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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稻,從美洲透過葡萄牙人和後來的奴隸販子傳來的菸草、玉米、利馬豆、萊豆、南瓜和西紅柿。
對非洲來說,冶鐵術的採用與農業的引進一樣,是根本性的。冶鐵術的確從外界傳入,最可能的發源地有兩個。一個是迦太基,冶鐵術可能從這裡由經常來訪的商人傳播開來;當時,商人仍能騎馬穿越面積很小但正在擴大的撒哈拉沙漠。其後不久,馬不再能活著走完沙漠時,羅馬人從中亞引進駱駝解決了這一問題。另一發源地是地處尼羅河上游區、以喀土穆稍北的麥羅埃為都的庫施王國。庫施人主要為黑人,他們向亞述人學來了冶鐵術,並能很好地加以應用,因為他們國家不同於埃及,擁有豐富的鐵礦和燃料資源。麥羅埃很快就成為巨大的產鐵中心。如今,在都城遺址周圍尚可見到的一座座小山似的礦渣堆亦表明,麥羅埃曾充當過中非的匹茲堡。庫施人大概是用鐵和文明的其他產物來交換傳統的非洲商品,如奴隸、象牙和鴕鳥羽。庫施王國生存了一千多年後,於公元3至4世紀衰落,不過在這之前,冶鐵術已遠遠地傳播到南面和西面。
農業和冶鐵術的傳播對非洲有深遠影響。由於新的糧食作物和鐵製工具使農業得以擴充套件到雨林區,人口獲得驚人增長。此外,非洲的種族組成發生根本變化,也對非洲有重大影響。採用農業和冶鐵術並從中得益的,是易受到外界影響的蘇丹的黑人和高加索人,而非外界進不去的雨林區和南部地區的俾格米人和布須曼人。因此,也正是前者,能大大地增長人口,能憑藉鐵製工具和武器,犧牲布須曼…俾格米人的利益而向南椎進。
就主要操黑人語言的集團——班圖人來說,這種擴張主義表現得特別顯著。班圖人從其原先的中心地即喀麥隆高地出發,於公元初滲入剛果盆地,消滅或征服了那裡稀少的俾格米狩獵者。由此,一部分班圖人向東南推進,於公元600至900年抵達肥沃、開闊的大湖地區。然後,他們繼續向南犧牲布須曼人的利益,穿越大草原;布須曼人遭到了與俾格米人相同的命運。在這期間,其他班圖人則沿著大西洋海岸直接向南驅進,最終與一個新的種族霍屯督人相遇。現認為,霍屯督人只是較早學會畜牧的布須曼人,因改善了飲食,故身材比其他布須曼人高大,別的方面則仍與後者相象。這些遷移說明了為什麼歐洲人到來時黑人已成為居支配地位的種族集團,而早一千年時他們卻與高加索人、布須曼人和俾格米人一起相當公平地分享這塊大陸。
從根本上影響非洲發展的,不僅是農業和鐵的引進,還有伊斯蘭教的多方面的貢獻。這些貢獻有一部分來自東非沿海的穆斯林殖民地,但更大一部分來自穆斯林北非。儘管羅馬帝國把沿全長4,000哩的非洲地中海海岸的所有可耕地全包括到自己境內,但其權力從未能伸展到沙漠南面。似乎橫越撒哈拉沙漠的貿易是在利克蘇斯(今摩洛哥境內)、大萊普提斯(今利比亞境內)與南面的尼日河大彎曲地區之間進行的。非洲人提供了黃金、制香水用的靈貓香、作軟飲料用的可樂果、奴隸,1300年後,還提供了銅;作為回報,他們得到的是布匹、寶貝珠,尤其是鹽,鹽為整個蘇丹所急需。
與北非的交往從公元7世紀穆斯林阿拉伯人侵佔整個北非起,大大增加了。以後,穆斯林還沿著非洲東海岸擴充套件其影響,他們先是以商人身份,自13世紀起,又以殖民者面目出現。他們的殖民地統治了向南遠至桑給巴爾的沿海地區,而他們的影響則更遠地伸展到贊比西河口。
穆斯林阿拉伯人從他們在非洲北海岸和東海岸的根據地,對整個非洲施加了深遠影響。他們對駱駝的使用遠遠超過羅馬人,因而相應地擴大了橫穿撒哈拉沙漠的貿易。同樣,在東海岸,他們向黑人內地換取象牙、黃金、奴隸,後來還換取鐵礦石。鐵礦石由船運到印度南部,煉成鋼鐵,再裝船運至波斯和小亞細亞,製成所謂的大馬士革劍。他們從外界進口、換取非洲商品的產品中,有中國、印度的布匹和中國瓷器;至今,在整個沿海地區仍可找到中國瓷的遺蹟。
這些貿易交往導致了穆斯林文化的滲透。伊斯蘭教沿東海岸一直傳播到桑給巴爾,並斷斷續續地傳播到更遠的地方。它從地中海沿岸南越撒哈拉沙漠傳入蘇丹。通常和一種新的宗教信仰的傳播情況一樣,伊斯蘭教首先為黑人統治階級所採納,然後滲入人民中間。如此,黑人非洲一個重要部分皈依了伊斯蘭教,成為龐大的穆斯林世界的一部分。因此,14世紀阿拉伯大膽的旅行家伊本·拔圖塔將蘇丹也納入自己的旅行範圍,他曾東行遠抵中國。
蘇丹伊斯蘭教化所產生的影響遠遠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