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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多從她的手上抽回目光。
穆懷琴望住他,似乎透過他專注地看向不知何處。
徐多是啟王爺第一個兒子,鼻眼與啟王爺似是同一個模子刻出,初生時白白嫩嫩,極為可愛,在王府中很是得寵。可歲月空白出二十餘年,她竟然從南南的髮絲中細數出三根銀白。
無論穆懷琴含了多少苦澀,這句話對於徐多本是無關痛癢。可他曾親自為呂採媃接生、親眼目睹宗堯出世,望向穆懷琴微露擔憂的眉眼,竟平白生出些憐憫。
他不知不覺軟下語氣:“不算苦。”
穆懷琴足足沉默了半晌,倏忽神情一變,眼底浮現狠厲:“南南吃的這些苦,為娘一定替你一一討回!”
徐多心中翻江倒海,沉下臉:“不必。”
穆懷琴輕笑,只當他的冷硬是小孩脾氣,又靜靜地守著他半刻鐘,有侍女輕叩房門,稱晚膳準備妥當。
“南南,”穆懷琴出聲打破寧靜,“今日十五,和娘一塊兒用飯吧?”
“……”徐多動了動唇,仍是叫不出口,張口結舌間無聲地嘆了口氣。他輕拍了拍穆懷琴的後背,若無其事道,“走吧。”
徐多早滿弱冠,自小便獨立於深宮之中,可穆懷琴眼中他卻仍是個孩子。小孩子都愛吃肉,徐多面前便堆滿了筍乾扣肉、蘿蔔燉活鯽、冬菇燜土雞。穆懷琴從未親自伺候人,她偷看了徐多一眼,面上有絲赧然:“娘做了幾個家常菜,肯定不如宮裡的,但都是,都是島上自己種的養的。”
她怕委屈了徐多,自己先夾了塊扣肉嚐了嚐,明知味道很好,心裡卻始終有些打鼓。
穆雲垣見徐多不動,忍了又忍,抬起手臂。
穆懷琴一把打掉穆雲垣剛伸出的手,杏目一瞪:“急什麼,八輩子沒吃過飯的!”
穆雲垣委屈極了,這筍乾是他曬的,雞是他宰的,菜都是他做的,穆懷琴什麼都不會,僅僅打個下手,搶去功勞不說,連他給外甥佈菜也要被誤解成貪吃。
一旁的封蘭見縫插針地挽起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