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婦,中等個。黑紅色的面龐五官分明,身板挺挺的,真有幾分軍人氣質。一笑,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進屋,快進屋。”“這位是*,他就是方昊。”“嫂子好!”“常聽老高說起你們。聽說你們來,可把他樂壞了。一早就張羅殺雞、買魚、割肉。這不,小雞蘑菇都燉半天了。”
我們圍坐在小圓飯桌,除了炒肉木耳金針,紅燒鯉魚,小雞燉蘑菇等葷菜外,一大盤時新菜勾起了我的食慾,鮮嫩的小蔥;翠綠的汆菠菜,醮大醬。又鬆口又清新。喝的是農村自釀的高粱酒,又辣又爽。
話題轉到我們難忘的同窗歲月;我問起熟悉的老師同學,他都一清二楚:刁澤甫*初期,揪出批鬥,幾起幾落,現在還是學院黨委副書記。唐程因‘停課鬧革命,’無所事事,上‘省中醫學院’ 進修,改行當了傷骨科大夫,積勞成疾,病休在家。高博在*初定為‘反動學術權威’ 被逼害致死。諸葛驥因‘特嫌’ 下放農村。你們可能想不到,賈岱正當上了附院副院長,還兼腫瘤科主任,成了專家。*說:“*真造就人,一個畢業時不及格的人,竟當上了專家。”煤海哼哼了兩聲;“他是專會搞關係的鑽營家。”
酒越喝越來勁。煤海忽然問起:“在校時,大家都以為你會在文鵑、楊捷中挑一個,為啥都沒成?”“我傾向楊捷,但她認為:黑加黑,肩負的十字架會更沉重。”“黑加紅也不會變紅,她最終也沒逃脫‘黑崽子’的命運。文鵑調鶴嶺,你知道嗎?”“聽說,還沒見人。我曾問過她,她矢口否認和你冤案有關。”“這川妹子可不是省油的燈。當時學院要選一位根正苗紅的接班人進常委班子,候選人只有我們兩個。事後回憶,她為了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不擇手段設了個圈套;在金香玉的婚禮上,有意讓我作主持,並暗示;一定要朗誦‘仙人洞’這首毛主席詩詞。婚禮的程式都是她擬定安排的。當時,我對這位團委書記亳無戒心,沒成想把我耍了。這次我*回院,她心虛,不敢見我。還託人打聽我的態度,我沒理她。今後你們共事,可要小心。”我倒吸一口冷氣,心想:人的變化怎麼會這麼大?!“你們還記得金香玉嗎,她就更慘了。聽說,她被迫離婚後,下放勃利縣醫院。不久,就自殺了。吃了大量安眠藥,死在桃山南坡的野花中。聽說那時她已懷孕了。兩條人命啊!”我的心緒頓時降到了冰點,一個勁兒喝悶酒。
兩個龍鳳胎的孿生兄妹蹦蹦跳跳的回來了,一下坐到飯桌前。煤海吆喝道:“一點沒禮貌,這是你方叔、馬叔。”兩孩子脆生生叫了一聲,剛拿起筷子,嫂子在廚房喊:“快來洗手,幫我端菜!”不一會,菜巳擺滿飯桌。*大聲叫道:“嫂子,快來吧,我們等你倒酒吶!”看著這親情融融的場面,我不勝感嘆。*興趣盎然地問:“嫂子,你那時咋會愛上一個‘勞改犯’呢?”“王八對綠豆,看對眼了唄。我認為他是好人。”“好眼力。農場能批准你們結婚嗎?”“不瞞你說,孩子都七歲了,我們至今沒領‘結婚證’呢。”“那不是非法同居嗎?”“不,是事實婚姻。責任不在我方。”“你嫂子當過女兵,上過省公安學校,法制觀念強著吶。”“那你不怕煤海大哥把你蹬了?”“他敢!?”也許酒喝得太興奮了,煤海故作姿態的站起來,哈著腰說:“報告政府,小的不敢。”逗得大家前仰後合,噴飯不止。“報告政府,小的我敢。”兒子學著老子的樣子來這一出,更引得大家鬨堂大笑。嫂子扇了一下他的屁股:“渾小子,你懂啥!”
這酒從中午喝到晚上,全忘了‘報到’這碼子事了。我問煤海:“今後怎麼打算?”他喟然道:“目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人到中年,今後只求過幾天安生日子,在這風水寶地,老守天園吧。”他真的看破紅塵了?!
一早,去招待所報到。中午聚餐,互相介紹認識。主辦方是鴨山局總院,地點卻設在勃利。主持人是徐佩主任。除四大局外,還有大雁局,扎賚局,牡丹江礦工醫院,雞西衛校八個單位卅餘人參加。兵團、農場,還有附近市縣醫院列席旁聽。這架勢驚動了勃利局黨委,事關聲譽,責成衛生處認真接待按排,為勃利局爭光。
手外傷多發常見,在煤礦約佔創傷總數的三分之一。手是人體功能的第一線,因而受到醫家的重視。我還是第一次登上正式講臺,心裡不免有幾分緊張。一開始,我還拿著‘教學筆記’照本宣科,講著講著,就聯絡上臨床,這正是大家關注的。我著重講解:手外傷的修復和重建,整形外科原則在手外傷中的應用,引起同行們共嗚。課後,大家紛紛要抄我的筆記。徐主任說:“大家不用忙,會列印分發的。”這是一次‘小大夫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