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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上去。”
徐多“嗖”地一下蹦到臺上,尚武帝臉頰立即開始顫抖,他怎麼想不到兒子是個五音不全的貨啊!
顧岸感受到陣陣抖動從掌中傳來,他不高興地看了尚武帝一眼,埋怨道:“陛下怎麼能嘲笑殿下?”
“……”尚武帝無聲地悶笑,說不出話。
小太子見徐多突然衝到臺上,有點驚訝地停住了歌聲。他不知道自己唱得有多難聽,任由徐多幹著急。
徐多心裡著了火一般,一不做二不休,大聲道:“大家聽我說,我是……壯仔的兄長,如果大夥不介意,不如聽我和壯仔一起合唱《安國的山河》?”
“好!好!”下面被小太子逗得樂不可支的民眾們巴不得壯仔能再唱一遍,立即附和起來。
每一句的“拉喲喂”是整首歌最難的部分,最易走音。徐多悄聲與小太子對話:“殿下,等下殿下唱前面的部分,奴才來唱拉喲喂,可好?”
小太子看他一眼,算是默許。
徐多捏一把汗,清了清嗓子。
“安國的山啊,一座連一座——”
“拉喲喂。”
“安國的水啊,一條接一條——”
“拉喲喂。”
“安國的雲啊,也是一朵追一朵——”
“拉喲喂。”
“我們看不見邊,我們看不見頭——”
“看不見頭。”
“因為這大好的山河啊,是無邊無際的——”
“拉喲喂!!!”
青澀的少年音配上結尾高亢的拉喲喂,兩人的合作可謂是天衣無縫,默契無比。底下寂靜了片刻,突然爆發出前所未有的議論。
“壯仔真是個快寶啊!”
“壯仔的兄長也真是可愛。”
“哎喲,一定要請壯仔到咱家吃頓飯。”
“李娟兒你別跟大姐爭,壯仔可是大姐先發現的,要來吃飯也是先到大姐我家。”
顧岸握住的手掌已經抖到幾乎脫力,尚武帝笑得不能自持。
他把顧岸拉到一旁,邊笑邊氣道:“小多子真是朕的好奴才!唱安國的山河也會破音的貨!”
“那句拉喲喂很高,徐公公唱不出來實屬正常,陛下太沒禮貌了。”顧岸為徐多辯解。
尚武帝已經顧不上皇家臉面都被丟光了,他滿腦子都是兒子一本正經的臉和突兀的拉喲喂,喘著氣道:“都是你惹出來的禍,朕去給你收拾場面,你快把那大嬸打發掉,景兒不能再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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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多被扣了一個月的俸祿,因為把皇家的臉面都丟盡了。
他刻意不去提今日的事,他自己丟臉事小,他就害怕小太子心裡會有疙瘩。不過好在小太子對自己的行為一無所知,他也很體貼地沒有揪出徐多的醜處,他作為主子,要顧忌到奴才的面子。
今日一天的行程下來,除了中途的救場外,徐多幾乎是一個隱形人。
他身份低下,這種情況時常會發生。他也不願去多想那些,只要有那麼一點點時間與小太子獨處,他倒是很容易滿足。
他與小太子相處的時間說少不少,說多其實也不多。只是兩個人太過熟悉,每次徐多匆匆趕來,帶上松子糖或是其他的吃食,兩人安然呆在一起一時半刻,常常是話也沒說幾句,卻足夠徐多回味大半個月了。
小太子聽聞徐多被扣俸祿的事,知曉他貪財,但他也不打算縱容徐多,於是把桌上的瓜果推了推,當做是給徐多的補償。
徐多哭笑不得,他才剛剛提著瓜果送來,就被小太子又贈了回來:“謝殿下賞賜。”
日子過了這麼久,徐多還是止不住心疼他。他對與小太子的第一次見面記憶深刻,那時他是個瘦得撐不起衣服的小傢伙,徐多後來想盡了辦法幫他養胖,效果一直不明顯。也難怪今日和小他幾歲的一群孩子呆在一起並不顯得奇怪。直至近日小太子習了武,明白體力的重要性,終於肯主動多吃東西。
小太子看了一眼他的表情,略不高興道:“你又覺得本宮像竹竿?”
與小太子熟了,徐多也壯了膽子敢說些無關痛癢的話:“殿下太瘦了。”
小太子不甚在意,跳過這個話頭,道:“徐多,本宮要就寢了。”
“是,奴才替殿下熄燈。”
小太子沒趕他走,蓋上被子躺下,把屋裡剩下的一切交給徐多。
徐多吹滅蠟燭,只留了外殿照明的燈火,令室內被微弱、不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