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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年,楊榮國出任湖南大學文學院院長,楊樹達感到疑惑不解,當有人告訴他廣播電臺已經廣播,他居然不信:“肯定是廣播員唸錯了!楊榮國先生的特點不就是錯別字多嗎?這樣的人怎麼能當文學院院長呢?”他找校長李達,李達權力有限,最後楊樹達給毛澤東寫信,詳敘他對楊榮國的看法,毛沒有回信。唐麟告訴楊樹達:“今日教授,當以思想為主。”楊老先生才明白毛不回信的原因,於是“自悔孟浪,遂再奉書”,以求毛的諒解。接到楊兩封信後,毛回信說:“違教多年,最近兩接惠書,甚為感謝。所論問題,先生在第二封信裡已作解決,我以為取這種態度較好的。”
宗白華對郭沫若有知遇、提攜之恩,郭與田漢接識也透過宗白華。世人皆以為三人為知己。50年代初,舒蕪到北京來,在什剎海玩時,遇見無所事事的宗白華,很激動地跟表兄聊天。中間問表兄:“最近見到郭老沒有?”宗白華長嘆一聲:“唉,我這樣的閒人,哪能去打擾人家‘為人民服務’的時間呢?!”
汪曾祺說他的老師沈從文的小說有重造民族品德的意思,但多年來不被理解。沈如此說:“我的作品能夠在市場上流行,實際上近於買櫝還珠,你們能欣賞我故事的清新,照例那作品背後蘊藏的熱情卻忽略了,你們能欣賞我文字的樸實,照例那作品背後隱伏的悲痛也忽略了。”
韓羽的漫畫,在筆法上,狀如童畫。張中行曾對韓羽說:“人家都說你的畫像小學生畫的。”韓羽回答:“你也讓他畫一張來看看。”
王小波談到中國知識分子的榜樣時,說他想起了陳寅恪、馮友蘭這樣的教授。對陳教授,他想到,後者窮畢生精力,考據了一篇很不重要的話本:《再生緣》。王小波說,想到這件事,他並不感到有多振奮,只是有點傷感。
錢鍾書、吳組緗是同窗學友。在一次同學會上,兩位八旬的老人擁抱在一起,吳說:“你的著作裡什麼都有,就是沒有自己。”事後錢寄了一套《管錐編》給吳:“我的書,你都沒有讀懂!”
荒誕第三十二
王湘綺的夫人去世後,王想把女傭周媽正位中宮,但兩個兒子不答應。好在當時周媽名氣很大,王到東到西,一定要帶上她;有人請客,也要連帶請上週媽。王到北京,坐著馬車拜客,也有周媽陪同,周的名片上寫著:“王氏侍傭周媽。”
怪題大仙
鮑政被稱為“怪題大仙”,其做主考挖空心思出怪題,令人哭笑不得。某年,鮑出《顧鴻》一題,將四書五經背得爛熟的秀才們尋思好久才明白此題出自《孟子·梁惠王》:“王立於沼上,顧鴻雁、麋鹿曰:”賢者亦樂此乎。‘“舉子們大怒,當即有人在考卷上寫詩諷刺他。鮑照出不誤,又來了個《及其廣大草》,又讓人摸不著頭腦,原來出自《中庸》:”今夫山,一卷石之多,及其廣大,草木生之。“一個秀才在捲上寫詩諷刺道:”廣大何容一物膠,滿腸文字亂蓬茅,生童拍手呵呵笑,渠是魚色變草包。“但鮑政依然我行我素,調任湖北時又出一個《下襲水》,取自《中庸》:”上律天時,下襲水土。“秀才們又是大怒,有人寫詩罵他:”真成一片白茫茫,無土水於何中藏,侮聖人言何道理,要他跌落海中央。“鮑政批閱考卷,見此詩,心中氣極,又想自己實在出題太怪,也只得忍氣吞聲。
康有為頗自負,曾說:“古今大文章只有二十餘篇,以李斯《諫逐客書》為第一,賈誼《過秦論》第二,其次則司馬相如、劉向、劉歆、谷永、揚雄、匡衡諸家敦厚典雅,皆含經義。”而其講文往往出乎本題之外,如講韓文公《馬說》,首言:“吾讀《馬說》則生無限感慨。昔戊戌變法,勸德宗闢新疆全省為牧馬場,養馬八百萬匹,為擴充騎兵之用。日本島國不足慮。若馳驅歐亞,稱霸天下,舍騎兵莫屬。蒙古入歐,全憑馬力。餘願輔德宗為成吉思汗也。”至下課,則文公《馬說》一字未談。
光緒末年,梁啟超、麥孟華,奉康有為為教主,在上海宣傳《公羊》義法,說是“不出十年,必有符命!”章太炎嗤之以鼻:“康有為什麼東西!配做少正卯、呂惠卿嗎!狂言囈語,不過李卓吾那一類貨色!”
曾有人問章太炎:“先生的學問是經學第一,還是史學第一?”他朗笑三聲,答道:“實不相瞞,我是醫學第一。”
李瀚章曾以知縣身份晉見湖廣總督裕泰,裕泰坐在臺上接見。行禮後,李坐在裕泰旁的椅子上,裕泰呵斥再三,李才起立。事後,裕泰對其他官員說,你們看見李瀚章了嗎?此人架子大,日後名位一定不亞於我。李果然做到總督,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