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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光芒籠罩。
他守在床邊,見小太子安穩睡去。小太子好像立志要長壯,之前消瘦的臉頰有緩緩豐潤起來的兆頭。徐多似被溫水劃過心頭,流到深處積成一小潭溫泉,不禁因為那片溫暖柔和了眉眼,他試探性地輕喚了聲:“殿下?”
“……”
“小竹竿?”
“……”
“竹竹?”
小太子闔著雙眼,平日那雙洞徹人心的眸子收了起來,頓時褪去天生的威嚴,稚嫩的模樣顯得純真無害,甚至可以任人欺負。
徐多心頭的熱流猛地加溫、沸騰,突然燙得他心如狂擂,他驚慌失措地站起來,連替小太子掖被角都忘了,倉皇而逃。
作者有話要說: 也許我應該把文章屬性裡的“正劇”改了_(:з」∠)_
PS:也許會停更幾天。
☆、拾柒
徐多發現了一件天大的事情,一件令他再也無顏面對小太子的事。
他竟然對“含辛茹苦”養了七年的小太子動了愛慾之心。
比起對心動後的恐懼,徐多心裡更多的是對自己的不齒。那是他伺候的殿下,才十二歲,他究竟是齷齪到了何等地步才會對一個十二歲的孩子產生畸形的感情。
徐多當下恨不得自盡算了,他連藥都準備好了,可是轉念一想,他死了變成一縷鬼魂,日日夜夜守著小太子,若是讓他看見小太子的不開心不如意,他卻什麼都不能做,那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他放棄了自盡的念頭,但無論如何都不敢去見小太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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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子事先一段時間都沒有發現異常,直到松子糖吃得光光的,他才恍然好像很久沒有看見徐多了。
顧岸傳授他的內功心法他已經練至三重,第一套劍法也早已滾瓜爛熟。以往徐多在的時候,他偶爾會讓徐多陪他練上幾招。徐多總是怕傷了他,始終畏手畏腳的,直到他心中不耐,徐多才勉勉強強接下他的劍招。他也曾與徐多比試內力,但顧岸教他的是至陽至純的內功,一碰上徐多陰柔的功力,便會被飛快包容、化去。
第一次如此,第二次如此,第三次徐多終於吶吶地開口,說奴才練的閹人的武功,不是名門正道,會將殿下的武功帶偏了去。小太子根本不在意,能被化去說明他的功夫還沒練到家,與什麼門派毫無關係,只是徐多確實自卑了好一陣子。
這與師傅對他完全不同,師傅雖然疼他,卻不把他當稚童看,也讓他吃過不少苦頭。師傅總是笑眯眯的看上去無堅不摧,而徐多長他十幾歲,卻是個愛哭的、很脆弱的人。
小太子是這麼想徐多的。他向來心無旁騖,所以對旁人的心思發現得很少,可一旦有所發覺,就會認真地去探究。
顧岸的劍法是雙手合用,小太子右手持劍,高高躍起從正面直刺面門,緊接著左手以迅雷之速接過劍柄,角度刁鑽地再刺一劍。這一招他幾乎練得爐火純青,從未出過差錯,可今日不知是不是心思在外的緣故,躍起後單腳立地時重心突然一偏,腳踝處傳來清脆的聲音,整個身體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寶劍“哐當”一聲掉落在地,小太子抱著右腳,冷汗從鬢角落到青石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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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殿下受傷了?!”徐多心不在焉地煮著茶,突然有人在他耳邊悄聲幾句,害他差點被灑出的熱水燙傷。
“是,奴才不敢欺瞞徐公公。”
徐多臉扭曲一下,恨不得當即丟下一切跑去東宮,但心裡的邪念還未退去,硬生生止住他的腳步。
“傷勢如何?”
那下人見徐多的神情,有些害怕,埋著腦袋道:“已經請了太醫診治,說殿下只是扭了腳,休養一段時間便會康復。”
“只是扭了腳?要不要咱家把你手腳統統扭一遍?”
“奴才說錯話了,徐公公恕罪……”
徐多說是這麼說,卻沒有真的跟他計較。他無心理會這些,他實在瞭解小太子了,太醫讓他靜養,想來他是絕不可能放下功課和練武的。
“你先下去吧。”
“是,徐公公。”
徐多心裡嘆了口氣,百般無奈。以前也許他只會心疼,現下沉重的心情卻是更甚,恨不得那傷是出在他腳上,以十倍百倍的痛楚替代也好。
他知道想這些無益,自從發現了自己的心思,他便扼令自己禁止去想那些見不得人的東西。可白日他尚能堪堪控制,一到夜晚,那個身影魂牽夢縈,多年來相處的點點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