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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就……再怎麼樣自家搞自焚,也是極危害四鄰的毫無功德的行為。即便是謝如恆心細,早修了高高的風火牆,然而大火將熄時產生的濃煙也對周圍人家造成了相當的損失。廖家出面賠了點錢沒錯,卻還是無法彌補身嬌體弱者被傷害的事實。可一個女孩子,被逼到這個份上,再罵她,便是沒人聽見,自己心裡也過不得。索性眼不見心不煩。“世交”們更添了一層顧慮——不想摻和到謝廖兩家的糾葛中。所以儘管謝如恆當了好一陣的當家主母,葬禮卻安靜的像夭折的孩童。不由讓人唏噓。上好的棺材,廖娘子順手在裡頭添置了幾樣首飾,就這麼抬至墳地。謝父沒有屍首,只有一個衣冠冢。謝母倒是葬的很符合常規。因謝家不窮,兩個主人的墓葬並沒有挨的很近。周幸便在二人中間點了個穴,把謝如恆的棺材放了進去。想來對於這個小姑娘來講,沒有什麼比父母共同守護更讓她安心的吧。謝威拄著柺棍來送了一程。眼睛乾涸的連淚水都無。謝威的異常沉默,讓周幸有些氣悶。能做的她都做了,謝威還擺著一張死人臉。知道他傷心是一回事,可日日面對這麼個人事另一回事,心情也十分不好,跟謝威一樣沉著個臉。元柳還未完全清醒,謝威還有話要問,廖雲也還有滿腹疑惑,表兄弟兩個沒必要再裝作不和,謝威乖乖住在廖雲提供的宅子裡養傷。周幸把他送到住處便道:“我先回了,你自己注意身體。”“倖幸!”“嗯?”“拖累你良多,對不起。”周幸情緒很差,不耐煩跟他討論這些問題。很敷衍的說:“沒事,你先休息。”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謝威默默的站在原地看著周幸的背影,他想,這是觸到了她的底線了。一個女人這一輩子最重要的禮儀變成這個樣子,誰都不會開心。他知道結症,可沒辦法去解開。他沒法在妹妹屍骨未寒時談情說愛,更沒辦法喜氣洋洋的結婚。甚至連哄她開心都沒心情。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什麼都知道,卻什麼都做不了。可以自欺欺人的說,只待日後補償。可是傷痕在那裡,再怎麼補償都是一道疤。除了說對不起,別無他話。周幸回到家中,先到燕綏房間問安。燕綏見狀嘆了口氣,對女使喊道:“紅娘,去請個大夫來。”周幸忙道:“我沒事。就是有些累。”燕綏沒理她,直接看了紅娘一眼。紅娘果斷跑去請大夫了。周幸疲倦的嘆了口長氣:“接二連三的,就沒幾天安生日子。我上輩子是八國聯軍吧!”燕綏噗的笑出聲來:“你還真能說。這也沒什麼大事吧?”周幸一撇嘴:“結婚不是大事啊。”