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躥。
“你,”蓋亞對肥仔說,“真的對蘇克文達很差勁。”
“別說了,”蘇克文達想掙脫蓋亞的手,“我是認真的——讓我——”
“他真的很差勁!”蓋亞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你就是差勁!是不是你往她的‘臉譜’上貼那些噁心話的?”
“別說了!”蘇克文達叫道。她終於甩開蓋亞,反身衝回派對。
“你欺人太甚,”蓋亞抓住欄杆來支撐身體,“叫她同性戀什麼的……”
“同性戀並沒有什麼不對。”帕特里夏眯起了眼睛,又吸了一口煙。“不過,我當然會那麼說。”
安德魯看見肥仔斜著眼瞟了帕特一眼。
“我從來就沒說有什麼不對。只是開玩笑而已。”他說。
蓋亞順著欄杆滑下來,坐在冰冷的人行道上,用胳膊抱住腦袋。
“你沒事兒吧?”安德魯問。若是肥仔不在這兒,他也會跟她一起坐在地上的。
“醉了。”她咕噥了一句。
“最好把指頭伸到喉嚨裡去。”帕特里夏冷靜地看著她,建議道。
“車很漂亮。”肥仔打量著那輛寶馬,評價說。
“是啊,”帕特里夏說,“新車。我賺的是我哥的兩倍。”她說,“不過,邁爾斯才是家裡的乖孩子。彌賽亞邁爾斯……議員莫里森二世……帕格鎮議員。你喜歡帕格鎮嗎?”她問肥仔。安德魯正看著蓋亞沉重地吸著氣,把頭埋在膝蓋之間。
“不喜歡,”肥仔說,“這裡就是個糞坑。”
“是……就我而言,我等不及要離開這裡。你認識巴里·菲爾布拉澤嗎?”
“一點點。”肥仔說。
他聲音中的某種東西讓安德魯有些擔心。
“他是我在聖托馬斯時的閱讀導師,”帕特里夏的目光看向街道盡頭,“很好的人。我本想回來參加他的葬禮,但梅莉和我當時在瑞士的採爾馬特。我媽一直在叨叨到底是怎麼回事……什麼巴里·菲爾布拉澤的鬼魂?”
“有人在議會網站上發了些東西,”安德魯匆忙說道,生怕肥仔說出什麼不該說的。“都是些謠言什麼的。”
“哦,我媽會喜歡的。”帕特里夏說。
“鬼魂接下來會說些什麼呢?”肥仔瞥了一眼安德魯,問。
“大概不會有什麼了,選舉都結束了。”安德魯小聲說。
“哦,這我可不確定。”肥仔說,“萬一巴里的鬼魂特別看不慣什麼……”
他知道安德魯被自己弄得很焦慮,但他覺得高興。近日來,安德魯把所有的時間都用來打那份該死的零工,而且他很快就要搬走了。肥仔不欠安德魯任何東西。徹底的真實不應該與愧疚和責任共存。
“那邊的,你沒事吧?”帕特里夏問蓋亞。後者點點頭,臉仍然藏在兩腿之間。“到底是因為什麼?是酒還是二重唱讓你噁心的?”
安德魯出於禮貌笑了幾聲,因為他不想讓話題再圍繞著巴里·菲爾布拉澤的鬼魂打轉。
“那也讓我反胃。”帕特里夏說,“老莫琳和我爸一起唱歌,手挽著手。”帕特里夏最後吸了一口煙,然後把菸頭扔到地上,用鞋跟捻滅。“十二歲時,我撞見她在給我爸吹簫。”她說,“我爸給了我五塊錢,讓我別告訴媽媽。”
震驚之下,安德魯和肥仔站在原地呆若木雞,甚至都不敢看彼此一眼。帕特里夏用手背擦了把臉:她在哭。
“他媽的,根本就不該來。”她說,“我就知道不該來。”
兩個嚇呆了的男孩看著她鑽進寶馬,發動引擎,倒出停車區域,駛入了夜色中。
“哦,勁爆。”肥仔說。
“我想我要吐了。”蓋亞小聲哼哼道。
“莫里森先生讓你們回去給大家倒酒。”
蘇克文達轉達了指示後,立刻又轉身跑開了。
“我去不了。”蓋亞說。
於是安德魯把她留在了外面。剛一推開門,廳內的嘈雜便撲面而來,迪斯科舞會正值高潮。他不得不站到一邊,為奧布里和茱莉亞·弗雷讓出路來。剛剛背朝著派對人群,他們倆臉上便露出了“終於可以走了”的輕鬆神情。
薩曼莎·莫里森沒有跳舞。她倚在長桌上,桌上此時擺滿了一排排的酒。蘇克文達跑來跑去收拾酒杯,安德魯開啟了最後一箱乾淨的杯子,把它們擺在桌上並倒好酒。
“你的領結歪了。”薩曼莎告訴他,並從桌子另一邊湊過手來幫他拉正。安德魯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