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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
&esp;&esp;一見之下,發覺琥珀也瘦了許多,見到我時她按禮給我磕頭,末了卻伏在地上直接哭了起來。原來陰興病了快一年了,起先只是偶得風寒,藥也吃了好多,卻仍是時常感到心悸無力。最近半年病情加重,噁心反胃,吃什麼吐什麼,折磨得漸漸沒了人形。
&esp;&esp;她邊哭邊說,我越聽越心驚。
&esp;&esp;陰興為了不讓我擔心,所以隱瞞病情,其實這不單單是他一個人的意思,陰識、陰就等人也都沒在我跟前提過隻字片語。如此過了這麼久,若不是陰興病得脫了人形,只怕我會被永遠矇在鼓裡。
&esp;&esp;若按我以往的性子,自然恨不能即刻跳起來衝到前殿去,把陰興從人堆裡揪出來痛斥一頓。但我終究已非當年的無知少女,婚禮結束後,我和劉秀商議,最終由劉秀出面敕令太醫令屬下太醫們前往陰興府邸瞧病。
&esp;&esp;既然他的心意是不想讓我擔心,我若出面,反而白白辜負了他的一番好意。於是仍是假裝不知情,暗中卻讓琥珀和紗南彼此保持聯絡,互通訊息。
&esp;&esp;如此過了一個月,劉秀在朝上任命了陳留郡玉況為大司徒,又對我說,陰興的病情大有起色,他準備將大司空一職留給陰興擔任。
&esp;&esp;聽到這麼說,我懸了一個月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esp;&esp;十月初二一大早,我才起床梳洗,大長秋便進門稟報:“侍中陰興媵妾柯氏在宮外求見!”
&esp;&esp;我先是一愣,還沒開始生出什麼想法頭皮上便是猛地一陣劇痛,紗南慌得丟開梳篦,道了聲:“奴婢失手”
&esp;&esp;我更感到莫名其妙,狐疑的瞥了眼面色發白的紗南,答覆大長秋:“領柯氏進來!”
&esp;&esp;大長秋立即著人安排西宮配殿作為接見室,小半個時辰後,琥珀蹌蹌踉踉的走了進來,進門時她腳步虛浮,我注意到她的一雙眼又紅又腫,像是才哭過的,走到我跟前果然結結巴巴的卻連話都說不連貫了:“夫君命賤妾請皇后娘娘鳳駕”
&esp;&esp;我不禁失笑道:“怎麼就被君陵識破了呢?不過你也算不簡單了,能瞞他一個月”
&esp;&esp;琥珀期期艾艾,不知該說什麼好。
&esp;&esp;我繼續笑道:“他罵完了你,難不成還要把我找去再說一通麼?可沒這麼便宜的事,我不去,你讓他想秋後算賬只管自己進宮來見我。”
&esp;&esp;琥珀臉刷地白了,就連唇上的血色也褪得乾乾淨淨,站在室中央,無助的望著我。
&esp;&esp;紗南插嘴,很小聲的喊了聲:“娘娘!”喊完卻又欲言又止,只是長長的嘆了口氣。
&esp;&esp;我正覺得奇怪,廊上黃門高喊:“皇帝駕到――”唬得琥珀腿一軟,竟撲通跪倒在地。
&esp;&esp;我愈發覺得琥珀今天的表現異常怪異,思忖間劉秀已從外面走進來,素來溫柔的臉上卻有了一絲沉靜的神色,見到琥珀的一瞬間,他面上閃過一絲瞭然。
&esp;&esp;“麗華,你且去!朕令門侯替你守著中東門,你不用急著按時回來”
&esp;&esp;劉秀的話漸漸讓我收了笑意,我的目光從他身上移到了琥珀身上,又從琥珀移到了紗南,每個人的神情都帶著一種淡淡的哀傷。事到如今,我即使再木鈍也能覺察到一二分不對勁出來。
&esp;&esp;“君陵他”
&esp;&esp;“他想見見你”劉秀長嘆一口氣“趕緊去吧!他,在等你!”
&esp;&esp;話音剛落,我已條件反射般跳了起來,倉惶的從室內奔了出去,全然不顧紗南在身後頻頻呼喚。
&esp;&esp;?z車停在了門口,不等黃門通稟,我已急匆匆的下車步行。開門的下人明顯帶著困惑的表情,我沒時間跟他多解釋,直闖而入。
&esp;&esp;長長的裙裾拖曳在地上,雖然我已奮力疾行,無奈深衣束縛住腿腳,無論走多快也邁不開大步。胸口像是有把火在燒,火旺到一定的燃點,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感覺。
&esp;&esp;中黃門開道,一路上被呵斥的賓客僕人嚇得紛紛避讓行禮,我無暇顧及,直接登堂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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