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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不是跟……”阿東說不下去。
“你是想說這跟當妓女差不多?”紅衣姑娘燦然一笑,說,“最近我正在考慮這個問題。我還真羨慕當妓女呢。”
阿東大吃一驚,心想,怎麼能這樣厚顏無恥呢。
“你這麼年輕,不要糟蹋了青春。”阿東用中國人的思維去規勸紅衣姑娘。因為在他看來,這樣的姑娘去做妓女實在是糟蹋了自己。
沒想到,紅衣姑娘接過阿東的話,一本正經地說,“青春就是用來糟蹋的。”停了一下,又說,“我這麼漂亮,這麼年輕,哪個男人不想跟我睡覺?你說,你想不想?”
“這、這……”阿東萬萬沒有想到紅衣姑娘這麼赤裸裸地說出這樣的話來,可是,面對這樣一個美麗尤物,如果你不想做一個撒謊者,你就只有點頭的份兒。
“是啊,你是我遇到的第十八個客人。沒有一個人拒絕我。”紅衣姑娘很有成就感地說,“因為我要的並不多,一杯威士忌或一杯伏加特,也許外加一張舒適的床。”阿東心想:啊,竟能這樣?
紅衣姑娘說,“我不是妓女,至少現在不是。但我正在積累經驗,或者叫妓女實習生吧。我不要客人的錢。不錯,我需要錢,但我現在更需要刺激。”
妓女實習生,多新鮮的名字!阿東想,是啊,我也需要刺激!需要放鬆!需要非理性的、荒唐的、頹廢的生活——你怎麼叫都行!我要忘記那些條條框框,忘記那些道德誡律,忘記那些價值觀念,以及那些看不見的繩子,那些自己劃定的牢獄,那些磨房、沉潭、貞操……見鬼去,統統見鬼去吧。
阿東帶著紅衣姑娘到了俄羅斯飯店,真的替她買了一杯伏爾加,他自己也要了一杯。喝完,就到飯店樓上去開了房子。
一切都很順利。當時正是午後,陽光更亮,外面的音樂也更加激昂。
完事後,紅衣姑娘吃驚地問阿東:“你還是第一次啊?”
阿東慚愧地點了點頭,幾乎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我一定做得不好。”
紅衣姑娘卻吃吃地笑了,說,“跟我第一次差不多。只是那是一個強盜,將我折磨得半死。而我對你可是溫柔得很喲!”
洗完澡出來,紅衣姑娘準備離去,阿東還躺在床上回味那激動人心的一幕。他心裡有些隱隱的痛:媽的,自己是個處男,卻把第一次交給了一妓女實習生!真他媽不值!
“我要走了,親愛的。”紅衣姑娘走上來,跟阿東禮節性地吻了吻,說。阿東一把將她擼翻在床上,想要報復性地做一回,可紅衣姑娘堅決地拒絕了,她笑著說,“對不起,我從不跟同一個男人做第二次。這是我的原則!”
紅衣姑娘說完就去開門,阿東突然像記起什麼似的,說,“能告訴我你的芳名嗎?”
“有這個不必要嗎?”紅衣姑娘嫣然一笑,翩然而去。
阿東呆呆地望著維也納的大街,那幅曾經靜止的畫此時卻在劇烈地運動:燃燒的車輛、扭曲的人流、奔湧的河水、飛舞的音符,以及那一老一小“拉琴唱歌”的藝人此刻也變成了快速旋轉的木馬,正朝著一個空洞、幽黑的城堡跌跌撞撞地衝去……
第二章 狐狸的尖叫北伊州大學的“性派對”
回到美國後,阿東對維也納浪漫之旅的記憶全部就聚焦在那個女妖式的“妓女實習生”身上。他搞不清自己究竟在那兒呆了多久,以及有沒有去過維也納歌劇院的金色大廳聽過音樂會,因為他覺得自己完全被搞糊塗了。
周山嶺倒是真的從柏克萊趕到芝加哥為阿東接風洗塵,但當阿東顛三倒四地講述維也納的之豔遇時,周山嶺笑歪了腰,完全是一副不相信的口吻。阿東就急得詛咒發誓,說自己絕對沒有說半句謊言——雖然連他自己都覺得不相信,可世界上不少事情就那麼不可思議地發生了啊。
周山嶺最後就說,“行了,行了。我相信你就是。”
但語氣裡顯然安慰多於信任。阿東真是有理說不清,他甚至提出一個荒唐的驗證法,聲稱自己不是處男了——正是那個“妓女實習生”搞得他“破了身”。這樣的話當然也只能當作笑話說說而已,誰去驗證你啊——連醫生也難以證明你啊。
“為什麼女孩子就能透過醫院驗證是否處女,為什麼男的就不行呢?這樣的話,豈不減去了那些不貞男人胡所非為的心理壓力,卻也增添了那些有貞男人的心理焦慮。因為反正說不清啊。”
這個問題像維也納之旅一樣,很長一段時間縈繞在阿東的腦海裡。有時阿東甚至想,自己是否真正去過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