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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島立時道:“理論上可以成立的事,就可以透過研究來逐步變成事實!”
我斜眼著他:“你的理論是甚麼?”
陳島並沒有立即回答,想了一想才道:“人腦的活動,會產生一種訊息──事實上,任何生物的活動,都會產生各種不同的訊息,甚至一片樹葉在舒展,也會有訊息。”
我揚了揚眉,沒有反駁。
陳島又道:“這種由人腦活動產生的訊息,有一些科學家稱之為腦電波,其實這很不正確──”
我反駁道:“為甚麼?儀器可以記錄下腦部活動所產生的生物電各種波形,那叫腦電圖。”
陳島用一種十分不屑的眼光望著我:“你能根據腦電圖,測知這個人在想甚麼嗎?”
我張大了口,說不出話來。陳島搖著頭:“生物電是一回事,能夠表示思想的訊息,又是另一回事。任何訊息都可以在特定的儀器上顯示出波形來,可是訊息是千變萬化!”
他越說越專門了,我道:“還是再說你的理論。”
陳島道:“第一,肯定了人腦的活動,有產生資訊的功能,那麼,只要這種資訊被接收,再經過分析復原,就可以知道這種資訊代表甚麼。”
我有點想嗤之以鼻,說說,太容易了,接收這種資訊,怎麼接收法。
陳島看出了我的心意:“在收音機還未曾發明之前,人類也無法想像,可以透過一些裝置,把來無影去無蹤的無線電波捕捉到,令之還原成為聲音,還可以進一步令之還原成為形象。”
他又說了一番我無法反駁的話,我只好道:“你的意思是,如果有一種裝置,可以接收人腦活動所產生的資訊,並且將之還原,遠距離思想交流,就變成可能?”
陳島擺出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氣來:“這只是初步設想,事實上,人腦不但有產生資訊的功能,也有接受資訊的功能。”
我吞嚥了一口口水,陳島繼續道:“連某種昆蟲都有這種能力,人怎麼會沒有?我相信人腦有這種功能,但是卻不懂得如何運用。”我的語聲有點結結巴巴:“如果……人腦有這種功能,那麼……就可以知道別人在想甚麼了。”
陳島道:“是啊,那時候,人類互相交通,不必透過語言。語言會被淘汰,人可以在思想上直接交流。”
我“哦”地一聲,陳島的理論,的確是可以成立。陳島忽然又笑了起來:“真到了那一天,有許多人一定無法再生存。能生存下來的,是另一種人,完全和如今生活在地球上的人不同。”
我有點惘然:“為甚麼?”
陳島道:“你想想看,那時沒有謊言,沒有虛假,沒有欺騙,沒有隱瞞,這些全是人類生存了多少年來所用的生存技倆,一旦沒有了,原來的人怎麼再能生活下去?非出現一種新人類不可。”
我想想人的生活方式,也覺得十分可笑,但是我隨即嘆了一聲:“怕只怕只有少數人有了這種能力,而絕大多數人都沒有。”
陳島的臉色忽變了一下,轉過頭來,不望我。他這種反應十分奇特,我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些甚麼,只是重複了一句:“你不覺得這種情形很可怕?”
陳島並不回答我的問題,只是道:“聽說你是一個十分傳奇的人物?”
我聳肩:“本來不能算是,但是大家都這麼說,久而久之,我也不敢妄自菲薄。”
陳島忽然自言自語了一句:“不可能,你不可能知道甚麼的。”
我還不知道他這樣說是甚麼意思間,他已經提高了聲音:“無論怎樣,如果可能,我很希望你到我的研究所來一次,那裡有些事,你一定會有興趣。”
的確,聽得他這樣講,我很有興趣,尤其我曾在那家精神病院中,聽他提起過他的研究,已經有了成績。但是在最近,我實在無法到維也納去,所以我道:“真遺憾,我在日本有重要的事。請問,你到日本去,有甚麼特別的事?”
我只不過是順口問一問,可是陳島的回答,卻令我大吃一驚,大致世界實在太小!他答道:“我去看一箇中學同學,聽說他已成了日本著名的棋手,他的名字是尾杉三郎。”
尾杉三郎?我真的呆住了?怎麼有那麼巧法?我忙道:“你和他約好了?”
陳島道:“沒有,他十分出名,我有他的地址。”
我十分小心地措詞:“這位尾杉先生是圍棋的九段。聽說,他致勝的原因,是由於他知道對手的心中在想些甚麼。”
陳島揮了揮手:“剛才我所說的,還只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