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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悲哀。陳島緩緩道:“當然,那些訊號,是透過了語言、文字來使人接受到的,直接的訊號接收,只怕還得研究。”
我問:“你的意見,你那位朋友感到真有一隻蛾在他前面的訊號,是由哪裡來的?”
陳島遲疑了一下:“我不知道──”
他頓了一頓,現出十分悲哀的神情,重複了一下:“我不知道。”
我在他的神情和語氣上,看出了一個科學家窮年累月研究,仍然對自己研究的專案所知極少的那種悲哀。
我有點同情他,伸手在他的肩頭上輕拍了一下,他也接受了我的同情,向我苦澀地笑:“無論如何,我希望你到研究所來看看。”
他一再邀請我去他的研究所,那使我想到,在他的研究所之中,一定有著甚麼特異的東西或是現象,要去到那裡才能明白的。我不知道自己甚麼時候可以抽空去他的研究所,但是我還是答應了下來:“好,我一定會去。”
陳島吸了一口氣:“還有一件事,那位梁醫生十分固執,不肯讓病人出院──”奇Qīsūu。сom書
我“嗯”地一聲,想起他在精神病院中發脾氣的一幕:“你要我向梁醫生去疏通一下?”
陳島現出尷尬的神色來。我道:“她十分盡責,而且十分堅強,你要她改變主意,透過他人去說項是沒有用的,你必須把真正的理由告訴她,那麼她不但會答應你的要求,而且,還會盡她的力量幫助你。”
陳島靜靜地聽我說著。等我說完,他才現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來,伸手在自己的頭上,打了一下,說道:“真的,我怎麼沒有想到!”
接著,他就皺著眉,沉思著,顯然是在想:如何才能說服梁若水。
我先讓他想了一回,才道:“你不妨把你想到的理由講給我聽,看看是不是有用。”
陳島又想了一會,才道:“我的理由很簡單,老洪覺得他掌心中有一隻蛾,由於他的腦部接收到了那個資訊。我要把他帶回研究所去,分析他腦部所接收的種種訊號。”
我吃了一驚:“那要……經過手術?”
陳島先是怔了一怔,然後忍不住笑了起來:“當然不用把他的腦部剖開來,只需要透過儀器的記錄就可以。”
我吸了一口氣:“如果你早把這一切告訴梁醫生,你那位姓洪的朋友已經出院了。”
陳島苦笑了一下:“你知道,我一直致力於科學研究,對於處理人際關係。不是十分有經驗。”
我本來想告訴他一些甚麼“待人以誠”的話,但是繼而一想,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實在太複雜,根本講不明白。也許,真要到了有一天,人和人之間的溝通,不必透過語言和文字,直接由思想進行,才會有真誠的人際關係,沒有謊言,無法隱瞞,無法做作。
接下來的時間之中,我們又閒談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陳島的學識異常豐富,他甚至告訴了我,他的母親,是一個著名的女高音歌唱家。
我和他越談越投機,到了快到東京時,我忍不住告訴他:“你要去找的尾杉三郎,是一個很不簡單的人,你可能找不到他。”
陳島望著我,不知道我這樣說是甚麼意思。我無法把事件事從頭到尾向他說一遍,只好又道:“他牽涉在一件十分神秘的事件中,報上說他在精神病院,可是他其實並不在。有人正要找他。在事件之中,已有人神秘死亡。”
陳島的神情更是惘然不解。我也知道,我這樣說,只有令得他越來越是糊塗。
我想了一想,又道:“你一定會有明白詳細經過的時候──我自己心緒也很亂。或許你在見到了梁醫生之後,向她問一問,她會詳細告訴你。總之,你到了日本,只要找不到尾杉,你就回去找梁醫生。”
這一番話,雖然一樣令得聽到的人滿腹疑團,但至少可以聽得明白。陳島考慮了一下,點頭答應。
我又道:“我到日本後,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會發生甚麼事,所以無法和你在一起,我會和你、和梁醫生保持聯絡。”
空中小姐走過來,要我們扣上安全帶。陳島一面扣上帶子,一面望著我,忽然說了一句對我的批評:“你真是一個怪人。”
我只好苦笑,我何嘗是一個怪人?世上怪異的事情如此之多,根本是事情太怪,並不是我這個人怪。
和陳島一起下機,透過移民局檢查,出了海關,他消失在人叢中,我一出機場,就上了一輛計程車吩咐司機,駛向東京鐵塔。
從機場到東京鐵塔,相當遙遠,行車要超過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