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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加利福尼亞大學洛杉磯分校任助教教哲學的時候,里根州長的校董會按照校董會禁止共產黨員擔任教職員的決議,於1970年4月議決將她解僱。但因加利福尼亞州和美國聯邦最高法院都認為不能僅以共產黨員為理由解僱教授,不容在州立大學教學,校董會於是把辭退她的理由改為不能勝任。學生和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教職員大多數都站在安吉拉一邊。她的教授同事們做出決議,對她的解職表示了“我們的震驚,我們的沮喪,我們的憤慨”。他們決定抗拒校董會,仍把她留在教職員中,這一問題一直尚未解決,而另一個新問題的出現卻使她的問題完全改變性質了。
作為一個參加戰鬥的黑人,安吉拉也曾參加要求釋放“索爾達德兄弟”的鼓動活動——這三個黑人囚犯實際彼此並沒有任何親屬關係,他們被控於1月16日在索爾達德監獄殺害了一個白人看守。三人中最有趣的是27歲的喬治·傑克遜,他因1961年一件加油站的搶劫案而正在服五年至無期的徒刑。作為《索爾達德兄弟》(傑克遜的獄中書信集)一書的作者,這年秋天他將成為全國最有名的囚犯。書中最動人的信件的一部分是寫給安吉拉的,她是這年5月在薩利納斯法庭上一次審訊中首次見到他的。在她自己給傑克遜的信中以及在一本日記中,她表明她“不由自主地”愛上了傑克遜。她自稱她是傑克遜的“終身的妻子”,並說將把自己一生獻給營救他的事業。她還說,她將不惜採取一切可能採取的辦法。這段話後來引起了人們很大的興趣。
8月的第一個星期裡,人們常看到安吉拉同喬納森·傑克遜——喬治的17歲的弟弟——在一起。屬於她所有的三支槍到了喬納森手中,另外還有她於8月5日買下的一支12號鋸短的獵槍。那一天是星期三。星期四她同喬納森開著他前一天租來的一輛嫩黃色的小型密閉式福特牌有擋板的運貨汽車到處活動。星期五這輛貨車停在距舊金山西北13英里的聖拉斐爾法院外面的停車處。幾分鐘之後,身材細長、精神緊張的喬納森,穿著一件雨衣,手提著一隻小包,走進了一間審判室。
當時在證人席上的是魯切爾·馬吉,一個監禁在聖昆廷監獄的囚犯,他是在為被控刺殺一個看守的同獄囚犯詹姆斯·麥克萊恩的案子作證。另一個黑人同獄犯人,威廉·克里斯馬斯,正等待傳喚。馬吉、麥克萊因、克里斯馬斯都是體格強壯的年輕人,其中坐在辯護律師桌旁的麥克萊因是在聖昆廷誰都知道的一個善於鬧事和煽動的黑豹黨人。高階法院的哈羅德·哈利法官主持審判。代理地方檢察官是加里·托馬斯,他的妻子是法官的侄女。法院裡有一個陪審團,但年輕的傑克遜是惟一的旁聽者。這案件很單調乏味。
當喬納森拉開提包上的拉鍊,取出安吉拉的一支左輪手槍,並從雨衣下亮出一支30毫米口徑的卡賓槍時,法庭上馬上變得活躍起來了。“你們瞧瞧!”他喊叫著。“我手裡是自動武器。誰也不許動!”他命令沒有帶武器的法警解開麥克萊恩、馬吉、克里斯馬斯的手銬,他又分給三個解脫了手銬的犯人每人一支槍。他把獵槍給了麥克萊恩,麥克萊恩把槍帶套在法官的脖子上,所以槍口離哈利的下巴只有幾英寸。其他的犯人把託巴斯和三個女陪審員用鋼琴絃捆綁在一起。麥克萊恩命令法官打電話給執法官辦公室,指示他讓同獄犯安全退出。“我現在在審判室裡,”哈利對著法官席上的電話機裡說,“這裡有幾個帶槍的犯人。”麥克萊恩把電話機搶過來,對著裡面大聲喊叫:“你得把你們那些豬調開去,我們要離開這裡,把他們全叫走!”
黑人趕著那群人質往前走,到離大廳約五十英尺的記者室前停了下來,但是門是鎖著的。當他們沿著走廊走下去時,麥克萊恩叫道:“我們要索爾達德兄弟在今天12點30分之前得到釋放!”在停車處他們把五個人質推進福特運貨汽車。麥克萊恩斜身坐到駕駛盤前去,喬納森把鑰匙交給他,馬吉接過了看守法官的任務,然後他們向約二百碼外的美國第101號公路駛去。瞧著他們的是躲在別的車輛和房屋後面的數百名司法人員。忽然,一個聖昆廷看守飛快衝到有擋板的運貨汽車前面,大聲叫道:“停下來!”
緊接著是一片瘋狂景象,車內外子彈橫飛。這當中,貨車後部發出了獵槍的轟鳴聲。法官也就立即了結了,他的下顎和一部分面孔被炸掉了。托馬斯脊骨上中了一槍,此後從腰部以下將終身癱瘓。一個陪審團員的臂膀受了傷。馬吉胸部中了槍,但是仍然活著。麥克萊恩、克里斯馬斯和喬納森·傑克遜都死了。
三小時之後,安吉拉·戴維斯在舊金山航空站購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