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過十一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頡�
“哎哎,別,”陸局忙說,“讓他們過來坐,家屬心情都理解,我去跟他們說幾句話。”
費渡清了清有些發乾的喉嚨,適時地說:“您忙,我不打擾。”
陸有良衝他一點頭,重重地嘆了口氣:“參與本案的嫌疑人實在……唉,抓住了也未必能盡如人意,就怕二十年前的事再重演啊。”
他說完,朝費渡一點頭,快步與他擦肩而過。
可能是近年來社會加強了對環保的重視,據說濱海一代本想開發,但一些環保相關的資質和手續一直辦不下來,於是拖延至今。
四下也就是幾個小島上的療養產業還算發達,附近有個油畫村,每年固定時間段、固定簽約學校會帶學生過來寫生,還能給那農家樂性質的海濱“度假村”帶來點生意,剩下時間基本是門可羅雀。
不沿海的地方山地較多,連綿起伏、人跡罕至,只有一些經年日久的舊路穿梭其中,雜草與未經打擾的密林正是綠意濃郁,充斥在微鹹的海風中。
所有路段都已經被封上了,照片牆上所有清新美麗的風景照地點都被挨個標記出來,綿延近十公里,竟然是沿著同一條已經看不清邊界的小路,燕城的警力與從濱海市區抽調來的當地警察沿著一條圈起了無數黃線。
“陶副隊,發現一處……啊,等等!這一塊屍體是新鮮的!”
曲桐小小的身體被切割成了七八塊,分別掩埋,黎明時終於拼湊整齊,屍體上的切割痕跡與向陽小區那間屋子裡的其中幾把刀具相符,法醫甚至還成功地從屍體身上提取到了一點□□。
這不幸中的萬幸讓郎喬逮捕的中年男子當場崩潰。
“我當時跟的是另一個小孩,已經知道她父母工作忙,經常自己回家了,沒想到會遇上這麼劫匪綁票這麼奇葩的事……當時我都想報警了,是那個小女孩,就那個蘇落盞一直蠱惑我,她說她喜歡這個,拼命攛掇我抓這個,正好西嶺我熟悉,腦子一熱……”
“我沒有殺人!絕對沒有殺人!完事以後我就走了,真的,當時那個男的——清潔工,氣沖沖地闖了進來,一把揪住蘇落盞,我看不對勁,趕緊自己跑了……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會這麼喪心病狂啊,真的您相信我!”
“我那麼喜歡她們,怎麼捨得害她們呢?”
59。朗讀(二)
駱聞舟從審訊室出來的時候,覺得自己也有點神志不清了,高強度、長時間的刑訊過程對雙方都是一種折磨,尤其面對許文超這種心理素質的嫌疑人,不給對方喘息的餘地,其實也是不給自己喘息的餘地。
在外奔波的仍在尋找各種證據支援,審問的和被審問的則要透過對方的神色、字裡行間流露出的細微資訊互相欺詐、互相判斷——
他們到底掌握了多少證據,蘇落盞到底說了多少?
他方才哪裡相互矛盾?哪句話可能是真的,哪句話是避重就輕?
他們是不是在詐我?
往哪個方向詐才能讓他承認?
稍一鬆懈,立刻就會被許文超抓住機會狡辯翻供,想換個人來都沒戲。
駱聞舟脖子以上基本停工,完全是憑著肌肉記憶自動導航回辦公室。
曲桐的父母聽見訊息,已經不顧勸阻追到濱海去了,只剩下郭恆一個人。
駱聞舟看見他的背影,以為郭恆睡著了,下意識地放輕了腳步,隨手從旁邊拿起一件不知誰扔在那的制服外套,正想搭在他身上,郭恆這時卻忽然一抬頭。
他眼角的皺紋自鼻樑“一波三折”直至鬢角,像乾渴的地面上皸裂的傷疤,微微發黃的眼白中,蛛網似的血絲纏著眼球,沒有一點睡意。
往日裡熱鬧的刑偵隊辦公區域裡鴉雀無聲,要麼是還在外面忙,要麼已經撐不住睡了。兩個男人相對無言,空氣彷彿黏成了一團,凝滯不動,再強大的空調掃風也吹不開。
良久,郭恆才艱難地率先開口:“你們……你們那位姓陸的領導都和我說了。”
駱聞舟緩緩地拉開了一把椅子,在他對面坐下。
“沒說太具體,”郭恆說,“他說你們有些細節還在核實——現在你能告訴我具體情況嗎?”
駱聞舟頓了頓:“二十年前的那個夏天,郭菲偶然結識了一個自稱和老師一起來蓮花山的女孩,她穿碎花連衣裙,長得很漂亮,就是似乎總是分不清東南西北,跟她問了幾次路。有一天補習班下課時,郭菲再次偶遇那女孩,女孩好像很著急,聲稱帶她的老師住院了,她一個人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