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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有倒是有一個,阿凌達農場醫院,但不知道能不能開刀?”俞大夫插嘴說:“作這手術倒是小菜一碟,沒條件沒器械也不行啊。”小羅沒太聽懂,問小裘:“俞大夫說的啥意思?”“就是說沒有手術條件。”“什麼條件?”“開刀要有手術室,要有器械,還要消毒,穿手術衣,戴手套,麻煩著呢。”小羅撓了撓頭,轉了轉眼珠;“廣播裡說,解放軍醫療隊在炕頭就能開刀,是真的嗎?”一句話提醒了我,我也從報紙看過類似的報道;“可我們沒有手術器械啊!”我有些懊惱的皺起了眉頭,張支書懇切的說:“這老孫頭一大家人哪,還有個病病歪歪的老孃。全指望他呢,你們給想想辦法,死馬當活馬治,有啥問題有我們兜著。”我真有些左右為難,宗隊長也說:“老孫頭是貧農,從小當長工,農家活是把好手。也怪我不該派他去拉種子,他要有個好歹,我咋向他一家老小交待啊!。”
這真是逼上梁山,只能背水一戰了。我問俞大夫;“是不是有個接生包啊?”“有。可裡面沒有手術器械。”我皺了皺眉,“快去聯絡一下,公社衛生院和農場醫院,有沒有器械?”小羅搖了好一陣子電話,公社衛生院說,啥醫療器械也沒有。農場醫院是院長接的電話,他挺熱心的問了情況,回答說他們只有一個做‘女扎’的‘計劃生育手術包’。我一聽,喜外望外,我做過女扎,知道這個包裡的器械,雖然少了一些,但刀、剪、鉗一應俱全。我向他說明了情況,請求支援。院長答應,馬上親自送過來。
我們緊張的行動起來;把隊部辦公室的辦公桌拼上作手術床,搞了衛生,地上酒了消毒水。還掛了兩個新床單,換了兩個大燈泡。俞大夫忽然問:“沒有麻藥咋辦?”我果斷的決定;“針麻。小裘,行嗎?”小裘說:“試試吧。”過了近一個小時,聽到了馬蹄聲,穿著一身舊軍裝的陳院長騎馬趕到,我緊握他的手:“你們還是軍隊作風啊!”“救人如救火,這我懂。”
手術有條不紊的進行著;陳院長當了我的助手,俞大夫充當器械護士。針麻效果不錯,手術進行的挺順利;切開面板,分離皮下組織,剪開筋膜,嵌頓的腸管就露了出來,已有些發紫,我小心的把腸管納回腹腔。剛鬆了口氣,難題又來了,沒有縫合線,疝門閉不上,俞大夫建議用納鞋的麻線,我沉吟了一下,忽然靈機一動,就地取材,取下一塊腱膜,折成條條,分三次縫合了‘疝門’。用細麻線縫合了創口。陳院長不勝欽佩的說:“你真有招。”手術順利結束,等在外面的人都湧了進來。小羅鍋到我跟前,“方大夫,你真行。我以後作羅鍋手術,一定找你。”
宗隊長吩咐小羅;“快,快去打酒。”這頓慶功飯很豐盛,吃了兩個鐘頭。淳樸的農民,傾其所有,有豬肉粉條、鹹鴨蛋、大蔥醮醬、小雞燉蘑菇、紅燒兔塊。在貧窮的鄉村,這都是稀罕物啊!我夾肉的筷子,怎麼也不好使,心裡漾著一種說不清的滋味。農民,才是我們共和國真正的脊樑啊 。。
(19一132)
靠江屯,臨江有幾排高大的白楊樹,它們像衛士似的守護著有幾分傳奇色彩的小屯。聽小羅說,不遠處有個廢用的飛機場,是小日本當年侵略中國的罪證,無數勞工慘死在這裡。
起早我去那兒蹓噠,望著一個個隆起的飛機掩體,虛幻著當年硝煙瀰漫的情景。聯想到風起雲湧的這場*。不知要把中國引向何處!?
我見一個小女孩和小羅比比劃劃的,不知幹什麼。她見到我撲的跪下了,我嚇了一跳。她抱住我的雙腿,怎麼也拽不開,我只好問:“小羅,咋回事?”小羅拉起這個小女孩;“這是個小啞巴。”
這女孩長得挺俊俏的,看上去不到十歲,一雙求助的眼光,可憐兮兮的望著我。小羅解釋說:“可憐這小啞巴,五歲時打鏈黴素打聾了耳朵。不久,又就沒了娘,爹又病懨懨的。她想說話啊!”我搖搖頭;“啞巴說話,鐵樹開花,難啊。”小啞巴比比劃劃的說起來,我也沒弄懂什麼意思。她吱吱呀呀的哭了起來,從兜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報紙,我接過來一看,報上有一張照片,登載著某解放軍醫療隊,勇闖新路,用針炙治療聾啞的事蹟。
我明白了小啞巴的來意,就和小裘商量:“能試試嗎?”小裘瞥了一眼報紙,有些為難的說:“針炙治聾啞,我早就聽說了。可‘啞門穴’這個禁區,我可從來沒扎過呀。”“既然有了先例,那你就試一試吧。”“出了事怎麼辦?”“只要我們小心謹慎,就不會出事。”小裘故意拿出那根最長、最粗的針炙針,在小啞巴跟前晃了晃,小啞巴一點也不害怕,反而咧開嘴笑了。
小裘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