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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害人都是柔弱愚蠢又活該,甚至會對那些做壞事的人進行盲目的模仿,但……”
“受害人本來就是柔弱愚蠢又活該。”蘇落盞朝他做了個鬼臉,“像羊一樣,只會咩咩叫,又傻又笨,一騙就走,一碰就尖叫,一殺就死,完全沒有活著的價值。”
費渡擰起眉,驚怒交加瞪著蘇落盞:“你怎麼能這麼想!”
從他一直把她當成愚蠢的小孩子,試圖“教育”她的時候,蘇落盞心裡就有一把飽含戾氣的焦躁,恨不能撕開對方那張溫和的臉,直到此時看見他神色一變,那股焦躁才少許緩解,無端覺出些許說不清的快意。
“反正我是無論怎麼樣也不會判刑了,對吧?”蘇落盞得意洋洋地看著費渡,“那些羊真的很傻,說什麼他們都信,你去接近他們一次,第二次他們就把你當朋友,隨便帶他們去哪都會跟來……哈哈,我要笑死了。”
“蘇落盞,”費渡嘴唇微微有些顫抖,“你不要胡說八道!”
蘇落盞還沒有機會看見曲桐的父母收到那段錄音後是什麼表情,光想一想,她就已經心癢難耐,此時自動把對面那年輕“警察”的痛苦和不忍嫁接到了她的想象上,她興奮得眼睛都亮了起來。
“我沒有胡說哦,”她天真無邪地用腳尖輕輕踢著地面,“這是我媽媽教我的,她說別的動物遇到危險,要麼會戰鬥,要麼會逃跑,只有小羊不一樣,它們只會嚇破膽子,然後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誰叫跟誰走。不過我媽媽也是一隻羊,也很蠢,我偷看過她的日記,她像我一樣大的時候也嚇破過膽子,從那以後連自己的簽名都不敢留下。”
費渡:“……什麼簽名?”
蘇落盞十分俏皮地伸出一隻手,模仿著電話聽筒,放在自己耳邊:“因為保護她的‘騎士’死了,所以她再也不敢了。”
“騎士?”
“超肉麻的吧?”蘇落盞輕蔑地笑了起來,“其實只是個關係好的‘食客’而已。我們家裡的人就是靠狩獵而生,除了抓‘小羊’,我媽什麼都不會,後來她老了,連正事也幹不好了,只能靠我養活……呼,她可總算死了。”
“……夠了,別說了,”費渡艱難地說,“你才多大?”
“我七歲就會了,”蘇落盞很高興地衝他抿著嘴笑,“我媽用我抓來的小羊招待客人,有時候也讓我陪著客人出去‘打獵’,吃完帶回家,剩下的事,客人就不用管了,她自己會處理,這是從她媽媽那學來的手藝。”
監控前的駱聞舟站了起來:“去查蘇筱嵐那個爛酒鬼媽!”
剛進來的郎喬聽了這句吩咐,又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陶然一身的瞌睡已經全然不翼而飛:“什麼意思?那孩子是說,蘇筱嵐的母親當年就是以販賣雛/妓為生,吳廣川只是她的客人?還有,為什麼我們問她的時候她一言不發,費渡不問她卻偏要自己說?”
“你們拿她當嫌疑人,是警察的態度,”駱聞舟注視著螢幕,輕輕地說,“費渡拿她當‘天真的孩子’,是‘家長’的態度,所以她下意識地要寄‘錄音’給他。”
只有費渡能吸引她聊下去,不是因為他當問題青少年的經驗更豐富,而是對蘇落盞實施抓捕的時候,只有費渡用了“正確”的態度。
“不可能,”費渡猛地站了起來,不小心碰到了小木桌,它“咣噹”一聲響,又重重地落在地上,“當年的兇手是吳廣川,吳廣川已經被受害人家屬刺死了,那以後再也沒發生過……”
他說到這,猛地一頓,突然睜大了眼睛,好像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
“你不知道而已呀,”蘇落盞欣賞著他的表情,“不過那個叔叔確實不冤,我媽媽喜歡他,可他也是個大人渣,有我媽媽一個不滿足,還是會喜歡那些蠢羊,她嫉妒得要發瘋,所以發明了一種‘好玩’的簽名。”
費渡:“你和許文超也是同樣的關係?”
“才不是!”蘇落盞不滿地叫了起來,輕蔑地說,“他算什麼?他也配嗎?他頂多就是個臨時清潔工!”
費渡陡然提高了聲音:“那你為什麼要往曲桐家裡寄錄音!”
蘇落盞笑嘻嘻地把雙臂撐在身側。
“好玩呀。”她說。
“老大!蘇筱嵐的母親名叫蘇慧,早年沒上過幾天班,單位就倒閉了,失業在家染上了酒癮,經營過一家‘棋牌室’,有一輛二手的進貨車!”
53。亨伯特·亨伯特 二十
“棋牌室的舊址扒了蓋、蓋了扒,早就翻蓋成商務樓了,要是屍體真藏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