
四
辦理暫住證讓李昌威再次暴露了自己的行蹤。
天真的李昌威如果有經驗,應該一早就發現情況不對頭,從而可以再次化險為夷。
那天他帶好所有的材料,下午三點就趕到辦理暫住證的地方,排了一個小時的隊,才輪到他。那辦事的女警官沒有抬頭,不耐煩地把材料收過去。匆匆看了眼李昌威準備了好多天,還花了不少錢準備的材料,然後開始登記身份證。那女警看了身份證呆了幾秒鐘,不動聲色地在電腦鍵盤上敲打了幾下。之後,她抬起頭,對李昌威燦爛地朝耳朵兩邊移動了一下臉皮。“請你稍等一下。”
李昌威連連點頭,並有點受寵若驚地連聲說,沒有問題。這時,那女警開始急促地在電腦上敲打,之後她站起身,走到影印機旁邊,想找什麼又沒有找到的樣子,皺了皺眉頭,就自然地朝裡面的房間走去。這一進去就是五分鐘,李昌威耐心地等著。
那位徐娘半老的女警再次出來時,衝著李昌威又是咧嘴一笑。李昌威心裡很舒服,也衝她一笑。那女警又是一笑……
就這樣足足過了十幾分鍾。在女警的笑臉中,李昌威忽視了由遠而近的警笛聲音,直到這警笛聲突然停下來,而且就停在派出所門外時,李昌威才發現問題的嚴重性。
但已經晚了。
如果李昌威稍微有經驗又或者稍微瞭解人情世故,那麼他應該從一開始就看出了問題,問題就出在那女警官的微笑上。這不是說警官或者政府公務員在待人接物中都是擺著張苦瓜臉,從來不微笑,這不符合事實。然而,任誰都知道一個基本事實:任何政府的人,城市人的人,在接待像李昌威這樣一個農村來的民工時,是絕對不會露出笑臉的,臉上的肌肉也絕對不會朝耳朵那裡移動。接待李昌威的那位警官不但露出了笑臉,而且還兩三次直接對李昌威露出來。這還不說明問題嗎?
不錯,當那位女警一看到李昌威的身份證時,就產生了懷疑,她在電腦上敲了兩下,通緝令就出現了。女警隨即看到通緝令裡有一行字“此人極其兇殘和危險……”,於是女警露出了燦爛的微笑。當天派出所裡只有兩位值班女警,她透過電子郵件發出了緊急求救,又藉機到房間裡撥通了同伴的電話。出來後她接著微笑,藉以拖延時間。
李昌威不但沒有從女警的微笑裡看出破綻,而且還一度被這微笑搞得心裡暖烘烘的,忽視了警笛的聲音。當警笛刺耳的聲音嘎然停止在門外時,他才猛然醒悟。他抓起桌子上的身份證和圓珠筆、裁紙刀,轉身就走。
當他兩步邁到門外時,三支烏黑的槍口正近距離對著他。在這樣的距離,要使用速度和敏捷的手指夾住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