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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要麼是為了保護對方——馮斌花這麼多心思帶女孩去看情人鏡,推測應該是後者。”
“嗯,那——”駱聞舟好似不經意地點頭之後,突然話音一轉,“你以前也不在乎違章停車那點罰款,整天在市局門口招搖過市,怎麼最近開我的車到市局來,反而知道規矩,去找停車場了?你算前者還是後者?”
費渡一頓。
駱聞舟撩起眼皮看著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不趁機表個白嗎?我還等著聽呢。”
“都不是,”費渡回過神來,曖昧地笑了,在駱聞舟腰上摸了一把,壓低聲音,“那不是公安局嗎,我怕我‘無證駕駛’,被抓起來——警察叔叔,什麼時候跟我去情人鏡前領個證?”
駱聞舟:“……”
這王八蛋果然早發現了,在這裝蒜呢!
費渡這棵洋蔥大瓣蒜真是要多煩有多煩,一點也不招人疼,駱聞舟此時覺得他從頭髮絲到腳後跟,沒有一個細胞的可愛之處,什麼花前月下都多餘想著他,這種貨色只配給拖回家扒光了扔床上。
掉光了葉子的古樹枝杈間,能看見鐘鼓樓上古樸的大鐘,夜色澄澈。
兩個假正經終於撕開了那張千瘡百孔的“幌子”,把那樁兇手是誰一目瞭然的兇殺案丟到了一邊。
“我十五六歲的時候,也策劃過集體出走,不過理由比‘過洋節’像樣一點——當時是肯德基還是個什麼組織,辦了一場中學生籃球賽,獎品是一批nba明星的簽名籃球,正好有我喜歡的球星,我就糾集了一幫人,從一個同學當護士的表姐那騙來一打病假條,跟家裡說是學校組織競賽夏令營,跑到外地打了半個月的比賽。”
費渡:“……”
這熊得讓人歎服的崢嶸歲月。
“果然拿到了獎,還糊弄我媽說是同學出國玩帶回來的,”駱聞舟和他並肩走在幽靜的小巷裡,拉過他的手,覺得涼,就把尚帶餘溫的栗子給他捂手,並且用餘光時刻提防著他偷吃,“後來開家長會,老師跟我媽一通氣,這事就穿幫了,我爸回家聽說以後,把我臭揍了一頓。”
費渡總覺得像這種晚期問題兒童,不是簡單的暴力能鎮壓得了的。
“我爸這人,看起來挺嚴肅,其實也很通情達理,”駱聞舟說,“等他從氣頭上過去,回過味來,於是跟我說,‘強扭的瓜不甜,不愛上學就拉倒吧,愛去不去’。”
駱聞舟那堪稱雞飛狗跳的家長裡短故事,對費渡來說有著不可思議的吸引力,每次聽他偶然間提起隻言片語,都覺得像邂逅了一顆幕後彩蛋,見駱聞舟說到這突然停下,費渡忍不住追問:“然後呢?”
駱聞舟:“剛開始我還挺高興,以為他老人家從此‘回頭是岸’改吃素了,沒想到然後他就很‘通情達理’地把我高二的學費和生活費一起扣下了。”
“我雖然偶爾逃學,也沒做好真當失學兒童的準備,只好趁放假出門打工賺學費,那老東西說到做到,真一分錢都沒給我。我給人家送了倆月的桶裝水,就為了一個球……不許笑。”
這個故事要是也能存起來當標本,費渡感覺他能拿著把玩半輩子。
“每次說起這些丟人現眼的事都讓我主講,”駱聞舟抬起胳膊肘戳了他一下,“該你了。”
費渡:“……”
他漫長的成長經歷中著實沒有什麼好玩的事,可是實在捨不得此時破壞氣氛,只好搜腸刮肚地想了好一會,還真就從乏善可陳的記憶裡扒拉出一件事。
“好吧,”費渡說,“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駱聞舟做出洗耳恭聽的姿勢。
“有一年春節前後,我去一個朋友家拜年,”費渡頓了一下,接著說,“在他家樓下看見一輛腳踏車,是一輛帶變速的賽車,刷著特別騷氣的漆,像毒蛇的花紋,看起來非常合我的眼緣。”
駱聞舟覺得他描述的這輛車莫名耳熟。
費渡舔了一下嘴唇,十分謹慎地修飾著自己的措辭:“我就給它留下了一點新年禮物,嗯……用口香糖黏在了後輪上。”
駱聞舟倏地停住腳步——他想起來了,有一年春節,陶然因為值班排得滿,不能回老家,他就騎著車、拎了年貨,代表燕城人民去給警察同志送溫暖。
去之前想起了某個沒人管的小崽子,還帶上了限量版的遊戲機,打算託陶然帶給他。
結果他才在陶然家坐了二十分鐘,放在樓下的車就被人做了手腳——不知道哪來的倒黴孩子,用口香糖在他後輪上黏了幾個一壓就炸的小摔炮,駱聞舟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