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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
“我沒……”
“你沒有碰過那些女孩,”駱聞舟壓低了聲音,在他耳邊說,“因為你根本硬/不起來,你在蘇筱嵐的骨灰前放她十三歲的照片,在玻璃窗上自欺欺人地貼著二十年前的舊照片,因為你迷戀的是那個冷酷、變態、毫不猶豫地殘害同齡女孩的蘇筱嵐,而不是被吳廣川的死嚇破了膽,只能被她那個變態媽和你控制的‘羊’。”
“我問你,你是不是隻有親眼看著她像當年一樣犯罪,只有看著她處理屍體才能興奮起來?”
許文超幾乎難以直立,虛弱地掰著駱聞舟的手:“我……”
“為什麼突然想娶蘇筱嵐?因為你看見二十年後的蘇落盞完美地長成了她當年的模樣,你想成為吳廣川嗎——”
“你不是畜生?你當然不是畜生,畜生挺好的,能幹活能吃肉,你也配?”
58。亨伯特·亨伯特 二十五
駱聞舟其實有一個單獨的辦公室,但不知是為了溝通方便,還是這個話嘮不想自己待著,他的辦公室跟外面是打通的,雖然中間有一道門,但上一次關可能已經是驢年的事了,被一堆眾人放的雜物推平在牆上,基本等同於不存在。
屋裡的植物養的很精心,窗臺上附近的花花草草都長得欣欣向榮,喜光的在外層,喜陰的在牆角,擺得錯落有致,唯獨放在門口的兩盆大綠蘿命途多舛,被每天早晨懶鬼同事們的隔夜茶澆灌得奄奄一息,花盆裡堆的碎茶葉已經快要漚出毒了。
駱聞舟的錢包和鑰匙就那麼大喇喇地扔在桌上,一點也不怕人拿——雖然在費渡看來,確實也沒什麼好拿的。
費渡老老實實地在他的辦公室裡等了一會,等得無聊,周圍氣味又讓人難以忍受,他預感駱聞舟一時半會出不來,於是給他發了一條資訊:“需要我幫你喂一趟貓嗎?”
駱聞舟百忙之中只回了個句號,估計是忙得顧不上了,費渡當他預設,拎起他的鑰匙走了。
駱聞舟家離市局不遠,蹬腳踏車都能到,打車才剛過起步價。費渡一回生二回熟,剛把門拉開一條小縫,一團毛球就迫不及待地探出了頭,下一刻,毛球猛地意識到來人不對,它“跐溜”一下,閃電似的鑽回了沙發底下,伸著脖子緊張地往外張望。
頭天晚上,他倆吃飯吃一半就被陶然一個電話叫了出去,屋裡沒來得及收拾,駱聞舟像應付大學宿舍突擊檢查衛生一樣,把桌上的盤子碗一抄,一股腦地塞進了冰箱,由於空間規劃不當,最後一盤炸丸子實在沒地方放,只好暫時擱在了一米八的冰箱頂上——懷著對老貓爬高能力的僥倖之心。
顯然,僥倖就是僥倖。
碎瓷片“星羅棋佈”,從餐廳一路蔓延到了客廳,丸子七零八落地躺屍在地,每一顆上面都有牙印。駱一鍋同志實驗精神卓絕,可能是挨個品嚐了一遍,才用窮舉法得出了“都不合胃口”的結論。
貓食盆已經空了,燈下隱約有點發亮,不知道是不是貓自己舔的。
費渡像駱聞舟一樣抓了把貓糧,想了想,又開啟兩個罐頭放在旁邊。
餓得舔盤的駱一鍋本來禁不住誘惑,悄悄冒出了一個小頭,倏地碰到費渡的視線,又戰戰兢兢地縮了回去。
費渡沒理它,洗了兩遍手,才算把貓糧的腥味洗乾淨了,然後他從廚房翻出掃帚,試著把滿地狼藉掃到一起——他實在不是一塊幹活的料,掃了半天也不得要領。
費總吊著一隻手,拄著掃帚站在旁邊,客觀地評價了一下自己的勞動成果,感覺自己把地掃得油光水滑,跟市局那以油擦地的食堂有異曲同工之妙。
他果斷放棄,從手機裡翻出個熟悉的家政公司,臨時請了個鐘點工過來。
這時,他忽然覺得自己的腳後跟被什麼東西碰了一下。
費渡一回頭,發現駱一鍋不知什麼時候湊了過來,盆裡的貓糧少了一小半,它吃飽喝足,終於鼓足了勇氣,意意思思地圍著費渡轉了幾圈,猶疑不定地在他腳底下聞。
發現費渡看它,駱一鍋掉頭躥到了兩米開外,好一會,見他沒有什麼反應,又探險似的重新掉頭回來。
費渡一提褲腿蹲下,伸出兩根手指遞給它。
駱一鍋先是本能地一躲,隨後見他不動了,才顫著鬍子湊過來聞,可能是聞出了親切的貓糧味,它漸漸放下了戒備,用鼻尖碰了碰費渡,沒有遭到什麼不良待遇,它又大著膽子低下頭,用頭頂從他手心蹭過。
費渡的手一僵。
駱一鍋見他反應遲鈍,膽子更大了些,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