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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田扭轉方向盤,轉了一個急彎之後,才繼續道:“張強上樓之後,沒有甚麼異動,而尊夫人卻一直未見回來,一直到六時四十五分左右,才看到她進入了酒店。”
他講到這裡,又頓了一頓,才道:“衛先生,尊夫人是一個十分吸引人的女子,所以,酒店值班人員對她的一切,都記得十分清楚,而且一個女住客,凌晨兩點回酒店,一進大堂,立時又離去,一直到天亮才回來,這種情形不常見,是以特別惹人注目。”
我雖然心急,但是高田的說話方式是這樣,也沒有辦法可想。
高田又道:“尊夫人回來的時候,手中提著一隻方形的紙盒,有一個職員走向她,問她是不是要代勞,尊夫人拒絕了,只是走向打電話的地方,那是由大堂打向酒店房間去的電話,那位職員看了一下,她撥的房間號碼,是張強的房間。”
我“嗯”地一聲,覺得事情對白素十分不利,張強七時墜樓,而白素卻在六時四十五分左右,自大堂打電話到房間去,目的當然是想到他的房間去。
高田吸了一口氣:“電話好像有人接聽,她放下電話,就去等電梯,她進入電梯,有一個旅行團的嚮導,和她一起走進去。這個嚮導曾和她招呼,但是她並沒有甚麼反應,看來神情很焦切,或是正在凝神想著甚麼,根本沒有聽到那嚮導的話。”
我倒可以立時肯定,白素一定是正在凝神想著甚麼,沒有聽到有人向她打招呼,要不然,她決不會吝嗇一句“早安”。
高田又道:“她在十九樓出電梯。這一層,住著一個旅行團,旅行團和行程排得很密,一早就出發,女工開始清潔房間,有兩個女工,都看見她敲張強的房間,門開啟,那兩個女工,也看到了張強。”
我聽到這裡,陡然作了一個手勢:“等一等,那個女工肯定開門的是張強?”
高田道:“是,我們曾再三盤問過,那是張強。衛先生,你為何這樣問?”
我遭:“張強從高處墜下致死,骨折筋裂,這一類的死亡,可以掩飾掉真正死亡的原因。譬如說,張強在一小時之前已被人打死了,在一小時之後再被從高處拋下來,那麼,再高明的法醫也查不也真正的死因。”
高田點著頭:“是,我們也考慮過這一點,但是那兩個女工的確看到張強開門,開啟門,立時和尊夫人講話,兩個女工聽不懂,只覺得他講得十分急促,尊夫人進了張強的房間。”
我嘆了一聲:“那時正確的時間是──”
高田道:“六時五十四分。”
我有點惱怒:“何以如此肯定?”
高田揚了一下手:“當時,那兩個女工看到她進入張強的房間,其中一個道:‘那麼早就來探訪男朋友了!’另一個就看了看手錶:‘不早了啦,已經六點五十四分了。’正確的時間,就這樣肯定下來,而張強墜樓的正確時間,是六點五十七分,也就是尊夫人進入房間之後的三分鐘。”
我問:“也是那兩個女工提供的?”
高田道:“正是。尊夫人進入房間之後,那兩個女工又閒談了一會,她們突然聽得房間之中,傳來了張強的一下驚呼聲──”
我搖頭道:“你的說法太武斷了,那兩個女工聽到的,至多隻是一個男人的驚呼聲,不能肯定是張強的驚呼聲。”
高田瞪了我一眼,像是怪我太講究字眼了,我又道:“再分析得詳細一點,甚至於不一定是男人的驚呼聲,可能是一個女人假扮著男人的呼叫聲,也可能是出自錄音帶中的聲音,也有可能,那不是驚呼聲,只是一個呼叫聲,或者類似呼叫聲的聲音。”
高田給我的一番話,講得不住眨著眼,他顯然十分不服氣,是以道:“衛先生,你維護尊夫人的心情,我們可以明白──”
我立時打斷了他的話道:“你錯了,我不是在維護甚麼人,而只是告訴你,只憑兩個證人聽到了一下聲響,絕對不能引申為‘張強的驚呼聲’這個判斷,高田警官,你應該對於推理學有點經驗。”
由於我相當不客氣的申斥,以致高田的臉漲得通紅,連聲道:“是。是。是。”
他在一口氣說了幾聲“是”之後,停了一停,喘了兩下,才又道:“那兩個女工,聽到了……那一下……聽來是男人的呼叫聲,相顧愕然。他們沒有見過尊夫人,因為這是她第一次上樓,她們認為尊夫人是男住客的女朋友。女朋友一早來探訪,男住客沒有理由發出呼叫聲來,所以那令得她們驚訝莫名。”
我嘆了一聲,心中亂成一片,這兩個女工,是十分重要的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