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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多將他前半話回味一番,面上緩緩浮現喜悅,快步跟上,替他披上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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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稍縱即逝,徐多維持著時而清醒時而糊塗的狀態,轉眼迎來新的一年。
宮裡張燈結綵,喜慶味道正濃。徐多隨同小太子出席國宴,宴畢,一路掌燈,護送小太子回宮。
遙遠處傳來爆裂聲,一朵煙花在空中綻開、散落,兩人停下腳步。
“竹竹,你繼位有三年,許多事不必你親力親為,年後不如奴才陪你去安國寺靜修幾日,可好?”
小太子一楞,有些跟不上徐多的話。
徐多見他神色,竟抬手揉了揉他的腦袋,將後話娓娓道來。他的聲音平和好聽,引人入勝:“劉大學士辭官歸鄉,你若掛念著,奴才命人把西域剛進的貢品送些過去。顧公子那頭才捎了信,今日太忙,回宮奴才便交予你瞧。堯兒不小了,雖還嬌氣了些,可你那麼大的時候已能獨當一面,有些事他可以自己作出判斷,你加以引導,奴才也會叮囑下人們看好他。往後,奴才會替你都安排好,國事、家事都不如你的身子要緊,別再讓奴才擔心你。”
他一番話可謂大逆不道,可卻像編織了一場美夢、一出完整的戲劇,故事貫穿了角色的前半生,只待戲中人添上圓滿結局。
心裡酸漲,小太子偏頭問道:“徐多,今年是第幾個年頭?”
徐多與他心有靈犀,起初似乎有絲失望於他的問話,立即又興奮道:“第二十三個了。”
小太子平白長了十歲,無意戳穿他,問:“你今年的心願呢?”
“奴才不能太貪心。”徐多微笑道,“想必竹竹今年又是‘大安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小太子頷首,復而又輕搖了搖頭,神情晦澀不明:“本宮希望你能原諒我。”
徐多一頭霧水,他卻並未多問,抓過小太子微涼的手,語調柔和:“好。”
小太子驀地看向他,眸子睜得又圓又亮,眼底闖入星光點點,彷彿極為高興。
徐多怔怔地望著他,忽然道:“奴才覺得……”
“嗯?”
“殿下一點都沒變。”
他說完痴痴地笑了聲,不再看小太子,抬頭仰望已然寂靜的夜空,一個人不知在想些什麼。
徐多牽過他的手便沒有再放開,小太子的視線順著交|纏的食指一路向上,定格在徐多的側臉。
他還能記起五歲那年除夕,徐多罕見地提出要求,那夜煙火絢爛,他扭頭去瞧徐多,於是邂逅了那人純粹燦爛的笑容。
他把那抹笑容悄悄埋進心底,心道,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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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後”的徐多溫柔穩重,甚至比入魔前更為體貼,似乎一夜變得豁達成熟,與這樣的徐多扮演了多日伴侶,雖說小太子向來同他親近,卻從未產生那般近似於沉溺的感覺。
“竹竹,奴才熄燈了。”
“嗯。”小太子躺在床上,長出一口氣,心想這一天又是平安度過。
然而燭火遲遲未滅,四周落針可聞,他翻身而起,徐多跪在床榻邊,丟了魂似的。
他簡直是一瞧見徐多這個樣子就腦袋連著心一塊兒疼起來。
“徐多?”
“奴才冒犯……”
小太子皺眉思索,實在是不知他有何冒犯之處。
徐多滿臉倉皇無措,渾身哆嗦著:“奴,奴才該死,請殿下忘記奴才方才的話。”
他方才只說了一句再平常不過的話,小太子細細回想,突然輕笑一聲:“這就冒犯了?你更冒犯的事可做過不少。”
徐多面如土色:“奴才做過什麼?”
小太子不知當下徐多眼中他是幾歲,故作正經地一一細數:“偷吃本宮用過的糕點,趁本宮入睡偷親本宮,盜竊本宮私物……”
徐多震驚地望著他,瞠目結舌道:“殿,殿下如何得知……”
小太子雙眸一睜,怒視他:“你真做過?!”
“奴才不敢!”徐多梗著脖子,臉紅得要滴血,高聲回道。
小太子挑了挑眉:“哦,徐多說‘不敢’的時候,那便是他偏要做的時候。”
徐多木然道:“奴才知錯……”
小太子似乎覺得有趣,會因為一個稱謂而大驚失色的徐多竟令他有分懷念。他勾唇一笑,梨渦若隱若現:“本宮好奇了很久,‘竹竹’究竟是如何得來?”
徐多支吾半天,認命地蚊吶道:“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