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過十一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駱聞舟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你是說,兇手很可能是事先知道那倆孩子約會的地點和方向,早早到這裡來蹲點的!”
盧國盛不是重操舊業,他的目標就是馮斌!
可是為什麼?
十五年前,盧國盛被一紙通緝令追得東躲西藏的時候,馮斌都還沒出生,他能跟盧國盛有什麼恩怨?
盧國盛又是怎麼知道馮斌和夏曉楠約定見面的地點的?
還有那個毫髮無傷的女孩……
100。韋爾霍文斯基(十)
費渡把車停在路邊,兩個人順著馮斌和夏曉楠走過的路,一路走向鐘鼓樓東側的小門。
冬至前後,最是晝短夜長,這會儼然已經有入了夜的意思,介於月牙和半月之間的廣寒玉蟬高掛在遠處鐘鼓樓的一角,沾染了一點昭昭的霧氣,與瓦片上細細的雪光遙遙相對。
“所以出走的理由是學習壓力太大,跑出來過聖誕?”費渡緊了緊圍巾,若有所思地說,“這理由你們也信?”
“說得過去,誰還沒年輕過?小崽子們什麼事都幹得出來,有時候不一定非得要符合大人的邏輯。”駱聞舟不經意地擋在他上風處,同時仔細地端詳起周遭。
白天來時還沒有這種感覺,這會天一黑下來,整個鐘鼓樓景區就成了一片碩大的迷宮,所有的路燈都長得一模一樣,長長地列隊成排,好似武俠小說裡某種詭秘的**陣法。
附近除了地標性的鐘鼓樓本身,所有小巷彷彿都是如出一轍,連仿古的老店鋪掛門臉的位置都差不多,到處都是三岔路,偶爾能碰上一兩個撞大運似的路標,還標得不明不白,人在其中,走著走著就不知串到了哪裡。
他們倆都不是找不著北的路盲,尤其駱聞舟,做了好多年的一線刑警,對地理環境與人的面部特徵有特殊的敏感性,可饒是這樣,夜間穿梭在側門的羊腸小路里,也覺得有點暈頭轉向。
“不對,回來,不是那邊。”駱聞舟開啟手電筒,對著稀有的路標研究了好一會,把轉錯方向的費渡叫了回來,“這倆崽子是不是吃飽了撐的,到底是怎麼半夜摸過來的?”
費渡突然冒出一句:“半夜去鐘鼓樓,他們倆是為了看情人鏡吧?”
駱聞舟原本站在路標旁邊的小臺階上,猝不及防地一腳踩空掉了下來,嘴裡結巴了一句:“什、什麼?”
“‘情人鏡’是本市十大約會勝地之一,就在鐘鼓樓景區,”費渡奇怪地說,“你沒聽說過嗎?”
駱聞舟以己度人,以為自己不知道,大家都不知道,還想暗搓搓地以“實地考察案情”為幌子,把費渡拐來,在玉皇大帝他老人家面前領張證,然而他千算萬算沒想到——費渡竟然不務正業到這種地步,沒事整天研究約會勝地。
“我為什麼要聽這種破事?”駱聞舟沒好氣地說,“我看你的專業就是泡妞泡傻小子吧,一天到晚淨是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你們家到現在沒倒閉,真是家底豐厚。”
費渡非常冤,因為這恰恰屬於他為數不多的“正事”範疇——鐘鼓樓這個主打情侶主題的旅遊專案做得非常簡單粗暴,效果卻異乎尋常地好,一直是所有打算涉足相關領域的老闆們百思不得其解的課題之一,費渡不單知道鐘鼓樓有個情人鏡,連情人鏡旁邊照相小店的年營業額都耳熟能詳。
他茫然了一瞬過後,很快敏銳地注意到駱聞舟話音裡的氣急敗壞,費渡心裡忽然輕輕一動,意識到了什麼。
費渡使出了十分的功力才憋住了沒笑,假裝自己不知道“調查”是個幌子。
駱聞舟則感覺自己辦了一件再蠢也沒有的事,打定了絕不能讓費渡知道的主意,假裝自己是個正經民警,“調查”並不是一條幌子。
兩人各自扯住“幌子”的兩邊,分別用“無辜”和“正直”的眼神對視了一眼,又各懷鬼胎地移開視線。
費渡有理有據地說:“鐘鼓樓景區的全價票也就是二三十塊,既然這個馮斌家境不錯,他應該不會在乎這點錢,會選澤晚上來,很可能只是不想讓人發現他和那女孩的關係。”
駱聞舟煞有介事地一點頭:“有道理,還有嗎?”
費渡:“……”
遊刃有餘的費總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假裝沒在約會”的約會,一時英俊瀟灑地忘詞了。
駱聞舟:“再往前走走看。你猜隱瞞的動機是什麼?早戀一般也是瞞著老師家長,很少連一起出走的死黨也瞞吧?”
費渡順著他的話音說:“兩種情況,要麼是自己覺得跌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