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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小太子躺平後,老人替他診脈,隨後拔|出銀針,手法嫻熟地刺入穴道。
無人出言試探彼此身份,小太子自被徐多抱上後便徹底陷入黑暗,他自始至終一言未發,對於“少島主”,同樣隻字不提。
“公子思慮過重,今後當仔細調養。”老人提筆書寫藥方,又命高衍抓了十包藥,囑咐下服用要項。
早已入夜,燭光下老人精神矍鑠,小太子眼底清明,連身子都無比輕鬆:“多謝神醫相救。”
“不必,若非先前有人替你療養多年,恐怕老夫也無能為力。那人應當告誡過公子控制情緒、不可大喜大悲,公子實在太過胡來。”
小太子不置可否,直起上身,語氣含藏敬意:“我還有一事相求。”
老人猜他心中想法,直言解惑:“少島主此乃走火入魔,依老夫看,今日恐怕非少島主首次發作。”
小太子沉思良久,眼神飄向右下:“沒錯,我五歲時在他面前受過一次傷,這眼疾便是當年留下的後遺症。他那時也有……入魔症狀。”
老人搖了搖頭:“這走火入魔之症非老夫可治癒,需有一人功力在他之上方可替他打通堵塞經脈。若是以往,島主或能助他,可惜啊,島主已將七成功力傳於他……”
小太子似乎對療法漠不關心,平靜問道:“他兩次入魔皆是因我而起,只要我完好地在他身邊,他便不會入魔,是嗎?”
“不盡然,他此次發作非同尋常,”薛神醫欲言又止,斟酌片刻,嘆道,“但若尋不到功力更高者,或許只有此法能控制他……”
“我想向神醫求一藥。”小太子淡淡道。
老人挑起白眉,示意他往下說。
“煩請神醫令他睡上半月,”他的目光深邃悠長,透過竹篾窗的縫隙落在側屋內的樸素床榻,那榻上人昏得極不安穩,眉頭輕蹙,口中不厭其倦、幾近無聲地呢喃著一個單字。他眼中不禁洩露繾綣與無奈:“我要帶他回家。”
作者有話要說:
☆、肆拾捌
從穆懷琴的地盤上帶走徐多絕非易事。可她終究不是初為人母,雖然心中恨極,但徐多為誰入魔、因何入魔,她心如明鏡。倘若半月過後,徐多甦醒後尋不見小太子,到那時不說失去神智六親不認,恐怕連性命都難保。
她不年輕了,實在是再也不願失去兒子。
於是忍下二十餘年的苦楚,撇下花漳島,隨徐多一行回到她曾決心一生不再踏足的地方。
徐多如今的狀況無法去覆命,他被小太子留在東宮,像往常一般侍奉左右。
小太子的眼疾尚未痊癒,薛神醫的藥方帶回宮後,青兒領去抓藥煎藥,隨後轉交給一名小太監,由他送入書房。
小太監雙手捧碗,細聲道:“殿下,藥好了。”
小太子正伏案寫字,抬了抬下巴:“放那兒吧。”
“是。”小太監低著頭,走上前正要放下碗。
“等等!”從小太監跨過門檻到一步步走至屋內,徐多的眉頭越鎖越緊,見他靠近書桌,徐多忍無可忍,出聲喝止。
小太監連忙定住。徐多挑剔地盯了會兒那湯藥,隨即抬眸,目光陰鷙飛向他:“你是何人?”
小太監又驚又慌,百口莫辯:“徐公公,奴才……”
“小正子,把藥給他,你先下去。”小太子揮退小太監,扶額苦笑,恍然明白薛神醫欲言又止背後隱藏著的是什麼。小正子是當年徐多一手安插在東宮的奴才之一,服侍小太子有八|九年。平日裡記性極好的傢伙現下連小正子都認不得了,一副豎毛的模樣,顯得有些傻氣。
徐多親自把瓷碗端起,看著那褐黑的藥汁,心疼不已,又感到迷茫:“殿下為何要服藥?”
小太子放下筆,垂著眼角看他,有點委屈道:“這藥苦的很,你給本宮拿塊蜜餞來。”
徐多忙去取蜜餞,趁他離開小太子面不改色將湯藥一飲而盡,再咬了一口徐多指尖的鮮桃果脯,抬頭朝他彎眸一笑。
徐多勉強扯了扯嘴角,看他小貓一樣就著自己的手指一點點把蜜餞啃完,心裡一軟,面上仍是愁雲密佈:“殿下……”
小太子知他介懷兩件事,因擔憂他入魔,便有心隱瞞下眼疾,把話頭引向另一件:“本宮才不像你那般愛騙人,本宮答應你的,就一定會做到。”
徐多不解,面露疑惑。
“不親近其他下人,”小太子頓了頓,嚥了後面的話,站起身道,“陪本宮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