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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愧。”霍夫曼法官一再說他認為孔斯特勒和魏因格拉斯的僱主的錯誤舉動都是他們兩人造成的,這時他怒衝衝地打斷了他說:“你才是該感到羞愧的。”下一個星期他命令去掉了塞在西爾嘴裡的東西,而當西爾仍一再不斷打岔時,他以藐視法庭罪被判了四年徒刑。這樣一來,那些剩下來的便稱做芝加哥七被告了。
他們也沒有被馴服。戴維斯在證人席上的時候指責法官睡著了——法官大人警告他,他的無禮態度“在未來某一時候要予以適當的處理”。阿比·霍夫曼以雙手代腳倒走著進入法庭,同時把霍夫曼法官叫做“暴君”,“納粹分子”,“猶太人的恥辱”,鬧得法庭一片混亂。
最尖刻的交鋒是在法庭和被告首席律師之間進行的。法官明確地指示孔斯特勒不要在陪審團在場的情況下要求把戴利市長——他曾不顧司法部的疑慮,堅持要舉行審訊——宣佈為懷敵意的證人。這位律師還是照舊做了。而且他直截了當指著戴利,問他在黨代表大會上是否用下流的髒話罵了參議員亞伯拉罕·裡比科夫,弄得法官差一點沒中風了。有一次,阿比·霍夫曼掀開了自己的襯衫。法官說:“讓記錄記下來,這人在法庭上公然露出自己的身體。”孔斯特勒說:“閣下,我記得約翰遜總統曾在電視上把自己肚子上的傷痕露出來給全國人看過。”“這也許正是他為什麼不再是總統的原因。”法官大人回答說。當這位律師笑了幾聲因而又受到訓斥時,他說:“得啦,閣下,笑笑有什麼大不了的?有時候我們忍不住要笑。”法官說:“噢,對啦,我看你是忍不住。”
到了審訊的後期,法庭對被告方面的敵對態度變得非常露骨。有兩天,霍夫曼不讓他們使用大廳裡的廁所,他說監獄裡的公共廁所對他們來說已經很不錯了。有一天他說,第二天開庭要提早半個小時。孔斯特勒問他為什麼,他得到的回答是:“因為明天要在9點半開庭。”那律師評論說:“這完全像小孩說話,‘因為,因為。’”法官說:“讓記錄記下,當著陪審團的面,孔斯特勒先生把我比做小孩兒。”這律師在法庭上感情非常激動,常常大笑大鬧,或滿面流淚。有時他緊緊擁抱別人,他還吻了魏因格拉斯和一位證人拉爾夫·艾伯納西教士。每一次霍夫曼法官都尖刻地說:“記錄下來,孔斯特勒先生吻了那個人。”後來審訊的結果表明,他要求把這些插曲都寫進記錄並非毫無意義的。
被告的證人包括皮特·西格、維廉·斯蒂倫、朱迪·柯林斯、諾曼·梅勒、朱利安·邦德、傑西·傑克遜教士、特里·薩瑟恩和金斯伯格【這裡有些人,如諾曼·梅勒、金斯伯格等都是美國頗有名氣的作家。——譯者】,在檢察官福倫的堅持下,金斯伯格朗讀了他作的一些關於同性愛和手淫的詩,顯然是由於福倫認為這樣會觸怒十位女陪審員。孔斯特勒和魏因格拉斯辯論說,民主黨代表大會的暴力行動是由戴利和芝加哥的警察挑起的。
對“七被告”控訴的證據,大部分來自告密者,他們混在林肯公園和格蘭特公園的反戰遊行示威中,把聽到的一切都按字面加以理解。一個便衣女警察作證說,阿比·霍夫曼曾大喊:“我們需要很多武器。弄些石塊、磚頭、石頭來。把磚頭一塊打成兩塊——這樣比較容易隱藏,婦女們也能拿得動。”一個便衣警察說,被告們蓄意製造暴力事件以作為“革命的第一步”。一個芝加哥的官員告訴法庭,阿比曾對他說:“市政當局如果機靈的話,應該拿出10萬塊錢來資助我們這次節日。更好的辦法是,給我10萬塊錢,我就離開本市。”這位官員把這一番話理解為企圖敲詐。
經過了差不多五個月的作證和辯論之後,陪審團退庭;法官顯然頗感快意地開始一個一個宣判藐視法庭罪。這件事共費了他兩天時間,其中不少時間由被告方面的大喊大叫佔去。當孔斯特勒聽到他的主僱和他的合作律師被帶走的時候——魏因格拉斯被判了兩個月徒刑——他搖搖晃晃地在法庭裡來回走著,最後無力地坐下,嗚咽地說:“法官啊,我這一生就葬送在你的手下了。說我的問題吧。說我的問題吧。馬上就判我罪吧,我實在不要再在這裡待下去了。”法官到最後才判他。他說:“從來還沒有哪一位律師對我說過你在這次審訊中對我說的那些話。”他判了孔斯特勒4年零13天的監禁。
陪審團否定了所有被告的陰謀罪,但宣判戴維斯、德林傑、海登、霍夫曼和魯賓都犯了越過州境煽動暴亂的罪行。法官判決他們每人五年徒刑,每人罰款5000元,並要他們交付訴訟費用——額外的5萬元。但是這些判決沒有完全生效。在不到三年的時間裡,一所美國上訴法院推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