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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了一聲是。
剛敏的威態,重又陡現,黑衣大漢臉色一變,環目暴睜,冷笑說道:“他們太看得起我索某人了,告訴鄒長風,我今兒個心情不好,叫他們少惹我,假如執意要見,也可以,讓他們闖!”黑衣漢子一哆嗦,略一猶豫,黑衣大漢勃然變色,紅衣少女連忙柔聲說道:“哥哥,又來了,他們既來找你,那必然有事兒,何妨見見?幹什麼動輒發那麼大火氣?”黑衣大漢威態稍斂,擺手輕叱:“去,告訴鄒長風,我就在這裡見客!”黑衣漢子如奉綸旨,鬆了一口大氣,轉身如飛而去。須臾,前院中再傳步履聲,後院那月形門內轉入了三個人,並肩行來。
最左一名,是個像貌清癯,五綹長髯飄拂的青衫老者,腳下穩健,一望而知是位內家高手。另兩名,是一名身材瘦削的錦袍老者,與一名身材矮胖的錦袍漢子,正是那專管緝捕捉拿的“錦衣衛。”那錦袍漢子倒難看出什麼,但那錦袍老者面目陰沉,目光銳利,一望而知,此人不但功力頗高,而且極工心計。青衫老者領著這兩名錦衣衛,亭外駐步,然後,他跨前一步,恭謹地躬下了身軀:“稟大爺,貴客到!”黑衣大漢緩緩站起虎軀,環目中威稜閃射,輪掃二錦衣衛,矮胖漢子一懍低頭,瘦削老者卻乘勢抱拳:“老朽奉命謁見索大俠,有事面陳!”“豈敢!”黑衣大漢冷冷說道:“山野草民,粗賤武夫,何敢當官家差爺們這謁見二字?兩位降尊紓貴,我只有受寵若驚,深感惶恐,閣下什麼稱呼?”工心計的人都機靈,錦袍老者不答前半段話,嘿嘿一笑,道:“有勞索大俠下問,老朽馬雲飛,忝為……”黑衣大漢“哦”地一聲,淡淡說道:“原來是當年稱霸一方,威震川陝武林的百臂殃神,索某人我失敬了,馬大俠如今任職大內,官同三品,飛黃騰達,衣朱紫,食俸祿,操生殺予奪大權,在朝側目,在野喪膽,較諸當年,更神氣多了!”這番話,明捧暗損,馬雲飛出了名的老奸巨滑,自然懂,只是他心智深沉,喜怒不形於色,心裡從不是味兒,懾於黑衣大漢稱霸北六省,威震天下的威名,卻不敢有絲毫流露,老臉一紅,乾笑說道:“馬雲飛當年不容於道,難在川陝立足,蒙恭王爺不以草莽見薄,降恩擢用,馬雲飛不敢不盡掬肝膽,答報知遇,同時,能為朝廷盡點心力,馬雲飛也以為應該,倒教索大俠見笑了!”“豈敢!”黑衣大漢軒眉淡笑:“難怪獲官家賞識,馬大俠難得的赤膽忠心!”馬雲飛老臉又復一紅,一時未能答上話來。
黑衣大漢淡淡一笑,道:“馬大俠降尊紓貴,折節下顧,我無茶無酒院中待客,既失禮,又怠慢,論起罪來不輕,馬大俠千萬海涵!”“豈敢!”馬雲飛忙乾笑說道:“馬雲飛斗膽打擾,驚動虎駕,來得魯莽,索大俠諒宥!”黑衣大漢笑了笑,沒說話,突然揹著手,邁動腳步在小亭中來回走動起來,走了兩步,忽地停步笑問:“馬大俠,你們那位恭王爺,似乎很看得起我這個草莽野人,粗魯武夫,何事非找我不可,請吩咐吧!”他簡直就沒把這威懾朝野的錦衣衛當回事兒!
馬雲飛的神色有點尷尬,也有點難看,但他到底還笑得出來,忙道:“不敢,老朽奉命斗膽驚動,冒昧求見,是有事相求,這裡是恭王爺的名帖!”話落,翻腕自袖底取出一張帖子,出雙手遞了過去。黑衣大漢沒動,紅衣少女向青衫老者施了個眼色,青衫老者連忙上前代為接過,然後轉呈與黑衣大漢。黑衣大漢這才伸手接過,只一眼,立即縱聲大笑:“我又要說了,恭王爺真看得起我,我是受寵若驚,深感惶恐,馬大俠,有什麼吩咐,說吧。”按理,那位統率錦衣衛的恭王宸容,見寵大內權重當朝,不論見任何人,他也沒有遞名帖的必要,這不是官家禮,而是常禮。那麼,別說是一個布衣平民,便是當朝的大臣,見帖如見人,也該整衣拜跪來接才對。而,眼前這位,他不但沒有跪接,甚至自己都懶得動手,足見此人傲得可以,硬得也夠。
在官家眼中,那是囂張狂妄,大膽得不知死活。
是故,睹狀,馬雲飛臉色一變,陰鷙目光連連閃動,但及至聞言,他卻又立即堆起滿臉虛假笑容:“索大俠領袖北六省,統率黑白二道,不會不知道,既來京師,更不會不曉得那天下告示,欽命緝拿叛逆蕭涵秋一事!”
黑衣大漢環目冷電一閃,向著紅衣少女投過一瞥,道:“這等大事我那會不知道,如何?”
馬雲飛道:“此人日前曾現跡高碑店,如今更大膽地潛上京師……”
黑衣大漢“哦”地一聲,詫聲截口說道:“馬大俠弄錯了吧,據我所知,蕭涵秋已失蹤多年,至今武林未見俠蹤,這個人,只是他的朋友!”
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