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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當完散財童子,廖娘子還沒喝口水。一陣哭喊就傳入門來:“蔡氏你個毒婦!你連死人都不放過!天打雷劈!”周幸往外一看,廖三郎跟著一個銀髮老嫗衝了進來。那老嫗潑辣無比,衝進來就伸爪子往廖娘子臉上撓。周幸眼疾手快的一扯,堪堪避過。廖娘子忙投了個感激的眼神。“你敢丟她去亂葬崗,就把我也丟去好了!我的孃家人你也敢作踐?當我休不了你不成?”“以妾休妻?”廖娘子道:“娘娘你莫不是老糊塗了?大宋還沒這條法令。”“你!!”廖嫲嫲一看廖娘子身邊戳著倆兒子一孫子外帶一孫女,知道討不著好。坐在地上一拍大腿就嚎起來:“我苦命的兒啊!娶了個這樣惡毒的婦人!她不孝啊!你才死了她就敢不孝啊!我苦命的兒啊,把我也帶走吧!”男人死了一般而言是天塌了,但有了孫子的情況下,男人死了做事反而少了許多制肘。廖娘子如今也算是一家獨大,忍了多年不想再忍,淡淡的吩咐幼子:“你嫲嫲受了刺激,你且帶她回去休養吧?☆、糾結謝威到底年輕,夜裡就醒轉過來。痛,是肯定的。但比起心中的痛,身體上的感覺已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謝家走到今天的悲劇結局,第一責任人就在於他。如果他不是那麼無能,守的住祖業,如恆依然是謝家的小娘子,只待日後歡喜嫁人。如果他這個人從來沒有存在過,那麼作為獨生女的如恆招贅是那樣理所當然,廖五又何必步步緊逼?不過就是因為宗法上他才是繼承人,而廖五心虛。燭光搖曳,映著周幸忽明忽暗的臉,謝威卻一句話也不想說。周幸也在沉默,這樣的事,怎麼勸呢?“節哀順變”四個輕飄飄的字,她說不出口。只能陪他一起發呆。骨折雖然沒有生命危險,卻也不是小問題,大夫還是建議暫時不宜挪動。這兩人結婚證都扯了,廖雲家的管事也就沒安排多一間客房,直接把他們倆扔一間屋裡。燕綏對著廖家人怎麼樣都彆扭,再說好又多還要人坐鎮,早回去了。臨走前還一直拉著周幸的手咬牙切齒的道:真狗血!太狗血了!這種潑天的狗血事都能讓你趕上,行!沒對不起“穿越”二字!燕綏是心裡不爽,很不爽!周幸不是親生的,那也處了這麼多年,還是老鄉,處的還不壞。自己又沒個孩子,周幸也乖。看著個這樣的晚輩哪能一點不疼呢?好容易苦盡甘來,房子也買了,店也開了,雖然沒有賺大錢,應對日常卻也足夠了。結婚提上日程,新房也佈置完畢,嫁衣也拾掇清爽,眼看著好日子就在跟前,就等著謝威過兩日過來歡歡喜喜的過日子了。結果這麼大一盆狗血直接連盆一起砸在頭上!簡直是我勒個去!現在倒好,周幸不能撒手不管,不然顯的她自私任性半分情誼都沒有。兩個人相愛是狗屁,只有細心維護著的相處才是真理。現在不出手,很容易就形成隔閡,一個處理不好這段感情就完蛋了。就算在二十一世紀再婚都要打折,何況現在?中國人自古對純粹二字抱有極大的好感,結髮的元配在所有人心裡都是不一樣的。所以必須顯的大度,必須吃點虧,以後才能得到更多。可管白事最是麻煩,略錯一點都容易被人記一輩子。未婚妻名不正言不順,你管個p!只能把結婚證先拿了,這婚禮還不定什麼時候辦呢!親姐妹服的是大功九個月,再沒有親妹妹孝期未過熱熱鬧鬧結婚的。再磨蹭一點兒,一年後老夫老妻了都!再穿著嫁衣鬧一回?那才是有病!所以她心情能好才怪!周幸倒沒想這麼多,她就一徹頭徹尾的實用主義。說的好聽是淳樸,說的難聽是二缺。做出的事倒真令人動容。廖娘子原不喜歡她——正常良家婦女就沒有喜歡紅燈區的小姐的。就這麼短短的時間處下來,也漸漸不覺得討厭。女兒家都要矜持,這樣才不會被人看輕。然而婚姻大事都能如此果斷事急從權,至少在對謝威的感情上無話可說。若是自家的女孩子,當然不樂意。然而她算夫家的人,就覺得這個新婦有情有義了。當然她一個做舅母的,喜歡還是討厭一點也不重要。只不過討厭一個人會影響情緒,日常生活中還是能喜歡就喜歡的好。遂對周幸的態度也略微好轉起來。中國人講究一個面子,謝家的那些“世交”們關鍵時刻屁用沒有,但人情往來又必須有。謝如恆當日唯恐燒的不夠徹底,還在地底下埋了炸藥,賬本早就化成渣渣。元柳病的七死八活,還是同行的廖家派了廖文博來背了一回人際關係表。周幸也不想搞的過於熱鬧,又不是什麼好事!所以只給每個“世交”家寫了個帖子,告訴這件事算完。順便也是告訴世人,謝家又易主了而已。落款自然也是謝周氏了。謝如恆葬禮很安靜,事情太詭異,親友也就打發人來送上喪儀,很多人都未親至。街坊四鄰對謝如恆的感觀實在說不上好,這個女孩子太決絕,同歸於盡換個地頭他們或許還會讚一聲堅韌,可在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