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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第,南轅北轍,弄得擔石無儲,那苜蓿盤中,這滋味亦可想見。寒荊親操井臼,小兒亦隨侍讀書。近來荒齋中燈影機聲,母子倒相依為命。只有小弟風塵僕僕,阮籍途窮。荷承老同年交淺言深,小弟不敢不傾吐肝膈了。”
漁洋道:“老同年一寒至此,小弟自當越俎而謀。”
許舉人謝了又謝,說試期伊邇,三日內即須長征。說罷辭了出來。漁洋請轎送客,把個店小二看呆了,說道:“許老有這樣交情,為什麼早不去尋他呢?”
從此飯也有了,茶也有了,房飯錢也不索了。
漁洋送出許舉人進來,一路盤算,約莫非三四百金不可。
這班揚州的鹽商,請他們吃一餐飯,令他們幫忙一二百兩,容易得很。只是我卻近日拮据得很,那裡有此鉅款?他又行期急迫,為他的事,反叫我向人借債不成?看看已到內室,脫去冠服,張夫人看漁洋麵色不豫,便問道:“來的是那個同年?”
漁洋道:“福建姓許的,過路來借川資。這人學問倒還有根抵的,只是暮年未遇,頗有點憔悴可憐的顏色呢!”
張夫人道:“你答應他沒有?”
漁洋道:“既是公車,又是同年,如何可不答應?”
張夫人道:“錢呢,要多少呢?”
漁洋道:“鹽商一半,我助一半。我正在綢纓此款呢!”
張夫人道:“這事交給我罷,你去辦你的事。你幾時餞他,幾時來向我取錢。”
漁洋道:“他謝謝我,我要謝謝你呢!”
過了一日,漁洋去回拜許舉人,邀他署中夜宴,並約請鹽商作陪。鹽商二百兩早經送到了。漁洋去問張夫人,張夫人果然交出二百兩足紋。漁洋道:“奇了,你這錢向何處弄來的?”張夫人道:“我私橐裡剩有一雙金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