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大講臺’ 的嘗試。對我而言;是一種鞭策,也是一次再學習機會。
徐主任按排一臺示教手術,讓我主刀。我明白他的用意,欣然應命。患者‘爪形手’ 疤痕攣縮。手術難度不大,關鍵是取皮。卅多人圍觀一臺手術,似乎有些荒唐。下午討論,就切皮機使用,爪形手鬆解,皮片的固定,術後功能練習作了中心發言。面對面交流效果更好。
勃利是古城新礦,宴請風十分盛行。我參加了兩次公宴,六次私宴,幾乎天天有人請。酒菜的擋次挺高,名酒名煙,廚師都是外請的。菜餚的質量一流。我納悶:這些在市場上根本見不到的東西,是從哪兒來的?
那天,正在席間,徐主任把我叫出去看個病人,這是位處長,肥頭大耳;挺有官架。一年前得了個怪病,右手拘痙,手指麻木,手掌伸不開。去好多大醫院看過,做過理療,打過封閉,無濟於事,近來拿筆都費勁。我仔細地作了檢查,肯定地說:“掌腱膜攣縮症”。 處長瞪大了眼睛,“五分鐘就確診了?”我望著徐主任徵詢的目光:“這種病有一個特殊體徵,手掌心有‘半月狀面板皺褶。’徐主任一看,果然如此。“咋治?”處長問。“手術,越早越好。”“手術有把握嗎?效果咋樣?你做過嗎?”我對這一連串詢問;笑而不答。徐主任有些不悅:“那就再說吧。”
三十日上午,結業式之後,我又應邀去東風醫院做了個‘腕菅綜合症’鬆解手術。晚上參加局領導'送別宴會'徐主任突然找我,讓我跟他去鴨山,協助完成科研班講義和文字資料。巳透過煤菅局和我院打好招呼。既然領導同意,只好應命。正好去看望二哥一家。我有五、六年沒去鴨山了。
下午三點,抵達鴨山。下榻局賓館,住進了高階小套間。儼然是‘專家待遇’了。徐主任在賓館小餐廳設宴為我接風洗塵,陪客都是醫院外科頭面人物。我受寵若驚。其實,我區區一個小大夫,何德何才受此青睞?這恐怕和撥亂反正,提倡‘尊重知識、尊重人才’ 的氛圍有關吧。
酒後醒來,一看錶才七點。我披上外衣,踏著月光向二哥家走去。出來開門的是老大方工,他驚喜地喊:“老叔來了!”進屋見二嫂正在收拾碗筷,顯得有些憔悴。“給你下碗麵條吧?”“我吃了,這次是出差。”“我哥呢?”“還沒下班,回家要走五十分鐘的路。”二嫂嘆了口氣:“你哥呀,啥也指不上。一天只有工作,工作。這不又調郊區傢俱廠了。”我環視屋裡,亂七八槽的;四個孩子,大眼瞪小眼的望著我。一股冷氣直升腦際:“嫂子,出啥事兒了?”“沒有。只是你哥近來老發燒、咳漱,晚上還出虛汗,把枕巾都洇溼了。天天早出晚歸,工作又忙又累,他要倒下,我們娘五個可咋辦呀!”
只聽門晌,外面有人打招呼;“三會計,才回來?”“我爸回來了!” 孩子們雀躍著迎上去,小女搶先說:“我老叔來了。”乍一見二哥,脫像了似的,禁不住一陣心酸,故作輕鬆地戲言:“怎麼,改姓了?”二嫂苦笑著說;“你哥執行財務制度一絲不苟,大夥菅他叫‘三老會計’; 老本本,老條條,老框框。時間長了,叫慣了,就成‘三會計’, 反而不知道他真姓啥了。”二哥有些尷尬地分解:“財務工作馬虎不得,不按章辦事,要出問題的。”“那你也沒必要得罪領導呀。”“領導更要帶頭遵守制度。”我怕吵起來,趕緊和稀泥:“制度要遵守,也要靈活掌握嗎。”
望著二哥蒼白的面容和疲憊的氣色,我感到慚愧:二哥在*中,雖沒受到衝擊,但壓力挺大。一家六口人,只有他一個人上班,真要病倒了,這一大家人怎辦?我身為醫生,卻無能為力。“二哥,你要多注意身體。到醫院複查一下,是否肺結核犯了?”“我去過,大夫說沒有X片子。現在老百姓看病可難了。”“我去聯絡一下,明天就拍,你去請個假。”“忙完這幾天再說吧。”二嫂急了:“你不給自己想,總得給我們想想吧。”我敲邊鼓:“小車不倒只菅推,可嘉而不可取呀!”
晚十點,二哥送我回賓館。這一宿,我又失眠了,往事如煙,一晃,我到東北十八個春秋了。二哥給我的印像始終如一;他忠於職守,與世無爭,老實本份,循規蹈矩,嚴謹細心。不會玩弄權術,更不會拉關係走後門,這在現實生活中,顯然會四處碰壁,難免招來二嫂的抱怨。加上身體差,經濟拮据,更是雪上加霜。這年月,‘關門過日子’哪行啊’!
三天裡,我完成了‘手外傷診治規範’ 和‘手外傷傷殘鑑定標準’的初稿, 並代徐主任寫了‘科研班’ 總結。徐主任十分滿意,高興地說:“寫得好,字也漂亮。難怪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