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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上的事。”
我盯著:“既然你認為人腦應該有直接接收資訊的功能,是不是有甚麼特異的人,這種功能特別強,實際上可以做到這一點?”
陳島想了一想:“也許有人能,不過我還沒有發現這種例子。要是尾杉有這個本領,那真是太有趣了。我在幾年前,曾和他講過這種理論,當時他在棋壇上還只有一點小名氣,他曾說,要是他能知道對方的心意,那就可以百戰百勝。”
我聽得暗暗吃驚:“你告訴他如何可以發揮這種能力的方法?”
話一出口,不禁啞然失笑,陳島自然不可能告訴他甚麼,因為他只不過在理論上確定了這一點。
陳島跟著我笑了一下,我試探著問:“你要我到你的研究所去看甚麼?”
陳島又想了一想,才道:“看看生物發射資訊和接受訊息的能力。”
我一時之間不明白他這樣說是甚麼意思,猜想一定十分複雜,所以我沒有再問下去,只是道:“你要找的人惹了點麻煩。”
陳島揚一揚眉:“在棋賽中輸了?”
我搖頭頭,把尾杉的事,約略和他說了一遍,我不知道尾杉在甚麼地方,只好說他還在精神病院。陳島聽了我的敘述,現出十分奇怪的神色來:“怎麼一回事,有那麼多人精神失常。”
我嘆了一聲:“像你那位自稱發現了新品種的飛蛾的朋友,或許是現在生活太緊張了,會使人的精神變得不正常。”
陳島託著下顎,沉思著,不出聲。我本來對他的印象不是太好,但經過交談,覺得他是一個典型的、執著的科學家。
陳島沉思了片刻:“他不是神經失常,不是瘋子。”
我道:“那麼,你的意思是,他真的發現了一隻新品種的蛾?”
陳島道:“對他來說,是的。”
我皺著眉,因為他的話,不太易瞭解。陳島做著手勢、加強他講話的語氣:“我剛才提到資訊或訊號,如果他的腦子,接受到了一個資訊,那資訊告訴他,在他的手裡有一隻蛾,他就會真正地看到一隻蛾,感到有一隻蛾。”
我“啊”地一聲,陳島的這個說法,和我與梁若水的設想完全一樣,不過他說得更加具體。
我挪動了一下身子:“你說得很明白了,但是一般來說,腦接受了不應該接受的訊號,這總是不正常的事吧。”
陳島嘆了一聲:“是啊,所以他就被人當成了是瘋子。”
我再把身子挪得離他近了一些:“人的腦部,接受了訊號之後,就可以使這個人把不存在的事,當作是真實的存在?”
陳島點頭,我又道:“能不能把存在的變作不存在?”
陳島道:“那是一樣的道理。”
我再道:“也可以把白的變成黑的,可以把一個坐著不動的人,當作他是在推人下樓?”
陳島道:“當然可以,你舉的例子很怪,怎麼會忽然想到推人下樓?”
我呆了片刻,才道:“這相當可怕,要是有人掌握了一種力量,可以強迫他人的腦子接收他發出的訊號,那麼,他豈不是可以……支使他人去做任何事?”
陳島聽得我這樣說,側著頭,以一種十分奇特的目光望著我,我道:“沒有這個可能?”
陳島道:“不是,我只是懷疑你如何會把這種早已發生的事,當作未來會發生的事。”
我吃了一驚:“早已發生的事?這種事……早已發生了?”
陳島點頭道:“當然是,你看看人類的歷史,就可以明白。有人聲稱他自己授命於天,他就是天子,有權奴役他人,別人也就接受了他這種訊號,真的把他當成是天的兒子。”
我聽得他這樣解釋,不禁呆了。
陳島的話是多麼簡單,但是又多麼有道理。
哪有甚麼人會是天的兒子,但是這個人只要有方法,向他人的腦子輸出資訊,說他是的,虛假的事,也就變真的了。
這種事,人類歷史上實在太多,德國納粹黨的宣傳家戈培爾,早已把這種事,用一句話來具體化:謊話說上一千遍,就會變成真理。
不斷地把謊言、把虛假的訊息向群眾輸出,群眾就會接受,把謊言當作真理。
訊號可以令得上千萬的人,上萬萬的人,變成瘋狂,也可以使上萬萬的人,把虛假的事,相信是真的。
這種事,在人類歷史上不知曾發生過多少次,還一直會發生下去!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為人類腦子那麼容易接受訊號而產生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