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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空中的那隻巨獸刺了過去。
那隻巨獸眼中的譏誚之意更濃,一道紅光一閃而沒,葉英連人帶劍都已經斷成了兩截。葉英猶未氣絕,嘴裡咯咯怪叫,終於不甘地閉上了雙眼。
韋昌輝想要站起身來逃走,可是兩條腿不住打顫,彷彿沒有長在他自己身上一樣。那隻怪獸依然冷冷的注視著他,夜已深,秋也已將殘,天地之間盡是一股深深的肅殺蕭索之氣……
數日後,韋昌輝的首級被天王命人送往翼王石達開的大營。天京之亂旋告平息。
(二)
1864年,清同治三年。天京城外。
隨著“轟”的一聲巨響,高大、堅固的天京城牆轟然塌陷了一角。
站在中軍帳下一名削瘦、精悍的中年男子,忍不住涕淚橫流,喃喃道:“十四年了,這一天終於到來了!”他拔出腰間長劍,大聲發號施令:“三軍將士,殺進天京城去!今晚我要在天王府中,擺下慶功宴席!”
幾百名湘軍勇士奮不顧死地殺上天京城頭,守城的太平軍早已筋疲力盡,節節敗退。清軍迅速佔領了城頭,開啟緊鎖的城門。潮水般的清軍揮舞著兵刃,爭先恐後的衝進城去。
這名中年人便是湘軍主帥、兩江總督曾國藩。他領兵和太平天國交戰多年,直到今日在洪秀全去世一個月之後,才終於攻破了天京城。他跨上戰馬正要入城,忽然又似想起了什麼,沉聲道:“葉劍士。”
一名灰衣人幽靈般出現在曾國藩面前,躬身道:“葉風在。”
曾國藩長吸了一口氣,緩緩道:“依你看來,那塊、那塊寶物應該在什麼地方?”
灰衣人的臉色冷如磐石,沒有一絲表情,用一種鐵器摩擦般的刺耳聲音道:“兩個地方。一個,天王府中,尤其是洪秀全的墓穴之中。”
曾國藩道:“這個我也已經想到,昨夜我已密令沅甫(曾國藩胞弟曾國荃),一入天京城立刻封鎖天王府,嚴禁其他任何人等入內。即使掘地三尺,也要把它給我找出來。”
灰衣人道:“另一個,幼天王。”說完緊緊閉上嘴巴,似乎連一個字都不願多說。
曾國藩點頭道:“不錯,洪秀全臨死時極有可能把它交給兒子,這個可能性要更大一些。”他大聲吩咐道:“立即傳令下去,務必要找到洪逆的兒子洪天貴福,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幾名親兵立即領命而去,灰衣人卻在旁邊冷笑不已。
曾國藩不悅道:“葉劍士為何發笑,難道本帥的這道命令很可笑麼?”
灰衣人道:“李秀成。”說完又閉上了嘴。
曾國藩眉頭緊鎖,沉吟道:“你的意思是,李秀成一定會帶著幼天王突圍逃走?”
灰衣人道:“他決不會坐以待斃。”
曾國藩道:“你有把握找到他們?”
灰衣人這次只點頭,並不答話。
曾國藩大聲道:“好,你立刻去搜捕李秀成和幼天王,找到奪天……找到之後,即刻回來見我。”
灰衣人微一躬身,身形一閃,已在數丈之外。曾國藩忽然又想起了什麼,高聲叫道:“葉劍士且慢!”
灰衣人正在疾行的身影,忽然停了下來,猶如釘子般牢牢釘進了地面。
曾國藩喚道:“曾山、曾海。”兩名彪悍的男子隨即出現在他的身邊。這兩人都是他的心腹侍衛,已經跟隨他多年,不僅武功高強,而且對他忠心耿耿,決無異心。曾國藩吩咐道:“你們兩人和葉劍士一起去,一路上要好生聽從他的吩咐,知道了麼?”曾山、曾海早已熟知主人的秉性,當即領悟了曾國藩的弦外之音,一齊答應一聲,一展身形追上了灰衣人。
灰衣人知道曾國藩不放心自己,也不說破,臉上冷冷一笑,身影已消失在千軍萬馬之中。
(三)
江西石城的荒山之中。殘陽如血,西風蕭瑟,幾隻烏鴉呀呀叫著,振翅飛過荒涼的山巒。幾株光禿禿的老槐樹,在風中不住的低聲嗚咽。
一條偏僻的山道上,幾十名渾身浴血的戰士正在艱難跋涉。中間的一匹棗紅戰馬上,坐著一名十六七歲的少年,他就是繼承了洪秀全王位的幼天王洪天貴福。天京城破之日,忠王李秀成拼死保護著他殺出了重圍。可是剛一出城他們就失散了。剩下的將士保護著他且戰且退,走到這裡時幾乎已經傷亡殆盡,突然又傳來李秀成被俘變節的噩耗。洪天貴福稚嫩的臉上充滿了疲憊和絕望,他還只不過是個孩子,可是卻被過早的推上了風口浪尖。自從登上王位之後,這幾個月來一直都在心驚膽戰中度過,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