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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要眾人共扶洪秀全這個“真主”,拼死戰鬥。
捱打受挫之後,向榮、周天爵也學乖,不敢再主動上前捋虎鬚,開始採取“坐戰之法”,與太平軍相抗。此種戰法,即首先設立一個大營,下設炮眼兩座,以守代攻。由此,“賊一無所見,一炮不能傷。我軍更番迭打,一人不能走。其一人不能走者,四面皆厚牆深壕,死即同死,生則俱生,蓋即淮陰(韓信)背水(之戰)之遺意也”。後來,曾國藩、左宗棠、李鴻章等人在此基礎上發展成為“長圍坐戰法”,很見成效。
後來有成效,當時並不見得。延至5月15日,太平軍由於缺衣少食,冒死從東鄉突圍,直趨象州,周天爵的“坐戰法”最終在廣西沒能成功。
清軍很著急,烏蘭泰和向榮二軍聞訊即急行軍趕至,準備圍攻太平軍。獨鰲嶺一戰,本來清軍已佔先機,但太平軍關鍵時刻選出七個敢死勇士,攀絕壁突入清軍大營,高喊衝殺。正在附近山嶺激戰的清軍以為大營被破,頓時洩氣,四處狂逃,摔死的就有一百多人,總共被殺三百多,散潰大敗。
7月,太平軍從中坪奔往桂平的新墟,在雙髻山,又遇到向榮、周天爵等人的攔截。由於有賽尚阿派來的生力軍到來,清軍戰鬥力增強,打得太平軍有些招架不住。交仗十多天內,楊秀清、蕭朝貴不得不三次“咣噹”下凡,鼓舞士氣,向會眾施以精神戰勝法。由於眾寡相差太大,太平軍死傷無數,“天父”、“天兄”下凡也幫不上忙,只得集體敗走雙髻山,突圍而走。
福兮禍兮。洪秀全在茶地“下詔”,明確了楊秀清的首席軍事指揮權。楊秀清有勇有謀,整頓紀律,嚴令太平軍為了“天國”死拼。連清朝的官員都曾說過:“初洪逆(洪秀全)至金田傳教,志在蓄財致富,無反亂之心;自楊秀清入黨,慫恿洪逆聚眾謀叛,教以戰守之計,洪逆積財漸裕,結黨亦多,且見土寇蜂起,官兵懦弱,遂從楊秀清之語,始懷異志,諸事聽楊排程……”(《粵寇起事紀實》)所以,金田初起,楊秀清絕對是個關鍵性人物。
9月11日,太平軍趁夜從新墟遁走,在五峒山跋涉後,東出平南。向榮、烏蘭泰(當時周天爵奉諭至北京覆命)聞訊,立刻率清軍在官村紮營,準備消滅太平軍。
結果,清軍沒料到這些先前被追得到處逃跑的太平軍會反撲劫營,蕭朝貴等人連夜劫營,殺死不少清軍,其中包括一名千總,並奪得幾乎所有軍械物資。向榮此次輸得極慘,率殘軍奔回平南縣城,稱病不敢再出。他在與友人的信函中承認:“(我)生長兵間數十年,未嘗見此賊;自辦此賊,大小亦數十戰,未嘗有此敗。”為之膽寒不已。
官村之戰得勝後,太平軍乘銳水陸共進,直殺永安州(今廣西蒙山縣)。途中,太平軍發展了許多新徒眾,力量增強,其中包括時年14歲的“娃娃兵”陳玉成。1851年(咸豐元年)9月25日,羅大綱率太平軍前鋒攻克永安。永安之戰意義重大,這是太平軍第一次佔領“大城市”。此時的太平軍,已有近四萬之眾。
烏蘭泰率清軍隨後趕到,逡巡不進,在城南屯兵觀望;向榮更倒黴,他還沒趕到永安,在距城二十里開外的古蘇衝中了太平軍一部的埋伏,被搶走大批軍資,兵士死傷不少。
賽尚阿方面,他出京後走走停停,走了兩個多月才到桂林。永安淪陷的訊息傳來,賽中堂心中驚惶,忙把軍營移往陽朔。他倒不是貪賞風景,而是因為這裡靠近山區,兵敗後容易躲和逃。太平軍對賽尚阿本人沒有絲毫懼意和敬意,他們在永安城張貼賞格,向榮腦袋值千兩白銀,賽尚阿腦袋才值五錢銀子,完全是拿賽中堂開涮。此外,賽尚阿文官出身,對駕馭武將之道根本不通。烏蘭泰百戰猛將,達洪阿有功名將(曾在臺灣平“賊”),向榮依違稱病,這位賽中堂均無可奈何。
清軍將領手下兵士並非全是軟蛋,只是因為不少兵士來自平原地區,只習陸戰,他們穿靴持矛在平原上打仗是好手,而在廣西跋涉崇山峻嶺,個個累得脫力,未戰已經軟成一攤泥。而太平軍中多炸山鑿礦的礦徒,擅長使用火藥,對槍炮等熱兵器得心應手,接戰即開火,轟斃不少清軍。雙方對陣,清軍楚豫籍兵士持矛掄刀奮勇衝殺,往往被太平軍抬炮一轟,嘩啦一死一大片。至於賽尚阿所帶的那些京兵京將更不用提,這些人一直住於高堂廣廈之中,出入奴僕相隨,根本吃不了任何苦。風吹雨淋數日,他們不是拉肚子就是感冒,根本沒有戰鬥力可言。所以,太平軍佔據永安城後,跟隨賽中堂出來的那些本想博個封妻廕子的眾官們個個後悔,紛紛想從前線溜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