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吻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腳之外,其他的都回到小別墅寢室了。可是他每個寢室轉了一圈,還是沒有找到那個神秘的人。
楊文峰發現那人和自己一樣,也很有興趣地在觀察周圍的人,從那人觀察人的神態和眼神看,他好像並不屬於這裡。這讓楊文峰多少感覺到不快和緊張,他原以為這裡只有他一人是正常的。
終於,當他發現那人也在偷偷觀察自己時,忍不住了。兩個月的時候,楊文峰乘那人不注意,快步跑過去。快要接近時,那人轉過臉來發現了楊文峰,然後很快跑進花園竹林裡,等楊文峰跑過去,那人就消失在紅磚牆裡。
楊文峰注意到那人目光如老鷹般陰沉和銳利,右眼角有一粒痣。
三
國家安全部部長許長征本來只想追查到楊文峰的行李包裹,銷燬那篇即將在網際網路連載的長篇小說,這事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一兩個月過去了,一幫子特工花了大筆值班費和夜宵費卻連小李子的手都沒有碰到,實在讓人氣餒。在這個節骨眼上,也可以說是陰差陽錯,又或者說是冥冥之中一切都有定數,小李子在花了一百二十塊錢買身份證時,竟然把楊文峰小說中的虛構人物李昌威的名字順口說出。
於是小李子變成了李昌威。
聽到這一訊息,許長征兩眼收縮,瞳孔泛光,連右眼角的那顆痣也微微顫動起來。噩夢成真,噩夢成真呀,他悲嘆的同時也暗暗慶幸和自豪,幸虧自己及時發現,幸虧自己看到別人看不到聽到別人聽不見的危險徵兆,否則……他不願意也不敢再設想下去,他心裡發慌,恐懼得自己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就這樣,對小李子李昌威的“追查”變成了“追捕”,而當李昌威三番四次輕而易舉地逃脫了國安警察的追捕時,“追捕”又變成了“追殺”。
李昌威也從呼呼飛過耳邊的子彈聲強烈感覺到這一點。從第四次遭遇到那些便衣警察開始,他就看出來了。他們不再對他進行合攏包圍,不再試圖拿著手銬要緝捕他歸案。他們對他失去了耐心,後兩次一見到他的影子,特務們老遠就抽出手槍,開啟保險,遠遠就瞄準,準備射擊。
李昌威一看勢頭不對,縱身就跑,而與此同時,“不許動”的吼聲就和子彈一起呼嘯而來。
不過,在這樣的距離,在這樣的狀態下,要想傷害李昌威可不那麼容易。按照李昌威的武功,在這樣的距離向他開槍的話,他完全可以使用兩根指頭把子彈接住。而至於這裡說的狀態,也就是李昌威的狀態。在他開啟那個楊文峰留下的包袱之前,他生活幸福平和,而且雖然逃亡,卻有城市有錢人沒有的安全感,這種狀態持續了足足一年。在這一年裡,他想不起自己會武功,就是想起來了,也不認為那有什麼用,畢竟,飛牆走壁、拳來腳往這些山野之人、粗魯莽漢的把戲和他現在所處的現代化城市格格不入。這種狀態持續到一年的時候,他有好幾次在無人的情況下特意伸胳膊踢腿,結果發現自己竟然發不出什麼武功威力。這時的小李子甚至懷疑自己以前是否會過武功。不過他不介意。只要有渾身力氣就可以了。這點他倒是很自信。
但這一狀態已經不復存在,一切都在他開啟楊文峰的包裹時改變了!
李昌威沉湎於楊文峰小說中那些對盲流描寫的章節,他彷彿在小說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看到了他周圍民工的身影,結果當他反覆閱讀的時候,他漸漸搞不清自己是在看小說呢,抑或是看紀實,一句話,他迷失在這本描寫進城打工農民子弟悲慘生活的書裡。
低頭看書、閉目思考的時候,李昌威迷失在小說裡,抬頭看眼前的世界時,他又迷失在現實裡。他突然對眼前的美輪美奐的都市的真實產生了懷疑,這一切是否都是自己這個一無所有的農村民工的幻覺?就像丹麥那個賣火柴的小女孩當時在火柴光中看到的那些閤家團聚的聖誕樹和豐盛的聖誕大餐呢?
以前小李子幹什麼苦活累活和危險的活都是快活的,他睡在破爛的工棚裡甚至城市人的垃圾場裡也都是心滿意足,可是現在的李昌威變了。他開始把自己作為一個人放在城市這個背景裡來看,他看到的是格格不入的自己,看到的是不公正和不平等。以前他站在路邊等待僱用他的城市人,當人家來後,他像看到救星一樣,可是現在,當他看到那些城市人連正眼也不瞧他,只是檢查他的身子骨是否強壯,就像檢查馬是否強壯的時候,他牙齒咬得緊緊的;本來到廣州和上海後都高高興興花錢辦了暫住證,但到了北京,僱主鄙視地看著他,問他有沒有暫住證時,他猛然感覺到了一陣從來沒有的屈辱,當那些城市人把他們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