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蓋有獎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門,你便切不可來。”賊禿下來,淫婦替他戴上頭巾。迎兒關了後門,去了。但是楊雄出去當牢上宿,那賊禿便來。家中只有這個老兒,未晚先自要睡;迎兒這個丫頭已自做了一夥了;只要瞞著石秀一個。那淫婦淫發起來,那裡管顧。這賊禿又知了婦人的滋味,便似攝了魂魄的一般。這賊禿只待頭陀報了,便離寺來。那淫婦專得迎兒做腳,放他出入。因此快活往來戲耍,將近一月有餘。
且說石秀每日收拾了店時,自在坊裡歇宿,常有這件事掛心,每日委決不下,又不曾見這賊禿往來。每日五更睡覺,不時跳將起來料度這件事。只聽得報曉頭陀直來巷裡敲木魚,高聲叫佛。石秀是乖覺的人,早瞧科了九分,冷地里,思量道:“這條巷是條死巷。如何有這頭陀,連日來這裡敲木魚叫佛?煞是可疑!”當是十一月中旬之日,五更時分,石秀正睡不著,只聽得木魚敲響,頭陀直敲入巷裡來,到後門口高聲叫道:“普度眾生救苦救難諸佛菩薩!”石秀聽得叫的蹺蹊,便跳將起來去門縫裡張時,只見一個人,戴頂頭巾,從黑影裡,閃將出來,和頭陀去了;隨後便是迎兒關門。石秀瞧科到十分,恨道:“哥哥如此豪傑,討了這個淫婦!倒被這婆娘瞞過了,做成這等勾當!”
巴得天明,把豬出去門前掛了,賣個早市;飯罷,討了一遭賒錢,日中前後,逕到州衙前來尋楊雄。好行至州橋邊,正迎見楊雄。楊雄便問道:“兄弟,那裡去來?”石秀道:“因討賒錢,就來尋哥哥。”楊雄道:“我常為官事忙,並不曾和兄弟快活三杯,且來這裡坐一坐。”楊雄把這石秀引到州橋下一個樓上,揀一處僻靜閣兒裡,兩個坐下,叫酒保取瓶好酒來,安排盤饌海鮮案酒。二人飲過三杯,楊雄見石秀只低頭尋思。楊雄是個性急人,便問道:“兄弟心中有些不樂,莫不家裡有甚言語傷觸你處?”石秀道:“家中也無有甚話。兄弟感承哥哥把做親骨肉一般看待,有句話,敢說麼?”楊雄道:“兄弟何故今日見外?有的話,但說不妨。”石秀道:“哥哥每日出來,只顧承當官府,不知背後之事。這嫂嫂不是良人,兄弟已看在眼裡多遍了,且未敢說。今日見得仔細,忍不住來尋哥哥,直言休怪。”楊雄道:“我自無背後眼。你且說是誰?”石秀道:“前者,家裡做道場,請那個賊禿海黎來,嫂嫂便和他眉來眼去,兄弟都看見;第三日又去寺裡還血盆懺願心,兩個都帶酒歸來。我近日只聽得一個頭陀直來巷內敲木魚叫佛,那廝敲得作怪。今日五更被我起來張時,看見果然是個賊禿,戴頂頭巾,從家裡出去。似這等淫婦,要他何用!”
楊雄聽了大怒道:“這賤人怎敢如此!”石秀道:“哥哥且息怒,今晚都不要提,只和每日一般。明日只推做上宿,三更後再來敲門。那必然從後門先走,兄弟一把拿來,從哥哥發落。”楊雄道:“兄弟見得是。”石秀又分付道:“哥哥今晚且不可胡發說話。”楊雄道:“我明日約你便是。”兩個再飲了幾杯,算還了酒錢,一同下樓來;出得酒肆,各散了。只見四五個虞候,叫楊雄道:“那裡不尋節級!知縣相公後花園裡坐地,教尋節級來和我們使棒。快走!快走!”楊雄便分付石秀道:“大官喚我,只得去應答。兄弟,你先回家去。”石秀當下自歸來家裡,收拾了店面,自去作坊裡歇息。
且說楊雄被知府喚去,到後花園中使了幾回棒。知府看了大喜,叫取酒來,一連賞了十大賞鍾。楊雄吃了,都各散了。眾人又請楊雄去吃酒。至晚,得大醉,扶將歸來。那淫婦見丈夫醉了,謝了眾人,自和迎兒攙上樓梯去,明晃晃地點著燈盞。楊雄坐在上,迎兒去脫靴鞋,淫婦與他除頭巾,解巾幘。楊雄見他來除巾幘,一時驀上心來,自古道:“醉發醒時言。”指著那淫婦,罵道:“你這賤人!這賊妮子!好歹我要結果了你!”那淫婦吃了一驚,不敢回話,且伏侍楊雄睡了。楊雄一頭上睡,一頭口裡恨恨的罵道:“你這賤人!你這淫婦!你這淫蟲口裡倒涎!”那淫婦那裡敢喘氣,直待楊雄睡著。看看到五更,楊雄醉醒了,討水。那淫婦起來舀碗水遞與楊雄了,桌上殘燈尚明。楊雄喝了水,便問道:“大嫂,你夜來不曾脫衣裳睡?”那淫婦道:“你喝得爛醉了,只怕你要吐,那裡敢脫衣裳,只在後倒了一夜。”楊雄道:“我不曾說甚言語?”淫婦道:“你往常酒性好,但醉了便睡。我夜來只有些兒放不下。”楊雄又問道:“石秀兄弟這幾日不曾和他快活得三杯。你家裡也自安排些請他。”
那淫婦便不應,自坐在踏上,眼淚汪汪,口裡嘆氣。楊雄又說道:“大嫂,我夜來醉了,又不曾惱你,做甚麼了煩惱?”那淫婦掩著淚眼只不應。楊雄連問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