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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打算去要塞?”安德烈問,“我勸你別去,柯里亞,天黑路遠,不如跟我到軍事委員部去,你就在那兒過一夜。”
“何必到軍事委員部去?”尼古拉說,“咱們回車站去得了,柯里亞。”
“不,不。規定我今天去部隊報到。”
“那怎麼行,中尉,”安德烈嘆了口氣。“提著箱子,深更半夜,穿越整個城市……”
“我有武器。”柯里亞說。
也許,他們本可以勸住他,因為柯里亞自己也開始動搖了,儘管身上有武器。如果他們能勸住他,那末,柯里亞就會去車站或者去軍事委員部過夜了,可是在這當兒,鄰桌那個上了歲數的人走近他們:“十分抱歉,紅軍指揮員同志們,十分抱歉。這位年輕人非常喜歡我們的魯維姆·斯維茨基。魯維姆此刻正在吃晚飯,我同他談過了,他說他願意專門為您,年輕的指揮員同志,再演奏一支曲子……”
就這樣,柯里亞哪兒也不去了。他留了下來,等待小提琴家專門為他演奏。那兩個中尉走了,因為他們得去安排過夜的地方。他們緊緊握了握柯里亞的手,滿臉笑容地同他告別,投進了夜的懷抱裡,安德烈去捷爾仁斯基大街的軍事委員部,尼古拉中尉則前往擠滿了人的佈列斯特車站。他們邁進了最短的夜,卻如同永遠消逝了一樣。
餐廳裡的人漸漸稀少了,夜色正濃,無風的夜從敞開著的視窗潛了進來,平房林立的佈列斯特漸漸進入了夢鄉。一條條筆直的街上行人寂寥,掩映在丁香和茉莉花叢中的窗戶裡已熄了燈,只是偶爾有馬車隆隆地駛過。靜謐的城市漸漸沉入安寧的夜——這是一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