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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奧秘卻被一個年輕的平民女子輕輕點破。
“木實,你說仔細些。那呂宋助左衛門的船隻與我渡海出征之事,到底有何聯絡?”
“北政所夫人不會一無所知。既然關白的家臣在做那種事,太閣身邊自然離不開大納言大人。”
“那是當然。”
“到時候我會向北政所建議,身為天下人,不僅能夠對外作戰,也要懂得牽制諸大名……”
家康悄悄看向蕉庵。蕉庵輕輕放下酒杯,望著家康。
“看來我非接受木實不可。”
“大人中意嗎?”
“不,不是做我的女人,而是做我的管家。”
“她本人的希望便是如此。”
“不過,不能帶回江戶。”說著,家康轉向茶屋四郎次郎,“讓她到京中宅院為大總管。”
“甚好。在下也認為木實姑娘確是難得的奇女子。”茶屋道。
“木實,你都聽到了吧,你意下如何?”
“榮幸之至。”
“那就這麼定了。但到我宅中,千萬不可再我行我素,否則,會讓人以為你狂妄自大,或認為你不像女子,恐怕於你不利。”
“小女子謹記在心。”
“另,家康有些不足之處,也請你不要太在意。”說著,家康伸手去端酒杯,木實急忙取過酒壺給他斟上。蕉庵呵呵笑了——若能服侍家康,木實也算了卻一樁心願……
第五章 幕後陰謀
堺港,曾呂利新左衛門在新居臥病不起。他不時咳嗽,痰中摻著血絲。一入秋,他便傷了風,一直未曾痊癒。尤其是近幾日,天色一晚,他就開始發熱,心煩氣躁。可他生來就不慣臥床,稍有起色,就勉強支撐著起來,會見各方來客。
“若我現在死掉,不知後世會怎麼評價我。”在人前,曾呂利怎麼看都像個性放曠、飄逸瀟灑的奇人,可在自己家中,他卻像變了個人似的,非常陰鬱,“我是否乃一個在太閣身邊團團轉、毫無見地、只會溜鬚拍馬的小人?”
“當然不能這麼說。”答話的人泰然自若,面帶微笑。此人便是年內乘船遠赴呂宋,現正一心準備再度出海的納屋助左衛門,“後人或許會說,你是一個比利休居士還有城府的陰謀家。”
“納屋先生,我難道真是一介陰謀家?”
“你心裡自然有數。你我都似不大積陰德啊。”
說著,二人相視苦笑。助左衛門正要把銀和銅裝船運到呂宋,再從呂宋販回陶器,把秀吉的黃金席捲一空。他的謀士,便是病床上的曾呂利新左衛門。
“不能說是大陰謀家,也會留下反覆無常之名。”助左衛門一面向蒲團上的曾呂利勸酒,一面道。酒是他自己帶來的紅酒。“不管怎麼說,以前和明智光秀相交甚好,如今卻成了明智的大敵太閣的奴才。”
“現在還在幫別人捲走太閣的黃金……好了,不說也罷。”曾呂利新左衛門悶悶不樂地說完,盯著映在窗紙上的梅樹影子出起神來。他生於堺港巨賈之家,經營兵器馬具號為第一,卻花錢如流水,一度曾將家產揮霍殆盡,後來成了一個刀劍師。為學習茶道,他投入紹鷗門下,和光秀同門,後來又投到志野流的建部宗心門下學習香技。他既會小曲,又擅大鼓,還會拉胡琴,彈得一手好三絃,可說是多才多藝。但他卻天性厚顏無恥、狂妄自大。他早就看透了光秀的野心,假裝誠心誠意,用十八頭牛的胸皮做了一柄刀鞘獻給光秀。由於喜歡玩弄火槍,他亦早就和秀吉成了知交。有如此經歷的他,卻總覺危機四伏。有時,他會忽覺人生無常,感嘆過去是如此可悲,反倒由衷地羨慕起和秀吉鬥到最後一刻的利休來。
“想什麼呢?你這位稀世的小人。”助左衛門挖苦道。
“啊,沒什麼。”新左衛門鬱郁回答,“你比我年輕得多。年輕人不會明白老年人的空虛。”
“呵呵。”身強體壯的助左衛門朗聲笑了。
“我們那樣玩弄太閣,想起來就後怕。”
“莫要管那麼多。只當是最後一次為惡。”
“看來我是不行了。看看蕉庵,一大把年紀了,還把女兒送到江戶大納言身邊去。”
“他確頗不簡單,總以為自己是天下之王。”
“新左,你似認為從太閣手裡捲走黃金並非好事。”
“倒也未必。”
“太閣的財富多來自堺港,取回去一些亦是當然。這也是為了早日結束與大明國的戰事。”
“話雖如此,我們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