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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謹慎好幾次使他逃過危險,在確定他恐懼的原因無害之前他將不會魯莽行事,繼續往下探測。他很誠實地承認那確實是恐懼。
“比爾,你還好嗎?發生了什麼事?”
“我仍在拍攝中。那些形狀使我想起印度廟宇的雕塑,都是色情的。”
他故意轉移他的想法來遠離他所面對的恐懼。同時,毫無意識的拍攝及蒐集樣品的動作也分散了他大部分的注意力。
應該沒有問題,他一再提醒自己,適度的恐懼是有益的,只有在過度驚慌時才會造成傷害。在他的一生中曾經兩次驚慌失措(一次在山中,一次在水下),而今仍然讓他心有餘悸,毛骨悚然。謝天謝地,他現在還沒有那麼驚慌,不知道為什麼,總之他感到很安心。這整個情況似乎存在著一種喜劇的因素。
他現在開始笑了,不是歇斯底里的笑,而是獲得了實質紓解的笑。
“你看過以前的電影星際大戰嗎?”他問格林柏。
”當然,很多次了。”
‘很好,我知道是什麼使我困擾了。在那故事中有一段是路克的太空船俯衝入一顆小行星,結果衝撞上一個巨大的潛伏在洞穴中的蛇形動物。”
“不是路克的船,是韓·梭羅的千年獵鷹號。我一直不明白那個可憐的怪獸是如何勉強地維持生計的。它必定是在飢餓中成長,等待著突如其來的太空美食。雷兒公主僅僅只是開胃小菜。”
“我是絕不想成為食物的。”錢博士非常平靜地說,“即使這裡有生命(如果是真的就太棒了),這個食物鏈必定很短,所以除非發現了比老鼠或香菇還要大的東西才會令我感到驚訝……現在讓我們看看我們要往哪裡走下去……在洞穴的另一邊有兩個出口,有邊那個比較大,我要走那邊……”
“你又走了多遠了?”
“噢,有半公里了。我們現在是在一個洞穴的中央……該死,被牆擋住了。我現在找到了一個線索……繼續走,平滑的牆現在變為真正的岩石了……真可惜……”
“什麼問題?”
“不能再前進了。有更多的鐘乳石……它們靠得太近了,使我無法透過……它們的顏色真美……是我在哈雷上看過最美的綠色和藍色。等一下我現在要把它們拍下來……”
錢博土靠在狹窄的隧道壁上瞄準鏡頭。他戴著手套的手指伸到調整明暗的開關,卻—不小心失手把主要光線給切斷了。
“差勁的設計,”他抱怨.“這是我第三次犯錯了。”
他並沒有立刻更正他的錯誤,因為他覺得這種漆黑與寧靜是唯一有在深黑的洞穴中才能享受到的。他的維生系統發出和緩的吵雜聲,使他不得安寧,但至少——’
——那是什麼?在阻止他繼續前進的、鐘乳石堆積的閘門背後,他能看到一道像黎明曙光服的微弱光;由於他的眼睛已經適應了黑暗,故又開始轉亮,使他眼睛特別敏感,他察覺到少量的綠色。漸漸地他可以看見前面障礙的輪廓……
“發生了什麼事?”格林柏憂慮地說。
“沒事……只是在觀察。”
還有思考,他該補充的。他認為有四種可能的解釋。
那可能是太陽光經一些像冰或水晶之類天然透光物質的過濾所產生的,但是怎麼會在這麼深的地下呢?不太像……
是放射線嗎?他並沒有把輻射探測計數器帶在身上,且這裡也沒有任何重元素,但是它確實值得再回來作深入的研究。
他覺得最可能的是一些含磷光的礦物,但是還有第四個可能,雖然最不可能,但卻是最令人感到興奮的。
錢博士永遠記得那個沒有月光(也沒有魔星光)的、印度洋岸邊的夜晚,當時他正在閃耀的星空下沿著海灘散步。海面極為平靜,波浪緩緩向他的腳邊衝來,並觸發出一道道光。
他當時已經走入淺灘中(他仍然記得海水圍繞足踝的感覺,像是洗溫水浴),他的每一步都會放出一道光芒,甚至於當他貼近地表拍手都會激發出一道光。
在哈雷彗星的內部可能有類似的發光有機體在進化嗎?他寧願這麼想。破壞這麼巧奪天工的天然藝術品(那些障礙使他想起他曾在大教堂祭壇後方看到的裝飾玻璃窗,背後還有微弱的燈光襯托)實在是可惜,但是他必須回去拿些炸藥來炸開通道,更何況前面還有更多其他的通道……
“我不能沿著這個路線再前進了,”他告訴格林柏,“所以我要試試另外一條路線。我現在要回到交叉口了,請把卷筒放到捲回的開關位置。”他並沒有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