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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軍盤踞永安城,清軍各部嚴重受挫,只能深壕高壘,在城外隔山結營,雙方形成了數月的相持。
咸豐元年十月二十五日(1851年12月17日),洪秀全酬功,下詔封五王:楊秀清為東王,蕭朝貴為西王,馮雲山為南王,韋昌輝為北王,石達開為翼王,四王“俱受東王節制”。同時,秦日綱(原名秦日昌,因為他要避北王韋昌輝的“諱”,改名秦日綱)受封為天官丞相,胡以晃為春官丞相,眾將士均加官晉級,上下歡心。
過了一個多月,太平天國自頒“天曆”,即馮雲山1848年被逮於獄中時瞎琢磨出來的“曆法”,規定每年實日為366天,單月31日,雙月30日,用干支紀年紀月紀日,但“天曆”以干支紀日相比當時農曆紀日干支要早一天,所以太平天國的“禮拜日”比當時陽曆禮拜日要早一天。洪秀全等人把金田起義那年定為太平天國“辛開元年”,而頒歷的當年就順推為“壬子二年”。
佔領永安後,太平天國大打宣傳攻勢,刻印了《天父下凡詔書》、《天命詔旨書》、《太平詔書》、《天條書》、《太平禮制》等多種宣傳品,廣為散發。同時,太平軍將儒教、道教、佛教一概放入打倒之列,不管什麼孔廟、關聖廟、道觀,一概砸爛摧毀,原先的場地統統當作兵營來使用。為加強紀律,他們釋出《太平條規》,其中包含有《行營規矩》與《定營規條十要》,明令太平軍軍士要早晚禮拜,恪守“天條”,男女別營,嚴禁私藏財物,並著重申明內外官卒見天王及各王要“避道呼萬歲、萬福、千歲”,從人“不得雜入御輿宮妃馬轎之間”這一條來看,當時洪教主身邊也有不少女人陪睡(有妃36人)。
由於客家人有愛衛生的習慣,《行營規矩》中還有“不得出恭在路並民房”的規定,對拉屎也有明確限制。為確保後勤供給,太平軍在永安周圍嚴格查田,在打擊地主的同時,下令收穫的糧食一半歸農民,一半歸太平軍。這種“土改”政策很有成效,佃農們立刻行動起來,秋收大忙,把財主們的莊稼割個乾淨,留下“自己”一半後,另一半送給那“英勇的太平軍”。如此,太平軍糧食充足。
在進行各路“建設”的同時,太平軍不忘“肅反”工作,誅殺了內部與清軍有聯絡的周錫錕、周八叔侄。殺人也不是直接殺,楊秀清裝神弄鬼,佯裝“天父”下凡,自稱有“天眼”,辨識二奸,對會眾的心理更產生了巨大的震懾作用。
自1851年9月至1852年4月,太平軍在永安城內封王建制,一待就是大半年。
賽尚阿又驚又慌,硬著頭皮前往“前線”督戰,嚴令烏蘭泰與向榮二軍發動進攻。由於清軍使用長圍戰術,太平軍餉道被斷,再窩在永安只能坐以待斃。於是,洪秀全與五王仔細商議後,趁貴縣銀礦礦工數千人來援的機會,在1852年4月5日,趁夜間大雨之際,突然突圍。
太平軍殺出永安城,奔向古蘇衝。清軍烏蘭泰部勇悍,揮軍尾追,殺掉兩千多太平軍,並俘獲了洪大全(此人乃湖南人焦亮,三合會成員,本來為洪秀全軟禁。賽尚阿謊稱此人是與洪秀全地位相當的“一字並肩王”,筆者另開章詳細表述此人)。
太平軍雖受挫敗,並不慌亂,逃跑之間設下伏兵,在龍寮口大洞山把乘銳而進的烏蘭泰部打得大敗,殺掉清軍四個總兵級高階將領(鄖陽總兵邵鶴齡、涼州總兵長壽、河北總兵董興甲、天津總兵長瑞),一千多清軍或傷或亡,一片混亂。由此,太平軍主力得以突圍。
從此之後,對清政府來講,太平軍從廣西地方之亂變成了全國範圍的大亂。
自永安突圍後,太平軍向北進發,直撲桂林。楊秀清有勇有謀,派一股太平軍穿上在大洞山繳獲的清軍號衣,化裝成向榮部清軍,想騙開桂林城。幸虧向榮本人早幾個時辰已經在桂林城內,聞訊大驚,立刻下令封門,這才避免了桂林的失陷。
太平軍賺城不成,就在文昌門外象鼻山下紮營,準備攻克桂林。由於桂林城堅,清軍各路援軍趕至,太平軍打了一個多月後,難以攻入,於是,他們撤圍殺向興安。
在桂林攻城戰中,清朝大將烏蘭泰中炮,傷重身死。
賽尚阿依舊躲在陽朔不敢出馬。清廷聞之震怒,先把他削官四級,然後派兩廣總督徐廣縉代替他為欽差大臣。很快,清廷以“排程無方,勞師費餉”的罪名把賽尚阿逮回京城治罪,並抄其家。僅僅一年多時間,老賽便從“中堂”淪為“有罪犯官”。
回京之後,清廷會審,論成“大辟”,但咸豐帝念老賽在先朝有功績,定為“斬監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