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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尉尼古拉(姓氏不詳)和准尉巴維爾·巴斯涅夫領導下
軍人們和鐵路員工們英勇地保衛了車站
整個一天這位老婦都在反覆讀這個紀念牌上鐫刻著的話。她站在牌前,有如一個光榮的哨兵肅立在那裡。離去了。帶來了鮮花。又站在那裡,反覆讀著一個名字。這個名字的七個字母是:
НИКОЛАЙ(尼古拉)
嘈雜的火車站象平日一樣繁忙。列車東來西往,播音員在廣播,提醒乘客不要忘記自己的車票,音樂聲繚繞不絕,人們沉浸在歡聲笑語中。而在大理石紀念牌的前面,一位年邁的婦女默默無語地仁立。
無需對她解釋:我們的孩子在何處安息。重要的只有一點:他們是為了什麼而犧牲的。
1974年
【全書完】
我不想再寫戰爭了——鮑·華西里耶夫言談錄
問:鮑里斯·李沃維奇,對於戰爭的的許多參加者來說,他們在生活中做了最重要的也是唯一的事情,請問,戰爭題材在您的創作中佔主要地位嗎?
答:完全不是。戰爭題材的作品我只有四部。《明天將發生戰爭》,主要描寫人們必須去犧牲的事。而《這裡黎明靜悄悄》則描寫戰爭發生了,婦女被打死了。還有《未列入名冊》和《遭遇戰》。戰爭題材的東西我不想再寫了,對我來說這個題材可取之處已經耗盡了。有關戰爭的內容已經使我失去了興趣。
問:據悉一家出版社正準備出版您的一本回憶錄,其中您主要講1941年被圍困的人。
答:是的,當時我把這部作品叫作《佈雷區的勿忘草》,關於莫斯科的圍困我們還不曾寫過,我本人也曾是被圍困者。但這並不是對戰爭題材的迴歸與重複,只是我曾有過那樣的回憶,我的20世紀。
問:您認為,今天戰爭題材會消失嗎?
答:不應該宣佈去有組織地描寫戰爭,為什麼?如果作家本人有訴求,他就絕對不會去沉默,只是現在誰還在從事這個行當呢?還剩下誰在幹呢?阿斯塔菲耶夫、貝科夫、我、巴克蘭諾夫、邦達列夫……,只有阿斯塔菲耶夫還在不停地寫呵!還有值得說的嗎?比如,失蹤戰士的題材。關於這個問題現在不能寫,而尋找他們應竭盡全力。我們的人?上帝呵!看看美國人!他們對每一個自己人都不會落下。尋找查詢直至找到。而後莊嚴地帶著榮譽安葬,而我們呢?想一想吧!
從另一方面來講,並不是什麼新聞,勝利紀念日變成了具有歷史意義的日子,時光歲月在流逝,我們並不認為在與拿破崙的戰爭中失去了什麼,也同樣不會為在祖國大地與法國士兵做殊死決戰而獻身的軍人寫些什麼,至今我們仍沒有去埋葬他們。為什麼這樣!
然而,我們並沒有把道德觀點與國家混淆起來。但有時不免聽說在祖國的大地上仍然還有曝屍天地間計程車兵,在俯首山上還在建造青銅的勝利女神。我們所在作的一切是那樣的富麗堂皇,我們的水平就是這樣,這種欣賞力從何而來,對知識分子茫然若失,從小木屋裡?算了吧——另一種水平。
實際上紀念碑是需要的,而葬地卻可有可無。於是我們現在需要帶點憂傷色彩地尋找一種理由,我們打敗了德國人!還有什麼值得惋惜的嗎?
問:關於眼前發生過的戰爭:阿富汗、車臣、南斯拉夫,您不想寫點什麼?
答:不,因為我沒有去過這些地方。由於是“熱點”,我要說明自己的意見——也只能這樣。1941年時我們保家衛國。不是制度,不是政權,也不是政府——而是自己的家園,自己的一街一巷,自己的親朋好友。我們後代現在仍不明白為什麼而戰。小小的多山之國對他們來說是別人的。而軍人們則從不懷疑自己的行動是正義的,是正確的。那些去過阿富汗特別是去過車臣的人只有一種感覺——必須殺他們。不是作戰,而是殺死。對車臣人民來說這是一場衛國戰爭,而對我們來說,這是一場以侵略為目的的戰爭。因此我們不可能打贏這場戰爭。我們的孩子白白地葬身他鄉,糊裡湖塗地死去,無聲無息地倒下,那些活下來的人們發生了難以置信的心理上的轉變與斷裂。在偉大的衛國戰爭斯間則是另外的樣子。囚犯從各個地區以志願者身份走上前線……
至於涉及到南斯拉夫,歐洲的中心遭到了轟炸。是的,米洛舍維奇確實進行了種族滅絕的屠殺。但可採取另一種示威方式。人民並沒有錯誤。現在藉助於我們的努力一切都趨於和平了,當然了切爾諾梅爾金功不可沒。
問:除了維克多·切爾諾梅爾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