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翅難飛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為這場戰爭撥出鉅額款項;美國公眾對法院的尊重,因為它沒有裁決這場戰爭為不合憲法;美國公眾對民主制度本身的尊重,因為,事實證明在影響決策者方面,它實際不起作用,因而已經墮落成街頭的混亂了。賴斯頓就停火一事寫道:“由於這場戰爭的影響,美國人對權威的尊重已是一落千丈了,這不僅包括對政府行政權威的尊重,而且包括對學校、大學、報界、教會,甚至家庭的權威的尊重……美國生活已經發生了某種變化——這些變化現在還沒有為人所理解,或沒有形成一致的看法,這變化是前所未有的,重要的,也或許將永遠持續下去。”
在停戰的一週內,麥迪遜廣場花園發生了一場丟人的爭吵,爭吵的問題是在體育比賽前是否演奏樂曲《星條旗歌》。同一時候,教師罷教像新發生的流行病傳遍全國,使教學活動全部停頓。這在上一次美國精神大考驗的大蕭條期間,都是不能想像的。當時,星條旗飄揚在一個比現在要窮得多的國土上空,當時的美國存在著許多物質上的苦難。教師在那場經濟危機中屬於受害最深的一部分人。付給他們的報酬往往是不值錢的臨時通貨,或甚至分文不給,有些人只能同捱餓的孩子分食極少的一點食物。但是在那個紀律嚴格的社會里,教師罷教,猶如不尊重國歌一樣,是不能想像的。這並不是說那時的美國是一個比較好的國家,顯然不是這樣。這隻表明,當時的美國是另一個國家,住著與今天不同的另一些人民,他們所面臨的挑戰是與70年代的挑戰全然不一樣的。
或許這正是亨利·亞當斯在本世紀初所寫的一段話的意思,他認為20世紀的美國人要經受的考驗,將是他們的適應能力。變化是美國曆史上的一個永恆的主題。美國是世界上惟一的一個國家,為變化本身而崇拜變化,把變化和進步看做是同一回事。林登·約翰遜在1965年曾說:“我們需要變化。我們需要進步。這是我們的目標。”
但是,如果說這是美國民族性格的一個方面,它也還有另一個方面,與此完全針鋒相對的一面,這一方面在越南戰爭結束時又重新抬頭了。那就是渴望拋棄現在,恢復那尚未完成的過去。約翰·布魯克斯曾說:“美國有一個古老的習慣,喜歡留戀剛剛失去的好夢,決意下一次要把它追回來。”這是在美國文學中常見的主題。最容易想到的是威拉·卡瑟的迷失的小姐和羅伯特·弗羅斯特的《沒走的一條路》。托馬斯·沃爾夫寫道:“我們一言不發地回憶著,一邊尋求已被遺忘的偉大的語言,已迷失的通往天堂的路口,一塊石頭、一片樹葉、一個未找到的門。在什麼地方?什麼時候?呵,迷失的,因風而悲傷的幽靈,回來吧。”因此,在干預了國外衝突1/3世紀之後,美國人民再次把注意力轉到國內來了,他們要在與世隔絕中尋求安慰,在孤立中尋求復興。斯科特·菲茨傑拉德在他最優秀的小說的結尾中寫道:“所以我們掉轉船頭,逆時代潮流而行,不間歇地向過去駛去。”
尾聲 餘音
理查德·尼克松在一群興高采烈的作偽證的人的包圍中,為他第二次就任總統進行了盛大的慶祝活動,為期三天,耗資四百萬元,由少年得志的傑布·斯圖爾特·馬格魯德導演。1月20日他的那篇就職演說,基本精神仍是不再對廣大世界作出承諾,與其說是答應本屆政府打算做些什麼,不如說是它將不做些什麼。十二年前,同屬這一代的另一位總統曾發誓說:“我們將不惜付出任何代價,挑起任何重擔,承受任何困難來支援我們的朋友,反對我們的敵人、以確保自由的存在和成功性。”如今,尼克松則宣稱:“當年美國把其他各國的衝突都看作是自己的衝突,或者指點其他國家應如何處理其內部事務的日子,已經一去不復返了。”同時,他套用肯尼迪總統的一句名言,打算以此來結束過去自由派的政府所推行的國內政策。尼克松說:“讓我們每一個人都不要問,政府將為我做些什麼,卻問問我能為自己做些什麼。”
他為了說話效果,在這裡停頓了一下,這時,從幾個街區以外傳來一陣微弱的聲音。一群青年在齊聲喊著:“殺人兇手!”“馬上滾蛋!”“結束種族主義!”
一個來自衣阿華州的婦女對《紐約時報》的一名記者說,“噁心,真叫人噁心!我就不明白我們為什麼不能治治這些小夥子。”這樣做確是很不合禮節。可是反示威活動也和反文化運動一樣,表明美國仍處於分裂狀態中,對這類行動也只能加以容忍。在一個開放社會里,的確找不到有效辦法能制止不同政見。倘若有的話,馬格魯德和他的主子一定會首先使用了。當時吶喊的那些人——總共有五百到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