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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由易皮士、爭取民主社會大學生協會的激烈分子和毛派進步勞工黨的成員組成——是該週週末在華盛頓活動的示威群眾中人數最少而又最粗暴的一批抗議者。他們扛著一具極為難著的模擬像——一隻紙糊的十尺長的耗子,頭象是尼克松,嘴裡叼著一個血跡斑斑的布娃娃。這使得平常不輕易干涉的特區警察也難以容忍了。他們把模擬像沒收了去。然而除這批人外,在那次就職話動中唯一真正令人難堪的事是把華盛頓紀念塔周圍的國旗都降了下來,升起越共的旗子。
最莊嚴的抗議是頭一天晚上9點,在威斯康星大道的華盛頓大教堂裡舉行的。教長弗朗西斯·塞爾和前參議員尤金·麥卡錫分別作了簡短的講話之後,倫納德·伯恩斯坦指揮一個在當地拼湊起來的管絃樂隊,以安詳、深沉的調子演奏了海頓的《戰時彌撒》,銅鼓聲頻,結尾呼籲:《給我們和平》與之唱對臺戲的是,尤金·奧曼迪和他所指揮的費城管絃樂隊正在華盛頓另一頭演奏柴可夫斯基雄偉奔放的《一八一二年前奏曲》,向總統致敬。奧曼迪的管絃樂隊中有十六位樂師請了假,因為他們認為在這樣的聽眾面前演奏有失身分。也許由於他們的不在,倒是減少了對尼克松的生命的威脅。儘管如此,在特工人員的請求下,前奏曲高潮的鳴空炮仍然取消了。這是尼克松執政以來,特工人員提出的一次不那麼費錢的建議。
當晚,對尼克松在越南問題上的做法持批評態度的人向白宮一名警衛遞交了一份請願書,闡述了他們的見解。菲利普·貝里根神甫在白宮外面人行道上演了一出粗糙的活報劇,以表明當局如何虐待那些敢於說出反對意見的人。貝里根假裝以粗暴手段來對付一個舉著和平標語牌的婦女。他唯恐有人不能領會這出戏的含意,這位神甫還在自己的脖子上掛了一個寫著“警察”二字的大牌子。第二天,由於公佈五角大樓檔案而臨被定罪並判總共達一百一十五年徒刑的丹尼爾·埃爾斯伯格,在全國和平行動聯合會舉辦的聚餐會上發表了演說。他諷刺總統在就職典禮上所許諾的一代的和平,說“他結束這場戰爭就象結束對我的訴訟案一樣,”並把為越戰提供軍火的製造商比作納粹奧斯維辛死亡營的設計師。
見到貝里根和埃爾斯伯格的人當然不多,但是大多數反對就職典禮的集會,參加者都很踴躍。在大教堂舉行的伯恩斯坦音樂會參加者三千人,另外還有一萬二千到一萬五千人夜裡站在外面聽大喇叭裡的廣播。五萬人在請願書上籤了名。規模最大的一次示威,象爭取民主社會大學生協會的進軍一樣,把時間安排在總統在國會山作演說的時候,吸引了七萬五千到十萬人,開始時由越戰復員軍人反戰協會的二千五百名會員從阿靈頓國家公墓向華盛頓紀念塔進軍,然後在那裡舉行了一次虛擬的簽訂和約的儀式,最後是紐約的女國會議員貝拉·阿布朱格作的一次演說。她從半導體收音機裡聽到尼克松的演說,於是在這裡對之大加斥責。
聽眾中有一些年輕人扛著已經過了時的標語牌,上面寫著“停止轟炸”。這是可笑的。三個星期以前,閃電轟炸就已停下來了。另一些抗議方式也近乎荒唐可笑。有些同越戰完全不相干;正當尼克松發表演說時,由一位心懷不滿的百萬富翁租來的小型雙翼飛機在警察和空軍直升飛機的密切監視下掠空而過,掛著一條“批准金幣流通”的標語。然而舉行抗議這個作法並不荒謬。那遠比就職演說、柴可夫斯基的沒有炮聲的前奏曲以及那些打扮漂亮的弗吉尼亞中學一千九百七十六名列隊從白宮門前走過的樂隊要來得更符合美國精神。這個樂隊是傑布·馬格魯德所設計的第二個百年紀念日計劃的產物。
在約瑟夫·麥卡錫時期最黑暗的年月裡,當西弗吉尼亞一所大學校長為一位受到圍攻的自由主義者辯護出庭作證時,一位律師曾問他:對他來說,美國象徵著什麼。他回答說,象徵著“可以有不同意見的權利”。他的意思當然並不僅是指那些怪物和一些興之所至隨便胡來的人,儘管在美國什麼時候也會容許占星學家,相信天空會出現飛碟的人存在,容許1948年在華盛頓買下華屋廣廈,準備等到杜威當政時居住的共和黨政客存在。但是倘若要使自由其有任何實質性的意義,那也就得擴大到可以容忍的最大限度,而且在它的廣大的保護傘下,使那些不受大眾歡迎的,熱心宣揚為大多數人認為錯誤的事業的人得以存在下去。為艾森豪威爾、麥克阿瑟、約翰·格倫、尼爾·阿姆斯特朗歡呼容易:然而要能夠容忍憎恨約翰遜的氣象員派、跟約翰·肯尼迪搗亂的伯奇會員,以及跟羅斯福為難的自由聯盟盟員,那可是需要點氣量的。
那些在尼克松任職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