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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6年春的一天,一輛軍用吉普車從“御林軍”第74軍(當時尚未整編成師)軍部駐地孝陵衛疾馳而出,穿過南京城區,在城西的賽虹橋邊嘎然而止。前座的副官下車拉開後門,車裡下來兩名將軍,均身著筆挺的黃綠色將軍呢制服,領章上將星閃耀,氣度不凡。其中一個高個子將軍手執手杖,走路右腿微瘸,不用說,這位瘸腿將軍,就是已經位居國民黨陸軍第74軍長兼首都警備司令的張靈甫,身邊略矮的一位,是他以前的老同事周志道,此時已調任第100軍(後整編為83師)副軍長。面對秦淮逝水,遠處青山依舊,張靈甫與周志道在橋邊追憶前塵,緬懷為抗日而英勇捐軀的昔日袍澤,不勝唏噓。
不久,賽虹橋畔豎起了一座石碑,紀念碑是74軍51師工兵營所建,碑上“五十一師殉國官兵紀念碑”的題字,是張靈甫特請他的老朋友監察院院長於右任先生書題,以紀念當年在南京保衛戰中壯烈殉國的第51師官兵。
第三節重返豫東(1)
一
南京一役,張靈甫因傷勢嚴重,渡江後不久暫別部隊回到西安養傷,住在西安當時最著名的大同醫院。來醫院探視的親朋好友和昔日同事同窗絡繹不絕,大家少不了一通慰問和溢美之詞,在張靈甫聽來,心頭卻是別有一番滋味。
這個時候他早已經知道,11日那天他被軍長俞濟時逼著渡過長江前往野戰醫院就醫,實屬萬幸,負傷使他躲過了一劫。合上眼睛,野戰醫院裡僥倖逃離南京的傷員痛心的哭訴,依舊曆歷在目。就在他離開南京的第二天,12月12日,首都棄守,群龍無首的大撤退場面極度混亂,守軍各部在南京的下關等處擠作一團,江邊、江面的部隊無遮無掩地裸露在日軍炮艦和飛機的瘋狂掃射轟炸之下,完全成了敵人的活靶子,繼之而來的日軍野蠻屠城,更是國人心中永遠的痛。
戰局演變至今,實在是軍人之恥,只有與敵再決生死,才有臉告慰家鄉父老。大後方的西安很少聞到前方的戰火硝煙,雖然老百姓從戰時動員和日機轟炸中感受到大戰的氣息,對於前線的戰事,還只是從報紙上讀到一鱗半爪,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張靈甫魂不守舍,他不願意在醫院再呆下去,臂傷還沒有全愈,就趕著返回部隊報到。
王耀武正忙得抓差,張靈甫提前歸隊正中他的下懷。南京一仗下來,51師的四個團長,程智陣亡,張靈甫、紀鴻儒和邱維達全都重傷,離隊休養。團級軍官尚且傷亡如此,下級官兵的損失之大足見一斑。負傷的團長們陸續歸來,王耀武論功行賞。張靈甫在上海、南京戰役中的果敢表現,加深了王耀武對他的器重,1938年3月,張靈甫升任第153旅副旅長,並仍兼305團團長,他的頂頭上司第153旅旅長,就是在孟良崮戰役對他見死不救的整編第83師師長李天霞,這是後話。邱維達則於五月歸隊,升任第151旅副旅長,成了周志道的副手。
當時51師正在湖北荊門休整,除了將原留洛陽的一個補充團補入外,還從其他來源補充了不少新兵。抗戰軍興之時,民眾抗日御侮熱情高漲,後方師管區的新兵團中,並非都是被強制徵兵的壯丁,主動投軍殺敵報國的熱血青年也為數不少。筆者曾經訪問過的原74軍老人中,就有這個時候入伍的愛國學生,胡立文就是其中的一個,七七事變爆發後,這位16歲的湖南中學生與他的哥哥和同學們一道踴躍報名參軍,被集中到江西的九江師管區集訓,後來適逢74軍整補,他被分配到51師。新鮮的血液輸送到戰後嚴重失血的一線部隊,繁重的新兵訓練工作就成了當務之急。
張靈甫回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練兵。
305團經過上海、南京兩次惡戰,老兵所剩無幾,要在短時間內將補充的新兵訓練成上場即能應付惡戰的勁旅,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能最終成為國民黨軍中的王牌將領,張靈甫有一套他的帶兵手段,他標榜“四恥四樂”為練兵標準,即:“作戰怕死,軍人之恥;學術落伍,軍人之恥;逃病兵多,軍人之恥;紀律廢弛,軍人之恥”;“救民水火,軍人之樂;軍譽日隆,軍人之樂;精誠團結,軍人之樂;殲敵致勝,軍人之樂。”在胡宗南手下時,他就以練兵從嚴著稱,在74軍,305團的官兵又一次領教了他魔鬼式的嚴厲,試過偷懶懈怠的,嘗過張靈甫的軍棍後,都心有餘悸,不敢再犯。張靈甫練兵不搞花架子,重點在單兵野戰技術、小班戰鬥及小班防禦的演練,各連隊相互觀摩考評,在頻繁的模擬演練中,讓新兵感受戰場的逼真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