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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李大架子。中國官僚相度人才,匪夷所思,慧眼獨具。
郭嵩燾曾在日記裡記述夫妻失和的原因。他曾經向馮桂芬提過娶妻的條件:“不求美,然不可有破相;不求才,然不可有劣性。”可是當新婦過門後,他立即發現,此婦“多言狂躁,終日叫呶,有類瘋癲,貌更兇戾,眉目皆豎。”一連幾頓吵鬧過後,不由得使郭嵩燾大喊倒黴,埋怨“馮景老(馮桂芬號景亭)誤我”。
1897年4月,熊希齡與蔣德鈞一道,專程趕往湖北,面見張之洞,請準湖南省內河通航。蔣申述來意後,張談湖南情況特殊,不得援蘇、浙、贛行輪之例,要慎重行事,從長計議,宜緩不宜速。熊希齡忍不住反問:湖南人不能辦輪船的特殊性在哪裡?眼看外國商輪可直抵湖南內河,而不準本國人置輪開航,怎樣向國人解釋這種慎重?張之洞答不出話,悖然變色,即端茶送客,由於激動,茶碗蓋失手落地,打得粉碎,失了官場禮儀,氣焰才有收斂。
清末大臣剛毅極受重用,而此人不學無術,錯別字脫口而出,其低能聞名遐邇,推薦人才時竟說該人和黃天霸的水平相當,此外白字迭出:民不聊生之“聊”念成“邪”,把禹稱作王,皋陶的“皋”讀作“臬”字。當時流行七律一首,諷刺其低能,詩曰:“帝降為王禹舜驚,臬陶掩耳怕聞名,薦賢曾舉黃天霸,遠佞思除翁叔平,一字誰能爭瘦死,萬民可惜不邪生。功名鼎盛黃金起,師弟師兄保大清。”
張繼是同盟會員中的一個好打手,在日本保皇黨開會時,常由張一馬當先,跳上臺去把保皇黨說話的人拉下臺來。國民黨老人說,張繼本是一“草包”,可是他用了手段,去對孫中山說,袁世凱早晚必叛民國;如果他做了國會議長,就有資格容易見到袁,必要時可以對袁下手,自己不惜性命,為國除害。中山先生見其志可嘉,乃叫黨人投張繼的票,做了參議院議長。
王氏侍傭周媽
王湘綺的夫人去世後,王想把女傭周媽正位中宮,但兩個兒子不答應。好在當時周媽名氣很大,王到東到西,一定要帶上她;有人請客,也要連帶請上週媽。王到北京,坐著馬車拜客,也有周媽陪同,周的名片上寫著:“王氏侍傭周媽。”
清末民初,吳虞以“打倒孔家店”口號名動一時,其本人專制作風之烈亦可一嘆。吳在日本時,寫回四川的家信,從吃飯,用錢,讀書,都有一套規矩,他根據某人每日自用半斤肉、家人除牙祭外不吃肉為例,從日本對家中吃肉分配法做了遙控。他規定說:“今我既不在家,則香祖(吳妻)日用半斤,餘人或牙祭日與肉稍豐,平時則諸人每日共肉四兩足矣,不能過此數也。”又加註說:“若半斤肉已足,則四兩肉之錢可以歸入牙祭內,而牙祭可節省也。”
民國時期,政客徐光弼與魏斯炅是莫逆之交,前者將賽金花介紹給後者,魏倒也湊趣,說:“甘蔗老頭甜,越老越新鮮。”他與賽金花十分投緣,此事就成了妙局,有好友勸魏,好端端的別做“剩王八”,魏自我解嘲道:“剩下的都屬於我,有何不可?!”
田桐為人偏激。在《民報》與《新民叢報》展開激烈論戰後,他認為同梁啟超的爭論是“無味之口角”,是降低了革命黨人的“價值”,是“恥辱”,提出應以暴力手段對付之,“力不足以誅梁啟超者,任之可耳”。到宋教仁要實現“政黨內閣”,提議取消同盟會,與其他幾個小黨合組為國民黨時,他力加反對,“拍案痛罵”,使會議無法進行。後見孫黃同意,才不再堅持,而變為國民黨實現政黨內閣的勇士。在國會里他是一個極為活躍的議員,發言不到三句就拍桌子,扔墨盒,大叫大嚷,被人稱為“田三句”。在競選活動中,他為拉選票到處奔走,不遺餘力,甚至不惜以手槍相威逼。
民國初,民國政府與遜位大清帝國之間往來較多,遺老們常因此侮辱攀附新貴者,孫寶琦曾為大清山東巡撫,搖身變為民國政府裡的國務員,貴為外交總長。一次,孫與趙秉鈞等國務員到大清小朝廷來致祭,孤臣孽子梁鼎芬一眼發現了老朋友,他直奔這位穿大禮服只鞠躬的國務員面前,指著鼻子問:“你是誰?你是哪國人?”孫給老友問怔了,梁提高嗓門:“你忘了你是孫詒經的兒子!你做過大清的官,你今天穿著這身衣服,行這樣的禮來見先帝先後,你有廉恥嗎?你是一個什麼東西!”“問得好,你是個什麼東西!?”勞乃宣跟了過來,他們倆一唱一幫,引過來一大群人,把這三人圍在中心。孫面無人色,低下頭連忙說:“不錯,不錯,我不是東西!我不是東西!”
1912年6月,唐紹儀辭職,陸徵祥代理總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