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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太瘦了……”
小太子偏頭想了想,兒時徐多似乎常常在他耳邊唸叨這話,初次提起這個稱呼倒是他剛滿十二的那年。
“是嗎。”小太子微微眯眼睨著徐多,他那時還未成年,不知這奴才從何而起的心思,實在是匪夷所思,“本宮這麼瘦你也喜歡?”
此話如當頭棒喝,徐多的心思連他自己都不敢肆意觸碰,就是嚴刑逼供,他也必會咬死不說。被心上人這般突然地揭露於光天化日之下,當即把他打懵了。
小太子笑望他,極有耐心地等徐多回魂。他頗有些“乘人之危”的意味,想從徐多口中把陳年舊事探個明白。
徐多面色慘白,他心存僥倖地想,小太子所言“喜歡”或指它意,主僕、親人、或是任何其他層面上的喜歡,然而餘光瞟見小太子噙著笑的眸子,他心中登時萬念俱灰:“既然殿下知曉奴才心思,奴才難逃一死,請殿下容奴才講完最後的話。”
“哦?”小太子好整以暇地撐住下巴,靜候下文。
“奴才是喜歡殿下,喜歡你小時候扯住奴才衣角問奴才還會不會再去太子宮,喜歡你吃奴才做的餃子,喜歡你躺在奴才懷裡睡覺,你念書的樣子喜歡,習武的樣子也喜歡。”徐多深深吸了一口氣,“奴才曾經想過以死謝罪,可始終還是放不下你。奴才知道,奴才在殿下心中永遠都比不上大安,終有一日你會娶妃生子。但,但奴才喜歡你……只要你想要的,我都會替你奪來;只要是我有的,我都給你。”
笑意漸漸凝固,小太子挪到床邊,赤足踩在地面上。他摟緊徐多的脖子,腦袋擱在徐多肩窩,腳底冰涼,面頰卻陣陣發燙:“瘋子,誰要你都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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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多提心吊膽過了一夜,小太子始終沒提如何處置他一事。他腦中將刑罰統統過了一遍,心想如何向小太子討一顆毒丸,最好不會致使七竅流血,好歹在心上人面前死得不至於太難看。
他眼圈積攢了一層黑暈,明晃晃寫著苦悶,連伺候的本職都忘了。
小太子自行穿戴完整,瞥了他一眼,只覺得好笑,他走到徐多面前,張開雙臂,叫喚發愣的人:“徐多,抱。”
徐多驟然回神,小心地抱過他,嘀咕道:“殿下怎麼重了……”
小太子不顧形象地雙腳離地,懲罰似的敲了敲徐多的頭頂:“太重了?”
徐多以為那話傷了小太子,矢口否認道:“不,殿下還在長身子,要多吃一些。奴才身強體壯,殿下即便長到三十、四十,奴才也抱得動。”
小太子輕笑出聲,偏頭親吻他青絲中的耳尖:“死的都能給你哄成活的。”
作者有話要說:
☆、肆拾玖
明亮火光下,有道目光比那燭火更為熾熱,小太子無奈撇嘴,佯裝沒有察覺。近日來,徐多有意無意地頻頻向他投來視線,他知曉徐多仍惴惴不安,偏就是晾著他。
徐多反覆無常,小太子便怠於解釋。果不其然幾日之後,這人又變得一臉坦然,恢復成剛回宮時的模樣,好似沒有發生過任何事,同樣的,也沒有想起任何事。
日光透過窗欞印在潔白的宣紙上,一抹灰色飛影於光斑上一閃而過,小傢伙靈活得很,從門口飛了進來,兩隻爪子攀在徐多肩頭。
小太子伸出一根手指去摸它的頭頂,灰尋抗拒地抬了抬一隻爪子,靈巧地一扭頸,把腦袋蹭上主人的脖子。
小太子訕訕收回指尖,向它的主人道:“徐多,帶你見個人。”
大安最得寵的皇太孫殿下尚未滿獨自建宮的年紀,便一直養於東宮永定殿內,由小太子親自挑選的嬤嬤、婢女悉心照料。
小太子從乳孃手裡接過宗堯,掂了掂,微笑道:“寶貝,你又肥了。”
徐多不經意地瞥了小太子一眼,展開雙臂:“竹竹,奴才可否抱抱他?”
小太子暗自詫異徐多竟能認出宗堯,甚至顯得尤為親密。見他情緒穩定不似作假,又隱隱有些驚喜,便把小肉球送到他臂彎中。
宗堯一被徐多抱住就如同塊牛皮糖黏在了徐多身上,巴著徐多的衣襟和髮梢,又抓又撓。徐多雙手夾住他的身子,把他舉得高高的越過頭頂,宗堯頓時咧開嘴,發出咯咯的笑聲,臉頰上兩塊肉擠得眼睛都瞧不見了。
徐多跟著彎起眼,把他放下,穩穩抱住,晃了晃他的手臂,問:“堯兒看父親在做什麼呀?父親是不是在看我們?”
宗堯觀察著徐多,似乎發現了新玩具,抬手去抓徐多的耳朵。
他力氣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