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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封蘭見縫插針地挽起衣袖,把雞腿夾到徐多碟中,笑盈盈道:“南南,來,嚐嚐你舅舅的手藝。”
穆懷琴登時老臉通紅,卻沒有發作,選了塊魚肚,挑出一根根刺,再扔進徐多碗裡。
徐多怔怔地舉箸,一時無法下嚥。
他對尚武帝好是他身在其位,他對小太子好是他渴望得到相同回報。“無私”的情感對他而言,陌生到令他坐立不安。彷彿身下的桌椅都生了刺,扎進了他的肌膚,流入了他的血脈,匯聚在心中不曾設防的一處柔軟角落。
作者有話要說:
☆、肆拾陸
揚州知府李元成跪地恭迎:“下官叩見太子殿下,殿下千歲千千歲。”
小太子抬了抬手:“起吧。”
“殿下,徐公公的線索便是斷在這裡。”李元成把小太子引到了一處宅子前。他收到諭令後早早備下宴席替小太子接風洗塵,不想卻被當即拒絕,一行人馬不解鞍離開官府。
小太子打量著眼前的宅子,石獅門墩,紅漆大門,看上去平凡無奇。
“下官已派人召集精通陣法的術士,不如待他們先行探路,殿下再做打算。”李元成見小太子沉思,出聲提議。
“不必。”小太子制止他,道,“備炸藥,炸宅。”
“殿下!這……”李元成大驚,“這,萬一徐公公還在裡面……”
小太子淡淡道:“沒聽明白?”
“是,下官領旨。”
不顧李元成百般勸阻,小太子一意孤行,執意要親眼目睹炸宅過程,李元成無奈之下派人圍起人牆,把小太子護在人牆之外。
所幸是一所坐落近郊的孤宅,巨大的轟隆聲並未影響到周圍平常百姓。無人料想宅子背後竟是柳暗花明,一條河水蜿蜒伸向遠方,肉眼所見處隱隱約約有陸地浮在盡頭。
天色漸沉,小太子看了眼平靜的河水,揮袖離去:“李元成,這裡圍起來,準備船隻,即日上島。”
李元成道:“下官遵旨。”
夜深,小太子合被而眠,黑而大的眸中反射出微弱月光。
他許久不曾如此早上榻,小肥球與他同床,往往要在他身上又爬又滾鬧騰半個時辰才能闔眼。作為一個脾氣很大的嬰兒,他從來不吝嗇哭聲,而此時小太子竟有幾分想念那震耳欲聾、連綿不絕的啼哭,還有堯兒軟嫩的臉蛋、兇殘的爪子、永遠停不下的小嘴。
宗堯被送來時襁褓裡有一塊紅色的物件,小太子辨認多時才將它認出。母妃留給他的平安符幾經周折,最終回到了他的兒子身上。他全然不知當年徐多將平安符盜走,也不知那平安符陪伴徐多走過幾多歲月。
那符如今熨帖地貼著他的胸口,感受他怦怦的心跳。他渾身的汗毛戰慄,無法平靜。
翻了個身,小太子悶悶地想,父皇和徐多果真是主僕情深,派下任務自己居然一點風聲都沒聽到。又懷揣了幾分期待,或許徐多並不全是因他的不信任而走。他卷著被子一味彆扭,卻也不想想自己一句話隨便將太監總管趕出宮去更是沒道理。
天色未亮,硃紅房門“吱呀”從內而開,清晨朝霧氣撲面而來,小太子深吸一口氣,神色沉靜。
除卻下人,他是府上最早甦醒的,或是說他一夜未曾入眠。待李元成匆匆忙忙穿衣梳洗完畢,小太子已然靜候在外。
他恭敬地問完好,見小太子髮梢微溼,連忙又補上了句謝罪的話。
小太子漫不經心地點點頭,刻不容緩出發上島。
對花漳島一無所知的情況下,貿然襲擊非明智之舉。小太子下船後迅速用溼布掩上口鼻,吩咐一路人馬從西面叢林稀疏處探入,一路留守船上接應,自己領頭往深處走去。
身後僅僅跟隨一小隊侍衛,小太子快步潛入向島中,他簡直是雷厲風行,部署下去已是他當下能冷靜思考的極限。
然而叢林茂密,四周景色相近,繞了一圈,又回到原點。
“殿下。”有人從小太子身後走出。
“裘先生請。”小太子早有預感,李元成召集的能人異士終是沒有白費,如今果真派上用場。
那裘先生細細觀察一番前路,在樹根發現了端倪。
“殿下請看。”
小太子走近一瞧,確是像有人刻意劃下的記號。徐多習慣從頂上方畫圈,在下筆處形成一個小小的尖,小太子一眼便能識出。
他舒展眉頭,邊跟著走邊思考。
徐多武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