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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這裡。他和我父親是老朋友,和家族成員沒什麼區別。”
玄兒,徵順、望和夫妻還有他們的兒子阿清,美鳥、美魚兩姐妹,野口醫生,首藤夫妻:在這個北館中,至少有這些人的臥室。而現任館主柳士郎和妻子美惟的臥室則和眾人不同,在西館——“達麗婭之館”中。
“玄兒!”正當玄兒準備走,我叫住他,“除了從東館二樓通到舞蹈房的暗道外,我今天早晨還發現了一個奇妙之處。”
“哦,是什麼?”
“走不通的樓梯。”
“你說的是那個呀。”玄兒掃了我一眼,薄薄的嘴唇上露出一絲笑意,“很有趣吧?”
”如果說有趣,那倒是。那種設計也是受了那個義大利建築師的影響,是嗎?”
“那些設計都是無法用語言來表達的……”玄兒眯縫著跟睛,又重複起昨晚說過的話,“尤其是那些鍾情偵探小說的人更加喜歡暗門、暗道之類的。在尼克洛第設計的建築中,這樣的設計不少。本來想上樓的,結果不知不覺地下了樓;本來想繞著迴廊走一圈,結果卻到了別的地方。諸如這樣的設計。”
“用建築來設計一種‘騙局’?”
“他擅長設計沒有意義的構造。安裝在天花板上的門;只能從窗戶進出的房間;豎在地下室裡的風向標;沒有開口的煙囪;建在屋外的壁爐……”
可以說這些設計的確沒有意義,不合理,沒有使用價值:這也許是對從本世紀初開始盛行的現代主義建築流派的一種對抗形式。我腦海中突然冒出這樣一種想法。雖然我至今對那方面的專業知識瞭解甚少,但覺得自己的這種看法未必就是錯的。如此說來,那樣的建築師能從“無意義”、“不合理”中發現“意義”出來。
“在這個翻建的北館裡,也有同樣匠心的設計嗎?”
“是的。這個建築曾經被燒燬了,後來翻建時,有位建築師負責設計,其中有他獨具匠心的設計。”
“那個建築師是叫中村嗎?”
“哎呀,你連這個——”玄兒瞪圓眼睛看著我,“你不聲不響地收集了不少情況嘛。他的全名是……算了,你或許已經從徵順姨父那裡聽說了。”
“是的。”
“他告訴你多少?”
“多少……他只告訴我那個建築師叫中村,性格怪異,已經死了。”
“己經死了……嗯,的確如此。”
玄兒摸摸尖下巴,正兒八經地點著頭。
己故的那個性格怪異的建築師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我想多少描繪出他的具體形態,但或許是他的名字妨礙了我的想像,怎麼也想不下去。無法適當地想像出他的風貌;也無法勾勒出他的面容、體格和年齡。只有一個模糊的灰色身影在我腦海中晃動。
“說到喜歡偵探小說——”玄兒邊走邊說,“徵順姨父就非常喜歡。圖書室裡有許多他的藏書。”
“他?是嗎?”
“他以前就喜歡,收集了許多,在圖書室裡,專門有一個區域放那些書,數量可多了。中也君,你也喜歡看吧?”
“哎,還可以。”
“你看!圖書室就在那邊。”玄兒指著前方的一扇門,“過後你可以來看看。如果你和我姨父說的話,他會給你看著名偵探小說家簽名的書籍。”
2
北館呈巨大的口字形,能想像出作為這種規模的西洋建築,多帶有典型的平面構造。口字形是衝著北側的庭院開口的,從庭院方向看,剛才的後門位於其右側,也就是西頭前端。
東西橫穿石造建築的長長的主走廊在其盡頭處和東頭南北向的邊廊相會。從這條走廊往右拐,左首方向有扇敞開著的厚重的黑門。
門裡是個呈不規則五角形——長方形被斜切後的形狀——的廳。在其正面內裡,有通向二樓的寬樓梯,在五角形的斜邊部分則有扇黑色的門。那恐怕是通向東館的門。
“這邊!”玄兒朝那扇通向東館的門走去,中途突然想起來什麼,停下腳步,轉過身。
在五角形斜邊部分的對面一角還有扇黑門,玄兒小跑著,衝向那裡:“中也君,你稍微等我一下。”說完,他推開門,進去了。
我當然覺得奇怪,便跟在他後面,湊到門前,偷偷看看裡面。
只見在微弱燈光照射下的小屋中,玄兒背對著我,拿著電話模樣的東西放在耳邊。
原來如此。玄兒曾經和我說過——小島和湖岸之間有電話線,在北館有專用電話,這裡或許就是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