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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什麼時候找蔣介石談話,應該找誰一起去談,談時要注意什麼,等等,可以說是無所不包。
中國黨和領袖就這樣被無微不至地訓導著。更可悲的是,這些有自己頭腦的中國精英們,竟連執行蘇聯人大小決策的主動權也沒有!唐寶林繼續寫道:
這些決定透過兩個渠道在中國執行:一是直接命令給蘇聯駐華大使加拉罕、駐國民黨和國民政府顧問鮑羅廷及共產國際代表維經斯基、羅易等,在中國直接執行;二是由共產國際把這些決定做成共產國際決議或批示、命令、訓令等,讓共產國際在華代表直接執行,或由他們佈置給中共中央並監督其執行。同時,中共中央還要受駐華大使及鮑羅廷顧問的領導和監督。
夫復何言!陳獨秀還有什麼自主權?中國共產黨還算什麼中國人的黨?陳獨秀冤吶!
既來安慶,當然想看看當年安慶城裡有名的“陳家大洋房子”,那是那位“道臺”大人修建的大宅院,也是陳獨秀在清末民初從事革命活動的重要據點。但陳長璞女士悲憤地說:“本來還一直存在,只是被當成倉庫和住宅而已。可是,都到了1984年,還是被拆除了!”現在,陳長璞女士居住的樓房對面,倒有一座舊衙門樓,殘瓦危柱,一任頹敗,正門外懸著“中國人民解放軍安徽池州軍分割槽”的木牌,兩側各有四個毛澤東手寫體的大字:這邊是“提高警惕”,那邊是“保衛祖國”。“那是明代的安徽布政使司的譙樓,清朝還當官衙用呢。”學考古的小范向我介紹道,“不過一直不屬於地方管,所以也談不上保護和維修。”“安慶市的古建築原來很多,現在已經很少見了。”姚中亮自嘲地笑道,“我們博物館和隔壁的迎江寺可都是古建築,但人家廟裡的香火盛得很,所以修得蠻像樣子。我們博物館沒錢修,館裡的不少辦公桌還用五六十年代的呢!”陳長璞一聲嘆息:“我們‘文革’期間‘破四舊’破得太徹底了,‘文革’之後又拆了不少不該拆的古建築,所以,安慶的歷史遺存太少,向國家申報‘中國歷史文化名城’,就總也批不下來……”歷代的長江名府,清朝的安徽省會,堂堂的安慶居然不算“歷史文化名城”!震驚之餘,我非常冒昧地想起了一句成語——自作自受。然而,當車子駛往北關的陳獨秀墓時,我卻分明看到鬧市區正在新建大片的仿古建築。一邊是大肆拆除歷史建築,一邊卻在偽造古房大興土木,路牌上的“舊城改造工程”看得直讓人眼冒金星!咳!長江邊上的安慶,正如同黃海邊上的青島——德國建築一條街(廣西路)拆得差不多了,再拆日本建築群(遼寧路、聊城路一帶),現在又盯上了民國建築一條街(中山路),一任復一任,文物盡沉淪!然後,再花一大筆錢在原址上蓋一些一點特色也沒有的全國統一模樣的新樓房!想想這種極功利的“開發”與“建設”,真讓人慾哭無淚!其實也不獨安慶與青島,北京的平安大街不也如此嗎?放眼看去,全國哪裡看不到這樣一道讓人揪心的街景呢?陳獨秀墓,會不會也被“改造”得讓人揪心呢?陳長璞淡淡一笑,說:看過你就知道了。
北出安慶市區沒多遠,就有一方路標指向西行的公路:“陳獨秀墓”。路已失修,載重卡車、手扶拖拉機來來往往,捲起滾滾浮塵。路兩邊多是些小型企業,院牆上無一例外地描畫著花花綠綠的標語廣告,其中“獨秀武校”和“秀峰房地產公司”的大字格外讓我注目。哦,那座獨秀峰已經近了,聰明的安慶人已經開始知道借用先人的名人效應了。只是,太囂張的塵土和太無序的廠房遮了我的望眼,我對完整獨秀峰的仰望的想法過於天真,眼前的獨秀峰是一聯支離破碎的市井組畫:落滿浮土的綠樹,裸出褐石的山坡,雜亂無章的民居,濃煙洶湧的企業……原先我以為獨秀峰該如灕江兩岸的那些綠綠的峰一樣雄奇而青翠呢!作者與陳獨秀孫女陳長璞女士在陳獨秀墓前。(攝於2003年6月)
蒙塵獨秀峰——祭陳獨秀(9)
路愈發坎坷,載重車捲起的塵也愈發囂張。經過一座風塵滾滾的水泥廠後,眼前才稍晴。山也漸顯其青,田也漸顯其綠。拐過一片水杉林後,見到一座舊院。司機把車停進了院裡。院內是一座二層小樓,樓欄上橫著一條紅色的布幅:
陳獨秀生平陳列館
我顧不上參觀陳列館,急急地往杉林那邊走去——因為我已經從翠翠的枝葉間看到了一座簇新的墓丘。走過一片水塘,一座兩層墓臺上的半圓形大墓出現在眼前。墓前,高高的黑石碑上鐫著一行塗著金粉的大字:
陳獨秀先生之墓
寬闊整潔的石砌墓道,氣勢不凡的高大墓臺,傳統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