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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不錯,開門紅啊。雖然不曾克復全縣,好歹先收復兩條街,也是戰功。你們幾個人這差使做的不錯,本官嘉獎,三隻母雞一會燉了吃,你們哥幾個,可以多分些肉吃。以後的差使就得這麼當,這樣我們才能有收入,否則大家難道喝西北風啊?還有,你們要記住深入群眾,紮根民間,不能坐在衙門裡,等案子上門。要學會微服私訪,查查他們出攤的時間地點,摸清規律,讓他們連跑都沒地方跑。這些不算,最重要的是,給我去查,有沒有私合人命,私自解決刑訟的事,發現一個抓一個,抓住一個罰一個,只有這樣,他們才知道打官司就得到衙門,不至於自己私下解決。”
就在他這邊給手下科普衙門創收秘訣時,外面卻有人送來了帖子,乃是本地的鄉紳首領梁瑞民,有請縣令劉朝佐今晚到春風樓用飯。
等見了帖子,張元德大驚失色道:“大老爺,這可萬萬去不得。他梁家做著海上貿易,與倭寇素有勾結,您昨天又傷了他家的管家,要小心他擺的是鴻門宴,說不定春風樓裡已經埋伏了刺客,您一去,只怕是有去無回啊。”
第二十二章 鴻門宴(一)
拿著梁瑞民下的大帖,李炎卿心裡也有點犯嘀咕。若是柳葉青在這,自己倒是毫不猶豫就走上一遭,即使鬧翻了,憑她一刀六鏢,自己怎麼也能囫圇個的回來。至於眼下麼,香山縣的公人並不足恃,而香山樑氏又是地方第一大宗族勢力,族中子弟多,做海上貿易的更多。屬於頗有武力的地方組織,連巡檢司內,也有他們的人。若是真要翻臉開打,自己肯定討不到便宜。
若是拉上瑞恩斯坦一起?他一搖頭,把這念頭也打消了。這個帖子,可以看做是一個示威,如果自己連赴個宴會都前怕狼後怕虎,今後在香山還怎麼混?
今天不管自己是不去赴這個宴,還是拉上瑞恩斯坦一起去,在香山就算把人丟到了家裡。那麼再想派人出去收稅,怕是真要被打回來。
他一咬牙“怕什麼?梁家再大,還能大的過朝廷去?我也是朝廷命官,七品正堂,他梁瑞民,不過一草民而已,自來只有民怕官,哪有反過來的道理?本官倒要去會會他,看看他能把本官如何?爾等在衙中等候訊息,本官單人獨騎,去會會這位梁老員外。”
等到傍晚時分,梁家派來一乘小轎接人。李炎卿換了一身方巾儒衫,朝轎子裡一坐,那兩名孔武有力的轎伕也不說話,抬起轎子就走。
李炎卿在轎內微合二目,盤算著梁瑞民這是唱的哪一齣。他敢親身赴會,也並非無所依仗。嘉靖年間最大的一路海賊,就是號稱徽王,在日本建立根據地的汪直汪五峰,在他之前的海賊不管如何囂張,也沒做到力壓兩洋,海盜無汪直令不得存的地步。可以說在這個時代,他是實打實的海賊王。
但那又怎麼樣呢?他照樣還是想要招安,上岸做個好人。最後也是因此,被王本固拉出去剁了。梁瑞民再狠,還能狠的過汪直去?他充其量不過是香山土霸王,殺官這種事,他敢幹麼?
前者蔡建德屍骨未寒,如果這時候他再加害自己,那麼很可能兩條知縣的性命,就都要著落在他身上,他梁瑞民的頭也不是鐵打的,難道不怕死麼?
從常理角度考慮,自己這次赴會不至於有生命危險。所要在意的,就是該如何處理與他的交往關係,不要被他掌握主動,否則日後在香山,自己就無法做到獨斷專行。
行了一陣,轎子放平,一名轎伕拉起轎簾“有請大老爺下轎。”
李炎卿邁步出了轎子,只見一座三層建築出現在面前,春風樓的匾額甚是顯眼。門首處兩排漢子,足有幾十人,皆是年輕力壯的小夥,身穿蜈蚣扣的武士服,頭戴英雄巾,腰間不是挎單刀,就是彆著板斧。見李炎卿下轎,猛的同時跪道“草民叩見知縣大老爺。”
這幾十人全無徵兆的齊聲呼喝,在夜幕下也甚是嚇人,若非李炎卿早有準備,知道梁家會出些歪招,怕是這一下非坐在地上不可。他冷笑一聲,掃視左右道:“梁瑞民何在?”
這時從樓門內走出個三十左右的漢子,見了李炎卿急忙施禮道“小生梁蔭魁,乃是本地童生,見過老父母。我家叔父年紀大了,腿腳不便,現在三樓等候大駕。命學生前來,迎接您老。”
“如此有勞梁公子帶路了。”梁蔭魁引著李炎卿走進樓門,見樓內燈火輝煌,大小燈燭照的通亮,幾十個花枝招展的女子,在兩旁伺候著,見了李炎卿,一起萬福道:“奴家見過大老爺,大老爺高侯萬代,指日高升。”
一階、兩階、十幾級的樓梯轉瞬上到了二樓,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