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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勉力定了定神,問:“後來又是怎麼找到她的?”
高田警官向我望了一眼,現出一種十分奇怪的神色:“事情相當怪,尊夫人自酒店逃走之後不久,警方人員就趕到,也立刻獲知了事情發生的經過情形,當然立即下令,先要找到尊夫人再說,機場的駐守人員在第一時間接到通知,可是她卻沒有到機場去。”
我“哼”地一聲:“她根本沒有做甚麼!為甚麼要離境。”
高田警官的脾氣已經算是夠好的了,可是這時,他忍無可忍,陡地漲紅了臉,提高了聲音:“衛先生,你理智一點好不好?”
我立時反擊:“你才需要理智,像你這樣,已經認定了白素是犯罪者的態度,最不理智!”
高田的臉漲得更紅:“那麼,請問,在要甚麼樣的情形下,才能確認一個人是罪犯?”
我連自己也覺得有點強詞奪理,可是我實在無法相信白素會做這種事,所以一開口,居然仍理直氣壯:“要了解整個事實的真相。”
高田給我氣得半晌說不出話來,他陡然把車子開得飛快,令得他那輛小車子在這樣的高速下,像是要散開來。我知道他需要發洩一下,也沒阻止。過了一會,他才將車速減慢:“我們別再在這個問題上爭論了!”
我只好點頭表示同意。我明白,再爭下去,也無法令高田相信白素無辜。
高田警官的神色,恢復正常:“當天,一直到正午十二時之前,尊夫人的行蹤,有幾個人可以提供,其中一個是一間圍棋社的女主持人,大黑英子。”
我苦笑了一下,我的腦中已經裝了太多日本人的名字,而日本人的名字又是那麼難記,這個大黑英子,又有甚麼關係?
高田又現出奇訝的神情來:“尊夫人的行動,真是不可思議。這位大黑英子小姐,年紀輕,又能幹又美麗,她是一位著名棋手,尾杉三郎的情婦,尾杉是九段棋手,在日本棋壇上,有鬼才之稱──”
我嘆了一聲:“我知道這個人。”
高田無可奈地道:“對不起,我習慣了在講述一件事的時候,從頭到尾詳細地說。”
我更無可奈何:“這樣也有好處,請說下去。”
高田想了一想,在想如何把敘述精簡,可是效果顯然不好。他續道:“由於英子的介入,尾杉和他的妻子分居,英子住在尾杉家中,他們的關係,已經是公開的秘密。尾杉最近,由於一些不幸的事,進入精神病院。”
我連連點頭,表示已經知道這些,我在想,似乎有一條無形的線,將這些人連了起來。尾杉、旨人、芳子、張強、白素,他們之間都有著聯絡,可是究竟是一件甚麼事,把他們貫串起來的?一無所知。
我問:“你剛才說白素的行動不可思議,那又是甚麼意思。”
高田道:“她去找大黑英子的時間,是九時三十分,英子才到棋社,尊夫人……假冒了一家週刊記者的名義,去訪問英子。”
高田講到這裡,停了一停:“在兇案發生之後兩小時多一點,尊夫人竟然鎮定得像是甚麼事也沒有發生過,太不可思議了!”
我對高田的這句話表示同意:“是的,至少我就做不到。”
高田道:“大黑英子看到了報紙上的素描,主動和警方聯絡。據她說,本來,她和尾杉之間的事,並不怎麼值得宣揚,但是尊夫人優雅的談吐、高貴風格,卻令得她幾乎對她講了三小時。最主要的是,尾杉日常的生活,好像尊夫人對之感到特別有興趣。她們還一起進午餐之後才分手。”
我問哼了一聲:“高田先生,你看這是一個才犯了謀殺案的人的行動?”
高田忙舉起手來:“我們剛才已經有過協議,不再爭論這件事。”
我道:“好,至少,她的行動很正常,那怎麼又說她精神錯亂?”
高田道:“在英子和尊夫人分手之後,有兩小時左右,尊夫人行蹤不明,然後,在下午三時,尊夫人出現在銀座的大街上,揮舞著一根鐵棒,向每一輛迎面駛來的汽車揮擊。她打碎了超過十輛汽車的玻璃,引起了大混亂,先是有十多個路人,想阻止她,其中有幾個,還是柔道的高手,可是──”
高田的神情再度尷尬,我報以微笑,那些人想要和白素動手,豈不是自討沒趣?
高田續道:“後來,警察趕到,尊夫人還是……還是沒有停手的跡象,警察向她包圍,她一面尖叫著,一面……後來,還是她自己突然不再動手,被警察……制伏,帶到了警局。”
我知道高田的這一段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